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8 另有目的
趙家波抓著我的手久久不肯撒開，面帶微笑道：「你就別客氣了，曹如誠因禍得福，本來處於劣勢，現在扭轉乾坤，這不，都上了電視專訪了，而且報紙網上都是他鋪天蓋地的正面宣傳，這叫化腐朽為神奇，哈哈。」
牛魔王同樣摸不著頭腦，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來到會議室，趙家波端坐在正中央，特意將我拉到身邊，牛魔王擺開架勢準備彙報，誰知他一揮手道：「你們做得挺不錯，我又不懂廣告業，不必彙報了。我今天來呢，一來是看看你們，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滿足。」
牛魔王有些發矇，趙家波一向對藍天傳媒不感冒怎麼今天突然百般獻殷勤，著實讓人意外。笑呵呵地道：「感謝趙董關心，公司目前運轉正常，暫時沒什麼需求。」
趙家波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提高聲調道：「真的嗎？」
牛魔王不摸底，保守地點了點頭。
趙家波又轉向我道：「徐朗，你來說說吧。」
我反正只是個創意總監，也不怕得罪他，快人快語道：「我也沒什麼需求，不過上次白董打算給我們撥2000萬，後來沒影了。不知趙董能否過問一下？」
此話一出，牛魔王臉都綠了，不停地沖我眨眼睛。誰都知道這筆錢是趙家波扣下的，我這不是打他臉嘛。
張茜立馬回應道：「徐總監，這事好像不應該你來提吧？」
我斜視著她道：「確實不應該我來提，但事關公司利益，我作為員工有必要爭取。畢竟公司剛剛步入正規，還需要大量的資金拓寬資源。」
「你有什麼資格提這些……」
「好了！」趙家波厭惡地瞪了一眼道，「這事我會記在心上，回去后和白董商量一下，可以暫時給你們撥1000萬下來，行嗎？」
沒想到我隨口一說爭取到1000萬資金，牛魔王樂得合不攏嘴，連忙道：「那我就替藍天傳媒全體員工謝謝趙董了。」
「應該的，謝我幹嘛，這樣吧，明天上午你來辦公室找我，我讓財務撥下去。」
我無法揣測他的用意，不過絕不會良心發現或大發善心，這背後隱藏著其他事。閑聊了許久，他終於道明來意，道：「老牛啊，你也知道藍天開發區的那邊的房子至今還有一般空置著，公司的絕大部分錢都壓在上面，導致各大股東怨聲載道，叫苦連天。這樣一直擱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讓你們想想辦法，怎麼樣清理庫存，回籠資金。」
原來是這事，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牛魔王沉默片刻道：「趙董，關於這件事白董已經和我談過，而且我們已經拿出幾套營銷方案，結果市場反響平平，並沒有拉動需求。激發不起消費者的購買慾望。」
「另外，開發區那邊距離市區遠，而且各項基礎設施配套還不完善，很多人都不願意往那邊投資。此外，那邊有十幾家開發商的房子大部分都處於爛尾，造成惡性循環，我們倒是想解決也是力不從心啊。除非地產商聯合起來共同應對，要不然真的沒辦法。」
趙家波半天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煙丟過來自顧點燃，吐著煙圈道：「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牛魔王不想接這塊燙手的山芋，委婉地拒絕道：「趙董，您也知道我們是負責廣告策劃的，銷售這塊還需要專業的銷售人員去調研策劃。」
趙家波知道他在故意迴避，轉向我道：「徐朗，說說你的想法。」
我只能和牛魔王保持高度一致，笑了笑道：「我對銷售這塊不太懂，不好意思。」
趙家波瞬間變臉，將抽了幾口的煙狠狠掐在煙灰缸里，回頭對張茜道：「你去香格里拉訂一桌飯，中午一起吃個飯。」
等張茜走後，趙家波又道：「老牛啊，我知道你心裡打什麼小九九，不想擔這個責任，對嗎？」
牛魔王苦笑道：「趙董，我不是那個意思，確實是外行。」
趙家波看著我黑著臉道：「知道百業在堯州的碧華園二期工程一搶而空嗎，甚至出現搶購的現象。給外公司如此賣力，自家的公司就百般推卸責任，要你們幹什麼用。」
我面無表情專註著盯著裊裊升起的煙氣，就假裝沒聽見。
又一陣沉默，趙家波再次點燃煙，緩和語氣道：「剛才的話有些嚴重了，你們也能看到我有多麼心急。不管怎麼樣，你們不能坐視不管，要主動為公司分擔解憂，徐朗，你先出去一下，待會我叫你。」
我出去后，趙家波道：「老牛，你在藍天也幾十年了，我知道你早就想往前走幾步，這不叫事，很快就能實現。只要你幫藍天走出目前困境，我提名你為藍天集團總裁，怎麼樣？」
牛魔王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原想著到退休前能混到副總裁的位置就不錯了，沒想到一步登天，直接出任集團CEO，從來沒想過。目前，集團總裁由趙家波兼任著，如此一來意味著他讓出自己的位置，這個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趙家波補充道：「不僅如此，我額外贈與你5%的股權，澳大利亞一套別墅，怎麼樣？」
牛魔王心臟有些受不了，砰砰直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趙董，不是我不願意幫公司走出困境，而是我真的拿不下來。我不懂銷售，也不懂廣告，這些年要不是有徐朗，這個公司早就撐不下去了。」
「我又不是讓你實際去操作，而是督促徐朗落實這個項目。他不見得聽我的，但肯定聽你的，是嗎？」
牛魔王這點很有信心，道：「徐朗這邊沒問題，可他也不是專業的銷售出身啊。做一些項目策劃挺在行，其他的估計夠嗆。」
「那百業的碧華園又如何解釋？他不是銷售出身，卻創造了銷售奇迹。這件事在整個雲陽都傳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上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