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此為防盜章, 防盜設置60%,十二個時辰  日升夜落, 轉眼已是新的一天。


  「涼!起起!起起啦!」


  天還沒亮越瑢就被胖兒子拍醒了,他睜開沉重的眼皮, 捏了捏小傢伙肉呼呼的小臉蛋:「噓, 你娘還在睡呢, 別吵她。」


  輕柔的力道, 捏不疼他,反而有點痒痒的,福生以為「娘親」是在跟自己玩遊戲, 小腦袋一歪就咯咯笑著撲過去, 啃了他滿臉口水。


  瞬間清醒的越瑢:「……」


  小崽子!就不能先擦擦口水再親嗎!

  親了「娘親」半天也沒像往常一樣得到回應, 福生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將自己的臉蛋湊了過去:「咿呀!」


  該你親我啦!

  越瑢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見小傢伙伸著脖子一臉執著,只好坐起身將他抱過來, 重重親了他一下:「這樣行了吧?」


  「嘻嘻!」小福生開心了, 甜甜蜜蜜地摟著「娘親」的脖子說起了旁人聽不懂的話。


  時候還早,越瑢怕小傢伙把蘇妗也吵醒, 便動作極輕地抱著他下了床。卻不想剛走出兩步, 身後就傳來了蘇妗沙啞中帶著困意的聲音:「……世子?」


  「還是吵到你了?」正偷偷捏兒子屁股的世子爺瞬間收回不安分的爪子, 轉頭對自家媳婦兒露出了一個再正經不過的微笑, 「天色還早, 你再睡會兒吧, 一會兒時候到了,我叫你。」


  蘇妗揉了揉眼睛,見窗外天色已經蒙蒙亮,便撐著身子想坐起來:「不了,我也該……」


  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身下某處嗯……石更邦邦的,頂得褻褲都成小帳篷了。蘇妗身子微僵,默默又躺了下來,「好。」


  雖然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奇怪,但懷裡的胖兒子正不停地拍著他的肩膀表示自己要出去玩,越瑢被他吵得無暇多想,點頭應了一聲,哄著小祖宗往外間去了。


  屋裡燒著炭火,暖烘烘的,蘇妗也不怕他們著涼,便又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直到那每天早上都要折磨她一番的大兄弟徹底消停下來之後,方才掀開被子起了身。


  對於男人身體上這些奇葩反應,她已經習慣得差不多了,這會兒除了有點嫌棄之外,倒也沒多糾結,很快就穿好衣裳,伺候那父子倆洗漱更衣去了。


  忙活完這一切,天已經徹底大亮。


  「姑娘,三夫人身邊的月枝昨晚來找過奴婢,因那會兒您已經歇下了,奴婢便沒敢打擾。」


  正要命人去傳早膳,棲露從外頭走了進來。蘇妗一頓,餘光掃了不遠處正拿著個撥浪鼓在逗兒子玩的越瑢一眼,見他沒有注意到這邊,便低聲應了一句:「嗯,她說什麼了?」


  「說是三夫人已經查清楚綠樰吃裡扒外,投靠劉嬤嬤的原因了。」棲露也壓著聲音道,「是因為劉嬤嬤的大兒子長順,綠樰跟他生出了私情,所以才會幫劉嬤嬤隱瞞。聽說二夫人生了好大的氣,把劉嬤嬤一家和綠樰都打了一頓板子,然後遠遠發賣了。」


  這是梅氏給她的交代,蘇妗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劉嬤嬤和綠樰害得汪氏吃了那麼大的虧,汪氏自然不會輕饒了她們。


  「對了,月枝還跟奴婢說起了三姑娘。」


  「蘇嬿?」蘇妗意外,一邊假裝回裡屋拿東西,一邊問道,「她怎麼了?」


  「二夫人好像有意把她嫁給寧遠伯府那位世子爺做繼室。」


  蘇妗一愣,驚詫挑眉,不過卻終於明白花燈宴那晚,蘇嬿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算計越瑢了。還有昨天,她連六姑娘的及笄禮都沒有出席,甚至不顧形象地在院子里折磨起了丫鬟,大約也是因為這件事。


  這其中的原因,說來倒也不複雜——寧遠伯府陳家是今上最寵愛的蘭貴妃的娘家,深受今上信任,在朝中權勢滔天。就算只是嫁過去做繼室,這樁婚事從表面上看,蘇嬿也絕對是高攀的那一個,畢竟她不過是個生母出身卑微的庶女。


  可寧遠伯府的世子……


  誰不知道那就是個酷愛虐打女人的人渣?


  他前頭那個正妻據說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還有他後院里那些小妾,也經常渾身是傷地被抬出去,上上下下沒一塊好肉。


  因著陳家與蘭貴妃的權勢,沒人敢明著提起這些事兒,可這樣駭人聽聞的消息,普通百姓不知,京中的權貴圈裡卻早早就已經流傳開了。因此寧遠伯世子喪妻都三年多了,卻一直沒有續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的,大多都是想要巴結寧遠伯府,身份低微的人,他看不上。可他看得上的,身份高貴配得上他的,又有誰會捨得把嬌養長大的姑娘往他這個火坑裡推?

  因此便一直蹉跎到了現在。


  「二嬸娘竟打算把蘇嬿許配給他……她不怕別人說她苛待庶女,心腸惡毒了?」汪氏最重名聲臉面,蘇妗沒想到她會這麼對待蘇嬿。難怪蘇嬿會焦躁成那樣,甚至狗急跳牆去算計越瑢。


  「聽說是為了大少爺,」作為一個話癆,棲露很容易就能把別人說的暈頭轉向,進而從對方口中打探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來。她一邊注意越瑢那邊的動靜,一邊飛快地說,「大少爺想進宮給陛下做御前侍衛,但是御前侍衛的挑選一向很嚴格,所以……」


  所以汪氏才想著拿雖然是庶出,但長得好才情也不錯的蘇嬿去巴結陳家。畢竟陳家後面站著的,可是能左右今上決定的蘭貴妃。


  御前侍衛是天子近臣,若能選上,將來必定前途無量。跟全家飛黃騰達,青雲直上相比,好名聲帶來的那點子好處算什麼?也難怪汪氏會心動了。


  蘇妗眼中閃過譏諷,卻什麼都沒說,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蘇嬿是個聰明且不擇手段的人,蘇妗敢打賭,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認命。至於她到底會怎麼做……


  偏頭看著外間那個頂著自己的臉,笑得一臉溫柔的青年,蘇妗挑了一下眉毛。


  只要不來打她男人的主意,隨便她怎麼做。


  ***

  吃過早飯後,兩口子抱著胖兒子去了玉京院,準備將小傢伙託付給蕭氏,順便與她道個別。


  「王爺!王爺您還燒著呢!這天氣這麼冷,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啊?」


  「我不回,我就在這陪瑤兒,嘿嘿,她好不容易才原諒我呢……」


  剛走進院門就聽見一陣粗獷的傻笑聲,兩人抬頭一看,就見本該在屋裡養病的鎮北王正裹著一件黑毛狐裘蹲在蕭氏屋外的台階上,比往常蒼白了幾分的大黑臉上笑容蕩漾得幾乎能閃瞎人眼。


  他身邊的越忠卻是滿臉無奈,一副愁得頭都要禿了的樣子。


  ……什麼情況?

  小兩口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越忠看見他們,忙上前請安:「世子!夫人!你們快幫老奴勸勸王爺吧!他昨晚高燒不退,昏迷了整整一宿,天亮的時候才好了些,大夫千叮萬囑過,絕不能再著涼的,偏王爺怎麼都不聽,非要在這裡呆著……」


  越忠向來笑呵呵的胖臉皺成了一團,顯然是真的快被這熊主子急死了。


  越瑢看著破爹,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什麼,就見他一把撥開越忠,壓著聲音沖自家媳婦兒興奮道:「兒砸!你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不?!」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越瑢不著痕迹地翻了個白眼。


  「父王這麼高興,想是發生什麼好事了……」蘇妗卻是挺好奇的,聞言溫聲勸道,「不如咱們回屋再說?」


  自動忽略後半句話的鎮北王難掩歡喜地嘿笑兩聲,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子湊過去,壓著聲音說:「你母妃!昨晚半夜!偷偷地來看我啦!她還親自喂我喝葯,親自喲!!!」


  ——她是發現了互換身體的好處,越瑢卻只想趕緊跟她換回來,尤其是想到方才洗澡時的場景,他這心裡就更是貓抓似的難受。


  看得到摸得到卻偏偏吃不到,還有比這更叫人鬱悶的么?


  蘇妗不知道自家男人淡然的外表下,一顆躁動的心都快盪出花兒來了,伺候著他上床躺下之後,自己也去洗澡了。


  丫鬟們已經將洗澡水換過一遍,她不大習慣地蜷起越瑢比自己修長了許多的四肢坐進浴桶,認認真真地搓起了澡來。


  因著對越瑢心存敬畏,整個過程中她半點綺念都沒有,只在看到男人線條分明的腹部時,心頭忍不住動了一下——沒想到一向給人斯文瘦弱之感的他身材還挺好的,瞧瞧這幾塊薄薄的並不誇張,卻很養眼的腹肌,可比往常兩人同房時她感覺到的結實多了。


  不過心動歸心動,蘇妗沒敢多看,只忍不住在腹部多搓了幾下,然後視線往下一掃,不好意思又有些嫌棄地捏了捏手中搓澡用的棉布。


  只剩下這個丑不拉幾的玩意兒還沒洗了……


  雖然每回小解之後她都會仔細擦拭乾凈,但畢竟是那啥用的東西,還是得認真清洗一番才行。蘇妗輕咳一聲,閉著眼睛搓了下去。


  知道那東西脆弱,她下手很輕,卻不想搓著搓著,它突然……自己起來了。


  蘇妗:「……??!!」


  詭異的感覺讓她差點把手裡的搓澡布扔出去,然而這都洗到一半了,總不能半途而廢,蘇妗紅著臉咬了咬牙,再次拿起棉布氣勢洶洶地搓了下去。


  卻不想一個沒注意,力氣大了些,蘇妗臉色一青,毫無防備地慘叫出了聲。


  所幸丫鬟僕從們都被她打發出去了,蘇妗弓著身子咬著牙關,許久方才從那難以忍受的疼痛中緩過神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蛋疼」的感覺?


  這也太可怕了!


  她一邊吸氣一邊睜開淚水直飛的眼睛,見那地方雖然沒有流血,但卻一改方才生機蓬勃的樣子整個兒都蔫了下來,不由心下一驚——這,不會是被她給弄壞了吧?!

  幸好又趴了一會兒之後,這疼痛就漸漸散去了一些,蘇妗擦了擦額上疼出來的冷汗,再不敢多碰多看自家男人的身體了,只飛快地起了身,匆匆穿上了衣裳。


  「夫……世子,夫人讓奴婢來問問您,您洗好了嗎?」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棲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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