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2 把她帶回來
「哎呀!」
王熙雨跑過來搖晃著我的手臂撒嬌道:「你就陪我去好不,求你了。」
我也央求道:「妹妹,你去相親我陪著,這不開國際玩笑嘛,我不去。」
王熙雨耍起小姐脾氣來,把我的筷子拿走,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臉道:「我生氣了,哼!」
我湊到臉前看著她笑著道:「至於嘛,真生氣了?」
她嘟著嘴翻了個白眼,側身轉向一邊。
女人似乎是我致命的弱點,我沒好氣地道:「好好好,我陪你去還不成嘛。」
王熙雨瞬間變得興奮起來,激動地道:「真的?那太好了。」
「那我能吃飯了嗎?」
她雙手捧著筷子遞過來,開心地道:「趕緊吃啊,需要不需要我喂你啊。」
我撇嘴道:「咱可說好了啊,陪你去可以,我只能遠遠地一旁看著替你參謀,至於其他的免談。」
「嗯,好的。」
「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7點,瑪莎餐廳。」
我無語,道:「這裡是你固定相親的地點嗎?」
「我有什麼辦法,我媽替我安排的。管他呢,反正去露個面,然後走人請你吃大餐。」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手機震動聲,仔細辨別道:「是你的手機響嗎?」
王熙雨豎起耳朵一聽,搖搖頭道:「我的手機不在這裡嗎,是你的吧。」
我連忙起身來到客廳,看到我的手機在茶几上亮著屏閃動著,湊過去一看,驚訝得下巴都快飛下來,居然是喬菲發來了語音視頻。
這下怎麼辦?
她從來沒主動要和我視頻聊天,今天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我應該高興才對,可現在這個樣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王熙雨聞訊趕來,好奇地道:「誰啊,趕緊接啊。」
我把手機移到面前,她同樣做出驚訝的表情,捏著嗓子道:「是喬菲姐,那你接啊。」
我指了指身上苦不堪言道:「你讓我怎麼解釋?」
王熙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快速思考道:「要不我來接吧,我和她解釋。」
「拉倒吧,越解釋越黑。」
正盤算著如何回應時,她掛了,還不等我喘口氣,又打了過來。我環顧四周快速跑進卧室鑽進被窩裡接了起來。
喬菲出現在手機屏幕里,看樣子是在理髮店,她舉著手機一臉疑惑道:「這才幾點啊,你現在就睡覺了?」
我佯裝剛睡醒的樣子道:「今天忙活了一天,中午喝了點酒,一覺睡到現在,你在理髮嗎?」
「嗯,佳佳姐在不在,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原來是找方佳佳的,我有些失落地道:「找我不行嗎?」
喬菲吞吞吐吐道:「我找她有事。」
「她不在,好像還沒回來吧。」
「哦,那算了,等她回來了再說。」
如果在這個時候掛了電話或許還不會引起誤會,我偏偏沒事找抽想與她聊天,道:「別啊,和我聊也是一樣的,想要換髮型嗎,要不要我參謀一下?」
喬菲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你在哪呢?」
「我在家啊。」
「那你繼續睡吧。」說完,掛了電話。
我正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時,回頭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牆後面掛著王熙雨的照片以及粉色的床單被罩,而且還光著身子,這真是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趕緊給她回過去,連撥了三四個都無情地掛斷了。我無心再待下去,坐起來走出卧室進衛生間取下還未乾的衣服穿好,出了門看到王熙雨正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勉強笑了笑道:「很感謝你的晚宴,挺好的。我得回去了,家裡還有點事。」
此時窗外依然下著大暴雨,王熙雨意識到什麼,咬著嘴唇道:「是不是喬菲姐誤解了?」
「呃……沒有。」
「要不我和她解釋一下?」
「算了吧,我自己來吧。」
我拖著疲倦的身子來到門口,王熙雨追上來把傘遞給我心切地道:「真的沒事吧?」
「沒事,那我先走了啊。」
我快速下了樓,望著茫茫雨天有些天旋地轉。儘管我和她之間還沒確立關係,但這樣的誤會多少有些……她好不容易對我有了一絲好感,就這樣徹底毀了形象。
站在雨中思考了許久,我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去日本找她,就此時此刻。
我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了訂票電話,遺憾的是,已經沒有飛往上海的飛機。不過我的運氣還不錯,今晚十二點半還有飛往札幌的航班,毫不猶豫預訂了。好在上次辦得簽證是三個月的,可以直接拿著護照走人。
我看了看錶,現在差十分八點鐘,如果加快速度還來得及。我直接把傘丟掉,不過一切地在雨中狂奔著,上了車徑直往上海方向駛去。
雨依然持續地下著,我艱難地在雨中行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晃著我的眼睛,心裡卻牽挂著海峽那一邊的喬菲。
雨刷在玻璃前拚命搖擺著,不遠處的海邊在浪濤嗚咽,狂風吹著道路兩旁的樹木隨風凌亂,陣陣雷聲響起,一道道閃電點亮了天空,似乎要掀開暗黑的夜幕。頃刻間,四周影影綽綽的輪廓清晰了,讓我看清風中輕擺的枝條,還有冰冷林立的高樓。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一時衝動,還是在懺悔,但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快點見到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誤會。
放在副駕駛室座椅上的手機在震動著,我側頭看到是王熙雨的,沒有接聽,只顧一路向東。
趕到浦東國際機場時已是12點20分,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候機廳取好票,還沒過安檢喇叭里一遍又一遍呼喊著我的名字。我心急如焚,央求著安檢員趕緊安檢。卯足一口氣進了機艙,一切都剛剛好,我趕上了。
飛機起飛了,想到明天就能喬菲,我覺得這不是衝動,而是內心的渴望。她已經佔據了我的全部生活,再也容納不下任何女人。與此同時,我堅定了一個信念,這次一定要把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