第二百六十七章 總裁秘書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激動究竟是為的誰，是為聶政，還是辛十四娘？
她心想著，自己和辛十四娘有仇，肯定見不得她勾搭聶政，要是聶政受了她的蒙蔽，再中了狐狸的迷幻術，那可如何是好？
她咬著牙往前走，剛走到前台，一個個高漂亮的小姐走過來，「請問你找誰？」
「聶總在嗎？」
那小妞瞥了她一眼，似乎頗為不屑，約莫以為她是想攀附聶總的女人呢。
那小妞正色道：「這位小姐，咱們聶總很忙，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白秋練哼一聲，忽然想起自己就有聶政的手機號，不給他打電話，在這兒跟個小丫頭磨什麼牙？
她掏出手機，撥了電話，等了好一會兒那頭才響起一個聲音。接電話的不是聶政，而是陳賡。
那頭聽到「喂」一聲，陳賡率先笑了起來，「喲，是小白啊，你可真是稀客。」
白秋練皺皺眉，「少廢話，聶政呢？」
「聶總開會呢，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聶政不在，白秋練卻說不上想跟他說什麼。她堵著一口氣過來，可真上這兒來了，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幹什麼的。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辛十四娘在這裡吧？
想到那個女人，不由衝口而出，「辛十四娘呢？」
那頭陳賡在電話里愣了一下，「什麼辛十四娘？」
顯然，他是不認識那隻狐狸的。
就算那隻狐狸跑到人間，在公司打工，肯定不會說她叫辛十四娘。
先不說辛家狐狸洞的認知度有多高，這十四娘的名字就夠不像話的，現代社會有哪個女人叫十四娘啊？
所以她到聶氏集團上班，肯定是改過性命的。
她想了想道：「我在電話里跟你說不方便，你先把我接上去吧，你們這兒的前台小姑娘可不讓我上呢。」
陳賡笑道：「這才叫盡職盡責呢，你讓她聽電話，我讓人帶你上來。」
白秋練把電話遞給那前台小妹，那丫頭聽到電話里熟悉的聲音，瞬間對白秋練肅然起敬。
客客氣氣道：「原來是聶總的朋友啊，白夫人，您請，我帶您上十三樓。陳經理在十三樓等您呢。」
白秋練詫異，「夫人？」
也不知道陳賡說了什麼鬼話，讓人以為她結了婚嗎？
前台小妹跟換了張臉似的，幾乎帶點巴結的把白秋練給迎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誇讚，一會兒說她穿衣服品味高，一會兒說她人長得漂亮，又說她圍巾買的漂亮，她全身上下差點連鞋子襪子都誇了一個遍。
白秋練不置可否，這種看人下菜碟，見風使舵的人她見得多了，只是這丫頭太煩人，聽得人耳邊嗡嗡作響，直想給她拿東西堵上。
陳賡在十三樓辦公室，白秋練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電梯口迎接了。瞧見她，頓時露出一張笑臉，「聶總馬上就開完會，你要不先在我辦公室坐會兒？」
白秋練點了點頭，「那就去你辦公室吧。」
陳賡的辦公室擺設很簡單，裡面一水都是黑色，看著死氣沉沉的。
白秋練道：「你怎麼跟住在棺材里一樣？這地方要是再方一點，活脫脫就是個棺材板了。」
陳賡張了張手，「你也知道我，這怎麼可能是我的風格？這是聶政設計的，他就是這樣，偶爾刻板的不行，就喜歡這種棺材板一樣的擺設。」
白秋練沒工夫聽他說這個，她所關心的是辛十四娘。她問道：「聽說聶政新換了一個執行秘書，她叫什麼？」
陳賡眨眼，「我那天看見王六郎，他說你和嬰寧離開龍城去很遠的地方。你這剛剛回來，就知道這兒發生什麼了？」
白秋練皺眉道：「你說，那人叫什麼？現在在哪兒？」
陳賡笑起來，「看你這麼著急，你到底是來找聶政的，還是來見什麼執行秘書的？」
他說著，見白秋練臉發白，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忙又道：「她在跟聶總一起開會呢，等一會兒就出來了。」
白秋練道：「開會？開會你怎麼不去？難不成你被人邊緣化了？」
陳賡嘆口氣，「這還不是因為你，你給聶總打電話，他不方便接，又不想掛斷了，就讓我接。我這不出來接個電話，知道你在這兒，難不成還要扔下你再回去開會嗎？」
這說的倒是實話，白秋練也不好難為他。只一個勁兒問那執行秘書的名字。
一個秘書，卻當什麼執行秘書？她當她是執行董事嗎？
陳賡好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對一個秘書這麼感興趣？
他道：「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想知道她的名字，我就告訴你她叫什麼。」
白秋練咬了咬唇，有些猶豫，陳賡知道她說妖怪，要是告訴他又來一個，或者有可能來一窩狐狸，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
她輕嘆一聲，「你可知道那個秘書是辛家的。」
陳賡納悶，「什麼辛家？」
「辛家狐狸洞。」
辛十四娘一來，接下來可能龍城就得成了狐狸窩了，一堆狐狸上這兒來聚會，前仇舊恨一起算，到時候這裡該熱鬧了。
陳賡咧嘴，「你是說辛雪是狐狸精？」
白秋練嘆息，「果然是姓辛的。」
兩人說著話，外面陳賡的秘書已經敲門了，高聲道：「陳經理，聶總叫您帶著客人上去呢。」
白秋練眨眼，「經理？你升職了？」
陳賡嘆道：「確切的說應該是降職了，我原來是聶總的助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只是研發部的經理了。」
從總裁助理到部門經理，雖然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事，不過看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也該不是什麼好事。
白秋練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陳經理，以後好好乾啊。」
陳賡苦笑，果然想從她嘴裡聽到好話是不可能的。
兩人一邊往外走，白秋練一邊問道：「你到底跟樓下前台說什麼了？她管我叫夫人？」
陳賡擠眼，「我沒說什麼啊，就說了你和總裁關係不一般，很特殊的那種。」
特殊？能怎麼特殊？
看他那一臉賤兮兮的模樣，肯定不像是好話。
白秋練心中一惱，抬腿就把他踹出門口，而與此同時，在門打開的一瞬，正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