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們終會老去
第215章 我們終會老去
雲瑟回了雲家，直接去找了雲央錚和雲慕宸。
雲央錚正在和雲慕宸下棋。
「你輸了。」雲央錚放下白子，溫和地看著雲慕宸。
雲慕宸盯了半天，一臉謹慎，半餉問道：「我哪輸了？」
「慕宸，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雲央錚晃了晃頭。
雲慕宸剛好看到雲瑟：「阿瑟，快來給大哥看看，大哥哪裡輸了？」
雲瑟腳下生風，飛速走到兩人面前，只看了一眼就指了三處：「這裡，還有這裡，最後是這裡，你被吃的乾乾淨淨。」
「真的？」雲慕宸看向雲央錚。
雲央錚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胡謅的本事倒是跟你大哥一模一樣。」
「我是來說正事，劍靈派已經開始調查怨念一事了，他們猜測操縱怨念的人，是要吞了古國大陸，讓我們所有人都成為傀儡，然後統治馭靈都。」
雲央錚和雲慕宸都詫異地看著她。
「馭靈都？馭靈都里的勢力可不是古國大陸這麼簡單。」雲慕宸說道。
雲央錚也點頭：「看來這件事真的要交給劍靈派做了。」
「交給他們做的同時，我們更要保護好自己！否則只靠有劍靈派，我們也會成為第二個東靈國。」雲瑟嚴肅是說道。
雲央錚同意，確實如此。
「大哥四哥，雲家兵該好好操練起來了，我們要組建一支，全部是劍靈師的雲家兵！」
看著雲瑟的目光，雲慕宸重重點頭：「阿瑟都有這麼強烈的魄力了，大哥自然不能輸！」
雲央錚看向雲慕宸：「慕宸，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雲瑟看著他們：「什麼計劃？有事！」
「我和央錚都沒有劍靈，那是因為我們正在養育劍靈。」雲慕宸說道。
「養育？怎麼個養法？」雲瑟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上一世活到十八歲也沒見到過大哥的劍靈。
三人到了雲央錚的別院，雲瑟聞著空氣中的葯香：「四哥你的身子好些了吧，還在每日用藥？」
「都是些舊疾，吃藥也習慣了，一日不吃還有些不適應。」雲央錚笑道。
「是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吧。」
雲瑟很少來雲央錚的別院，四哥大部分時間也都在大哥那呆著，兩人的院子離得近，常走動大家也都習慣了。
只見雲央錚進了房間，在一堵牆上按了好幾次，又打了一個陣法上去，那牆居然逐漸變得透明。
雲瑟用手戳了戳：「能穿牆？」
「本就不是牆，是央錚那些奇奇怪怪的秘術所致。」雲慕宸讓雲瑟先進去。
雲瑟一進去就驚呆了：「你們居然藏了這麼多寶貝，我可是未來的家主，你們這些私房寶貝也敢讓我看到？小心充公！」
他們進了一個不算小的屋子，裡面布置的很乾凈整潔，擺置了許多古董，還有一箱箱的銀子，那些金銀細軟更是閃花了雲瑟的眼。
「跟上。」雲央錚敲了敲她的頭，「你要是想要，都給你。」
「四哥你也太大方了吧。」雲瑟詫異地看著雲央錚。
雲慕宸得意地說：「央錚多的是銀子，取之不盡。」
「掛不得你這麼喜歡跟四哥在一起。」
雲慕宸拍著她的腦袋：「你四哥孝敬我是應該的！」
雲瑟本以為這就是他們說的秘密了，沒想到雲央錚又打開了一道牆，這道牆比剛才那道複雜了許多。
牆本就是黑色的，消失后還是一片黑，雲瑟覺得前面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手指一戳。
果然，變成空的了。
「厲害啊……」雲瑟沖雲央錚點頭，「四哥你這關卡一個接一個，別人看到這麼多寶貝，可就不會再沖了！」
「還有這黑漆漆的牆，誰知道破解了沒，也沒點反應。」雲瑟之前就佩服雲央錚，現在更是如此，簡直要跪了！
從那堵黑漆漆的牆進去，雲瑟又看到五天分叉路口：「四哥你太厲害了！到底留了多少後路。」
雲央錚笑了笑：「如果是你，你走哪條。」
雲瑟仔細看了看，忽然看到一邊有個隱藏的挺深的小路：「小路吧。」
「中招。」雲央錚淡笑著。
雲瑟雖然有想到，但聽到答案后還是覺得心累：「中間？」
「上面。」雲央錚指著頭頂。
雲瑟哭笑不得：「我輸了。」
上面有個隱秘的小口，雲瑟隨他們一起進去。
總算是看到了他們口中的『計劃』。
上面是個冰室，進去之後不覺得有多冷，只是看著四面八方的冰，身子還是抖了抖。
這裡擺滿了劍靈，上面都有靈力滋養著，除了靈力，每個劍靈都有一個小木桶，裡面是草藥。
這些劍靈很純粹，在這裡能感覺到被凈化。
最中間有兩柄長劍，上面有血光晃動。
「這是？」雲瑟走過去，能感覺到強大的靈力。
「這就是我和央錚的劍靈，已經被靈力滋養的很強大。」雲慕宸摸著長劍。
雲瑟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你們究竟是怎麼想到的啊！天啊！」
「多久了？」雲瑟詫異地問道。
「六年了。」雲慕宸說道，「六年前我們就想組建一支劍靈師的雲家兵。」
到了現在，雲瑟也想到了。
三人相視一笑。
「這裡這麼大？吃了四哥的別院還有大哥的？」雲瑟問道。
「還有歸歸的，我們三個別院可以打通。」雲慕宸回道。
「既然來了，那就做點貢獻。」雲央錚口氣溫和。
雲瑟挑眉，等著看還有什麼驚喜。
雲央錚把她帶到一個被靈力保護著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小口，雲瑟看了看，上面隱隱泛著血光。
「這裡就是放置馭靈血的地方，被靈力包圍著是為了不被察覺到。」雲央錚說完看著她，「用你沸騰的馭靈血來滋養這些劍靈，能使得靈力更強，總有強於別人的地方。」
雲瑟當然不會反對，能利用的自然要好好利用。
三人出去，雲瑟心裡鬆了口氣，頓時覺得離成功不遠了。
「這就是大哥不結契的原因啊。」身為北靈國最強者，卻遲遲不肯馭劍，遇到過很多不錯的劍靈，都被他拒絕了。
「四哥的靈力應該隱藏了吧。」雲瑟挑眉問道：「要是兩人同樣強大，又都不想馭劍靈，這件事就有太奇怪了，但四哥要是弱一些，便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雲央錚點著她的頭：「就你聰明。」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契？」雲瑟看著他們。
「現在還保持原狀，等關鍵時刻。」雲央錚看著天空，「雲家接下來的路不會太好走，所以我們更要隱藏實力。」
接下來的時間，雲瑟鑽研著墨緋留下的書。
上面有很多劍法，還有如何調動靈力。
黑曜不在她身邊，靈毒山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雲瑟的別院向來沒有婢女，只有祁聽一人，她覺得已經很好了。
現在沒有了碎嘴的祁聽，她有時也覺得空蕩。
好在歸歸經常過來，三句不離凌時清。
「七姐，你很多天不見墨緋，會不會想他？」雲歸歸問。
「不想。」
回答的十分肯定，雲歸歸撐著下巴滿臉不信的神情：「不可能！你那麼喜歡墨緋，怎麼可能不想，我才不信！」
「你想凌時清了？」雲瑟看了她一眼，一臉的少女懷春。
雲歸歸立刻搖頭：「沒有！我想那隻臭狐狸幹什麼！他都不來找我！」
過了一會兒，雲歸歸又問道：「七姐，你說一個男子親、親了一個女子的嘴，這代表什麼？」
聞言，雲瑟冷漠地看著她：「凌時清親你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看了個戲本子……」
「歸歸，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是不是都忘了。」雲瑟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雲歸歸嘟嘴：「沒忘啊，我和臭狐狸沒什麼事。」說完怕她不信，又急急補充了一句，「真的！我和臭狐狸很正常！我們還沒在一起。」
沒在一起，和想不想在一起，這有很大區別。
「歸歸，你別再對凌時清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七姐是為你好，人和妖是有在一起的，但是結果都很傷情。」
「可是七姐，你和墨緋在一起，你們也……」
「對，我們之後也會很傷情，墨緋會經歷長久的孤寂，只能用我們之間的回憶活下去，或許會再次愛上別人。」
雲瑟看著雲歸歸微愣的目光，繼續說道：「他會看著我老去，他的面容不會變，可我會變老，白髮蒼蒼，身體佝僂，這就是我們的未來。」
「那為什麼還……」
「因為我們都放不下對方了，我們已經做好了這種打算，並且接受，你呢？」雲瑟低聲問道。
雲歸歸薄唇抖了抖，臉色有些蒼白：「不是終祭之後……就能活的……」
「是會久一點，但跟他們漫長的生命相比，能有多長？」雲瑟承認自己說的很無情，這些話在刺激著雲歸歸的同時，也刺激著她。
「就沒有別的方法……」
「沒有。」雲瑟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接受凌時清在之後的歲月中，讓他看著你老去、死去，然後孤獨的活著，那我不會多說什麼。」
雲瑟聲音很低：「這種事，更痛苦的是活的更久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