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擺渡時光

  第43章 擺渡時光

  「兒子，快起床啦！」季媽媽衝進季雨洋的房間里開始的大聲的喊道。


  「知道了，媽， 你能不能再讓我睡一會兒啊？」傻帽趴在床上像是一頭懶豬一樣的繼續睡著。


  「現在都幾點啊， 你也不看看時間。」


  「哎呀！媽，我現在已經高中畢業了，現在不在家好好的睡覺， 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兒子，剛才有一個女生打電話來了，說你有事找你喲，我說你還在睡覺，讓她過一會兒再打過來，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誰啊？」


  傻帽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那雞窩頭問道：「誰啊？誰沒事了會朝家裡打電話來啊？」


  「我問她的名字，她說是你的同學，叫什麼韓？」季媽媽一副突然想到腦海深處又跌落到谷底的表情。


  「韓詩雨。」季雨洋說。


  「對了，就是韓詩雨。她說過一會兒再打過來。兒子，還不起床，老媽一會兒去街上看看，早飯在電飯煲里溫著，記得吃啊。」季媽媽說著，就轉身走出了季雨洋的房間里。


  季雨洋又睡了一會兒，便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到洗漱間梳洗。暑假的時光過得真他媽的快，一眨眼一個禮拜就過去，高考結束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蘇憶辰吃過早飯以後，就騎著自行車朝著季雨洋家裡趕過去，心想著蘇憶辰肯定會回來的，他心裡還想著蘇憶辰臨走的那天早晨，騎車過來給他說的話：「季雨洋，我希望等我從上海回來我們好好的談談。」


  季雨洋一直遵守著彼此的約定，希望能和蘇憶辰好好的談一談。


  蘇華萍那天下午趕到虹橋火車站后，就沒有趕上自己提前訂的車票，於是就把車票換成了晚上深夜十一點發車的車票，改訂了晚上的一趟路過上海的慢程火車，她躲在火車的站里的角落裡，看著自己的親手撫養長大的蘇憶辰，在火車站裡挨個挨個哭泣著尋找母親，心裡也十分的痛苦，她卻不敢站出來再見一面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


  晚上的那趟列車,一直到十一點多才到上海，忍受著疼痛，蘇華萍上車后就感到身體的不適，晚上早晨六點多才到淺州站。


  蘇華芳提著包，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將外衣拉緊朝著家裡走，韓詩雨一個人很早的走來到蘇憶辰的家門外面，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抱著膝蓋，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孩一樣，把下巴頂在膝蓋上。聽著不遠處的海浪聲，襲襲的從耳邊傳來。


  沒過一會兒，季岩雨昂就把自行車騎到蘇憶辰家的小院里，他看到韓詩雨穿著那條淺藍色的裙子，坐在台階上，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海。


  於是，就急忙的把自行車停在一邊。走到韓詩雨坐的台階邊，蹲下身子，在韓詩雨旁邊的台階上也坐下了。


  季雨洋不知道韓詩雨是否注意到他了，到現在為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出現在韓詩雨的世界里，因為她知道，每當他和韓詩雨在一起的時候，他知道韓涵的心裡想著蘇憶辰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會覺得特別的委屈和難過，卻不敢講出來，為什麼同樣為愛情付出的人，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


  「傻帽，你什麼時候來了的啊？」韓詩雨像是大夢初醒一樣的側頭，看著季雨洋問道。


  「哇！我來這麼久了，你才注意到我啊？」季雨洋一副失望的表情。


  「我剛才在想事情，哪注意到你剛才悄悄的坐在我身邊啊？」韓詩雨抿了抿嘴唇說。


  「那你在想什麼啊？」季雨洋問道。


  「我是在想蘇憶辰什麼時候回來啊，昨天下午我在這裡等了一個下午，他都沒有回來。」


  「你果然是在這裡等蘇憶辰，我也是，蘇憶辰臨走前和我約好了，等他回來，我們一起談談的。」


  「哎呀！好懷念上次一起去淺州島露營啊。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了，可是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韓詩雨失落的語氣說。


  就在這時候，季雨洋看到蘇媽媽回來了，急忙的跑過去。


  「蘇媽媽，雪岩怎麼沒有回來？」季雨洋急切的問道。


  韓詩雨急忙的跑到蘇憶辰他們家門前的那條小路和道路交接的岔路口，站在路口眺望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蘇憶辰的身影。


  「蘇憶辰，他不會再回來了，他以後就會待在上海。」蘇媽媽說著，就連續的咳嗽了幾聲，當她拿開捂在嘴上的那隻手是，看到手心裡又咳嗽處來一灘血。


  季雨洋站起來看到季媽媽咳嗽出來一灘血，急忙的跑過去，看著蘇媽媽滿手的鮮血說：「蘇媽媽，怎麼會這樣，走，我送你去醫院。」


  季媽媽臉色突然顯得非常的蒼白，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便像是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一樣的昏倒在地上。季雨洋急忙的蹲下身子，拭圖抱起周媽媽。


  韓詩雨失望的低著頭走到門口，看著周媽媽昏倒在地上。


  「韓詩雨，快過來幫忙啊。」季雨洋看著站在門口的韓詩雨急切的喊道。


  「蘇媽媽，怎麼了？」


  「蘇媽媽， 你挺住啊…」季雨洋抱起蘇媽媽就朝著醫院送過去。


  一路上季雨洋沒有絲毫的停頓，他知道現在蘇媽媽現在命在旦夕，如果現在不趕快的送到醫院去搶救，恐怕有生命危險。


  當季雨洋抱著蘇媽媽趕到醫院，醫院的搶救人員和護士急忙的把蘇媽媽放在搶救單車上，送到搶救室。


  韓詩雨和季節雨洋兩個人站在搶救室門口守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搶救室裡面的燈還亮著，季雨洋和韓詩雨在搶救室門口不停地徘徊著，真不知道蘇媽媽在裡面現在怎樣了。


  「雨洋，你說現在蘇憶辰不在家，蘇媽媽病成這樣，萬一有一個什麼事情，我們以後怎麼向蘇憶辰交代啊？」韓詩雨一邊憂愁的表情說。


  「韓詩雨， 沒事的，蘇媽媽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季雨洋走到韓詩雨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韓詩雨的肩膀，鼓勵的說。


  沒過一會兒，搶救室裡面的燈光熄滅了，幾個搶救的醫師走出來了，摘下口罩說：「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 不過鑒於病人的身體情況，請你們還是請你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季雨洋和韓詩雨看著蘇媽媽躺在手術單車上被推出來，急忙跑過去看蘇媽媽，她一臉蒼白的臉色，看不到一絲的氣色。


  「蘇媽媽，我是雨洋啊，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季雨洋急切的跟著手術單車喊道。


  「對不起，現在病人需要休息。你們請到外面等候。」護士推著手術單車說。


  韓詩雨和季雨洋守在外面，到中午季雨洋和韓詩雨到外面吃飯的時候，季雨洋才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今天去蘇媽家，蘇媽昏倒了，這次好像比上次病情嚴重多了，我現在和韓詩雨在醫院裡。」


  「怎麼會這樣了，雨洋， 你先在醫院裡，我把事情安排一下，馬上就趕過來了。」季媽媽在電話里傳來急切的聲音。


  季雨洋和韓詩雨吃完飯剛回到醫院，走到病房的外面，一個護士從蘇媽媽的病房裡走出來，看到季雨洋和韓詩雨說：「現在，病人已經醒過來了， 你們可以進去和她說說話了。」


  季雨洋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看到蘇媽媽躺在床上，心裡就萬般的難過，沒有想到蘇媽媽這次生病會這麼嚴重，簡直就是鬼門關走了一趟。


  「蘇媽媽，蘇媽媽， 你好些了嗎？」季雨洋輕聲的問道。


  「是雨洋啊，今天真的是謝謝你。」蘇媽媽非常虛弱的說。


  韓詩雨也慢慢的走進來沒看到蘇媽媽蒼白的臉色，急忙的向蘇媽媽問好。


  「蘇媽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韓詩雨輕聲細語的問道。


  「現在感覺好多了，今天真是謝謝你們。」


  「蘇媽媽，你一定會沒事的，對了，蘇憶辰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雨洋問道。


  「蘇憶辰這次留在他上海的阿姨家裡了，我想讓他在那邊上大學，像我們這種小地方，以後像我在菜市場賣菜，是沒有什麼出息的。」


  蘇媽媽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季雨洋和韓詩雨能聽出來這是我們這一代做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願望，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在將來有好的生活。


  「那他以後還會回來嗎？」韓涵急切的問道。


  「蘇憶辰，是個懂事的孩子，蘇媽媽都在這裡，他怎麼不會回來了，蘇媽， 你說是吧？」季雨洋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著強烈的違和感，其實他也不知道蘇憶辰著一走將會是多久。


  蘇媽聽著季岩洋的話，微微一笑。


  如果友情可以暫時挽留住一個人，但是母親對兒女的期願又用什麼挽留了？


  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季雨洋的媽媽就從家裡趕過來了，還帶著一大包的補品過來。季雨洋的媽媽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蘇華萍躺在醫院裡。急忙將自己親自熬得排骨湯從保溫桶里端拿出來。


  「華萍啊，中午聽季雨洋打電話回去說，你昏倒在，現在咋醫院裡，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現在感覺好多了。」


  「華萍啊，你一定要多注意身體，來嘗嘗我為你煮的排骨湯。」說著，季雨洋的媽媽就把排骨湯盛出來端到蘇華萍的面前。


  「每次你們總是麻煩你們，我現在還不餓。」蘇華萍面容憔悴的說。


  「呵！蘇媽媽， 你是不覺得我媽熬得排骨湯太難喝了，所以才不肯喝啊？」季雨洋站在一邊說。


  「這孩子， 你媽媽熬得排骨湯怎麼會難喝了，好，我喝。」


  季雨洋看到蘇媽媽用小湯勺朝著嘴裡餵了一下口排骨湯后就就問道：「蘇媽媽，味道怎麼樣啊？」


  「不錯啊，味道不錯。」蘇媽媽說。


  「嘁！你就給我媽手藝打個分唄，不然她總以為自己的手藝天下無敵。」季雨洋貧嘴的說。


  季媽媽側目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說：「好啊，現在你就開始嫌棄你的媽的手藝不好了，等你以後找女朋友了就讓你的女朋友給你做飯吃。」


  季雨洋淘氣的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給老媽做了一個鬼臉。一聽說長大后讓自己的女朋友給自己做飯吃，心裡就樂滋滋的，他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韓詩雨同學。


  「你媽媽的手藝的確很好啊，我給她打一百分，也不多啊。」蘇媽媽誇讚道。


  「好啊，蘇媽媽，你和我是串通好的吧。」季雨洋不依不饒的說。


  「華萍啊，好吃就多吃點啊，身體要緊的，對了，你們家的雪岩了怎麼沒有見到他？」季媽媽看了看屋子裡面問道。


  「哦，昨天我把他送我我姐姐家去了，住在我姐姐家，以後上大學會方便一點。」


  「你們家的蘇憶辰啊，從小就成績好，品學兼優，哪像我們家的那個傻小子，不好好學習，成天只知道打籃球，不過我唯一喜歡的就是我讓他報了學校的里的音樂班，學會彈鋼琴和拉小提琴…」季媽媽說著說著就好像是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音樂世界里。


  季雨洋知道韓詩雨站在旁邊，生怕韓詩雨把蘇憶辰在學校幫他冒名上音樂班的事情抖了出來，側身對著韓詩雨雙手合十，給站在一旁的韓詩雨作了幾個揖。


  其實， 不說，韓詩雨也明白季雨洋的意思， 就是不想讓他媽媽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去上過一趟音樂課的事情。


  韓詩雨朝著季雨洋輕輕地眨了一下左眼。


  蘇媽媽靠在床上，看到她們這兩個年輕人眉來眼去的，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


  「雨洋， 你和韓詩雨是同班同學嗎？」蘇媽媽看著韓詩雨問道。


  「不是，蘇媽媽，雨洋是我們隔壁班的同學，我們是同年級不是同班的。」


  季媽媽轉身把目光落在這個舉止端莊，面相清秀，言辭談吐清楚地女生身上。


  韓詩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地響了起來，韓詩雨掏出手機說：「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季媽媽看著韓詩雨走出去，眼睛一直看著韓詩雨。


  「兒子， 剛才那個女生是不是那天打電話到我們家找你的那個女生啊？」


  「是啊，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那幾天你魂不守舍的，那個女生很漂亮喲。」


  「哎呀！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季雨洋轉身心裡樂滋滋的閃開了。走大門口差點撞到那個進來換藥的小護士身上。


  季雨洋三步兩跳的跳到男生洗手間前面的走廊上，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說：「歐耶，上大學前先把老媽搞定，等到大學畢業后，再把丈母娘搞定。」


  「雨洋，你在哪裡幹什麼了？」就在季雨洋在旁若無人的男生洗手間前面的走廊上得意忘形的時候，這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耳後出現。


  季雨洋慢慢的轉過身來，臉上獻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然後用手抓了抓腦門兒，說：「剛才…剛才，其實是個意外。」


  「季阿姨，剛才已經回去了，她說這幾天白天讓你在醫院照顧一下蘇媽媽。」


  「讓我在醫院照顧蘇媽媽？」季雨洋驚訝的反問道。


  「噓，你小聲一點，這是醫院。季阿姨的意思是讓你晚上回家住。」韓詩雨說。


  「韓詩雨， 你說我一個男生在這裡多有不便，要不這幾天你也過來，順便照顧一下蘇媽媽，也好陪我聊聊天。」季雨洋嬉皮笑臉的說。


  韓詩雨一想到蘇媽媽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生病一個人住院，也沒有人來照顧，心裡就特別的難受，猶豫了片刻。


  「…嗯，那好吧。」韓詩雨勉強的答應了，她知道就算自己這幾天願意來，老媽問起來也不好交代。


  季雨洋伸手擺了一個很二的姿勢，做了一個鬼臉給韓詩雨看，韓詩雨被季雨洋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來啊，快來抓我啊？」


  「傻帽， 你給我站住， 別以為我追不上你…」


  作者：郭爽，榕樹下籤約作者，網易雲人氣作者，微博@會寫故事的小蝸牛豆瓣@郭爽，簡書作者郭爽sky ,粉絲群：415061256 微信公眾號：爽爽閱讀

  出版作品 《 我想與世界有一點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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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還會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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