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絕望的豪門主婦5
於是陳浩歌就又眼睜睜的看著姜嬈又慢悠悠的戴上了項鏈, 還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的朝著這邊走來。
陳浩歌有注意到今天的妻子跟往常有點不一樣了。
事實上準確的來說,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變得不一樣。
今天似乎化了一點淡妝, 穿了一件比較顯身材的弔帶裙,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亮眼。
陳浩歌見她穿著高跟鞋, 朝著他靠了過來,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有點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你……你要幹什麼?」
聲音都打著顫。
姜嬈卻聽到了不斷升起的好感度。
她敏銳的注意到陳浩歌的眼睛盯著他的鞋子, 眼神——
期待?
003:別問他,事實上它也懵圈了。
姜嬈抬起腳,朝著昨天踩得地方探過去, 還沒有靠近, 就明顯看到陳浩歌拳頭握緊。
「喜歡?」
姜嬈歪著頭詢問道。
陳浩歌把眼睛移到天花板,憤憤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要殺要剮隨你,別羞辱我!」
他怎麼會承認在踩下去的時候確實從脊樑到頭皮都是蘇爽的呢,那種感覺陳浩歌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不說姜嬈也已經瞭然了。
原身對陳浩歌那麼好,任勞任怨的, 可以說是標準的賢妻,她到死都不會知道,她恨不得捧出一顆心給對方看的男人, 是個抖M呢。
「真是賤骨頭!」
姜嬈並沒有踩下去, 她雙手抱著胳膊, 在對上對方驚愕的眸子的時候,笑容滿是不屑。
「太髒了,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共用過,沾了多少細菌。」
「昨天都已經髒了我一雙高跟鞋給丟了,這鞋子是新買的還是別給玷污了……」
「唐嬈,你……」
陳浩歌氣的不行,姜嬈已經給他把綁著手腳的領帶給解開了。
剛剛打開他就一臉怒容的朝著姜嬈撲來。
一副想要打人的架勢。
不過他現在被綁了整整一天在床上,本來四肢就已經僵硬了,再加上還發著燒,怎麼可能碰到已經有所準備的姜嬈。
姜嬈身子微微一側,陳浩歌就已經跟她錯開了,她順勢抬起腳,沖著陳浩歌的膝蓋上踹了過去。
姜嬈沒有省力,高跟鞋的尖兒又是特別尖的那種,當時陳浩歌就嚎叫了一聲,一個踉蹌,要不是及時扶了一下椅子的話,就直接來一個狗啃屎了。
姜嬈冷冷的望著狼狽不堪的陳浩歌,也沒有上去扶一下的打算,她挑眉。
「怎麼了,還想打女人了?」
「還真是個loser。」著重最後一個詞。
陳浩歌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打女人什麼的確實上不了檯面,他也知道理虧。
當然他也不會道歉,陳浩歌喘息了兩下之後,換了一個話題。
「我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快把我送到醫院去……」
吆三喝四。
本來這個季節就已經涼了,陳浩歌又相當於在涼水當中泡了一晚上,現在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
他應該從來沒有感冒這麼嚴重,連站著都有點站不穩,一陣一陣的發虛。
如果是原身這個時候可能心疼的不行,直接奪起車鑰匙就要帶著陳浩歌去醫院了。
但姜嬈不是原主。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饒有趣味兒的玩著指甲。
渾身散發著「你看我理你嘛」的氣息。
陳浩歌:「……」
他現在再發燒也差不多知道了,要指望面前的女人指望不上的,靠著她,估計要死在這裡了。
掙扎著出了屋子,給120打電話。
姜嬈在陳浩歌出房間之前還不忘提醒他。
「對了,我刷你的卡買了點兒東西哈。」她可真貼心。
陳浩歌:「……」本來就頭暈的厲害,現在更是差點一頭扎到地上。
老婆不知道什麼刺激,不木訥了,卻差點氣死他。
……
陳浩歌被醫院的人架出去了,房間也終於恢復安靜了。
他的好感度本來有50,好歹跟原身也是三年夫妻了,卻連蘇渣渣都比不上。
對這個妻子,陳浩歌就從來就沒有尊重過。
003本來以為在姜嬈這一番騷操作下,怎麼好感度都要降個二三十。
卻沒想到居然給漲了15。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超出它的認知了,以為能漲好感度的掉了,以為會降好感度的居然給漲了。
003覺得自己的小腦瓜已經不夠用了。
姜嬈:「請不要用那麼噁心的辭彙謝謝,然後清醒一點,你沒有腦瓜。」
沒有腦瓜的003:嚶嚶。
003雖然因為沒有小腦瓜有點難過,不過還是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趁機跟姜嬈請教。
「抖M是什麼?」
它記得姜嬈剛才說過這個辭彙。
這可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能讓姜嬈那麼對陳浩宇,還能漲好感度。
這個姜嬈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要不要看幾本小說?」
按照記憶當中的庫存,姜嬈給003安利了幾本,003用小本本迅速的記錄了下來。
由此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陳浩歌這邊的情況姜嬈還算清楚,至於傅庭那裡……她是真的不了解了。
姜嬈拿著口紅冰涼的管身對著鏡子細細描繪著唇。
沒關係,她耐心挺足,可以來慢慢了解的。
男人,不就是那樣嘛。
……
酒吧,暮色越濃意味著氣氛越嗨。
霓虹燈一閃一閃,台上有身材曼妙穿著清涼的女郎在跳鋼管舞,大膽又挑逗性的動作引來一群呼聲。
白天一本正經的上班族拘束久了,在夜晚就化成道德線極低的惡狼,男男女女對上眼睛就心照不宣的離開。
夜晚還長。
傅庭動作隨意的坐在吧台前,面前擺放著一杯橙黃色的酒,旁邊有一個年紀相仿的男性,兩個人正在聊天。
他個子極高,即使坐在高腳椅上,兩條逆天長腿依舊能夠觸碰到地面。
沒有花里胡哨的裝扮,還是一身西服裝扮,只是這次沒有戴領帶,上面兩個衣領敞開著。
整個人禁慾又優雅。
雖然說在這種場合講那兩個詞好像有點扯,但這就是大部分人看他就是第一印象。
現場不少女性的目光早已經黏在他的身上了,躍躍欲試。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推開擁擠的人群朝著傅庭走來。
女人長相還是不錯的,雖然人工痕迹有點嚴重,但就直男的審美來講還是一個美人,更何況身材很火辣。
剛才就有不少男性圍繞在他身邊。
音樂嘈雜,大家只能看到女人很勝券在握的朝著傅庭過去了,傅庭低下身子,女人對著傅庭說了兩句,笑得無比嬌羞。
傅庭也報以笑容。
就在大家以為又要成了一對的時候,女人居然重新端起自己的酒,一臉遺憾的離開了。
???
坐在傅庭旁邊的年輕人叫蔣文,見傅庭把女人給支開,笑得很有內涵。
「不是吧,一個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你居然給拒絕了,傅教授可不是一個禁慾的人啊。」
「是不是腎不好,沒關係,兄弟我這邊兒有專門的偏方,腎不好就直接說唄,兄弟又不是」小氣的人,還能藏著怎麼滴?」
……
蔣文算是傅庭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
別看對方長了一張禁慾的臉,現在又做起什麼教授好像真的就一本正經了,但蔣文對他的成長軌道不能再清楚。
傅庭在蔣文認識這麼多人當中算是最神奇的存在。
哪裡見過年紀第一穿著一身校服手裡拿著鐵棍跟人干架一人對七八個的,清雋的眉眼儘是狠厲。
反正當時是直接戳中中二期的蔣文了,哭著喊著要當傅庭的小弟。
蔣文本來以為傅庭以後怎麼說也是要成為大哥的,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規規矩矩了起來,到了現在還成了德高望重的教授。
簡直驚掉下巴啊。
當然蔣文還是信奉骨子是狼,那即使穿上羊的外皮,內在不變。
面對蔣文的調侃,對方只是抬了抬眼睛。
「所以,你腎虛?」
蔣文:「……」
笑容逐漸喪失。
「行吧,我說不過你,我也是找賤,每次都知道結果還是要撩一把……」
蔣文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你剛才為什麼要拒絕啊……」
他還是挺好奇的。
「丑。」
傅庭倒是沒有跟蔣文賣關子。
蔣文聽著怪叫了,「不是,剛才那妞挺辣的啊,你這眼光實在是太挑了吧,這要長成什麼樣子才能入了教授的眼?」
傅庭單手拿著酒杯,隨意晃了晃。
他對女人要求的還是挺高,那個女人人工痕迹太重不說,身上的香水味兒也太濃。
聽了蔣文的問題傅庭腦海中卻突然想起幾天前那個站在車外紅著眼圈讓他保密的女人。
倒是比剛才來的有點意思。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蔣文直起身子,目光在整個場子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停止。
「我靠,還是有美女的啊,終於有讓我眼前一亮的了,純天然的吧!」
「就是前面已經有一個男的了,不過沒關係,各憑本事,就算有我也可以擠掉他成功上位。」
傅庭隨著蔣文的話朝著那邊瞥了一眼,卻擰起眉。
蔣文是真的興奮了,已經從高腳椅上下來,起身。
還沒走兩步,傅庭就攔住了他,自己徑直朝著那邊走去。
蔣文茫然的眨了眨眼。
「不是,傅庭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先看上的妹子你怎麼去泡了……」
雖然環境很嘈雜,但傅庭還是聽到了蔣文前半截話。
他在心中謾罵了一句。
泡個鬼!
那女人不是他那個外甥妻子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