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0 引來非議
下了樓后，員工們三五成群說說笑笑，討論著晚上的活動項目。如此日常，我們先前也一樣，夜生活多姿多彩，精彩紛呈。不過好像自從喬菲出現后很久沒瀟洒過了，很長時間不去，反而厭倦了從前的生活。借用趙家波的一句話，乘著年輕，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消費青春上。
「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喬菲嗎？」
「對對對，就是她，從日本回來的，長得挺漂亮的，你要不說真以為是日本人。」
一女子酸溜溜地道：「漂亮嗎，我怎麼不覺得，也就那樣吧。」
旁邊的男子一臉奸笑揶揄道：「她先前該不會是島國動作片主演吧。」
「哈哈……」
一陣鬨笑后，胖女子附和道：「你還別說，長得真像空姐。真不知道白董看上她什麼了，就是喜歡也不至於一下子進入高層吧。」
「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上面有人，你下面有人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當下面的人，哈哈。」
「滾！」
「哈哈……」
「對了，聽說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男的，據說去了行政部，長得挺帥的，今天中午吃飯時還看到了，陪著趙總，可牛氣了，不過長得確實挺帥，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了，哎，是我喜歡的類型。」
剛才的男子立馬回擊道：「帥嗎，長得跟拖把似的。而且還是從藍天傳媒過來的，真不知道他做出多大貢獻，我甚至懷疑趙總性取向有問題。」
「是哦，藍天傳媒算什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歷來從來沒選拔過人才，這次是怎麼了。據說他先前還是個業務經理，嘖嘖，不是直男就是小白臉。」
從門廳到大門只有短短的幾十米，我就聽到如此大的信息量。很顯然，他們對我和喬菲很是不滿，甚至不服氣。不過也難怪，換位思考一下不見得比他們強多少。我沒搭理他們，只是快步路過的時候咳嗽了一聲，他們立馬閉嘴。等到走出去后，耳邊依然能聽到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音。
有質疑聲不可怕，就害怕妖言惑眾，無中生有。他們說我什麼都無所謂，但絕不能玷污喬菲。現在還不是與其對峙的時候，等任命書下來后再說。另外，何必在乎他們說什麼，越是如此心胸越要寬闊，不屑的搭理他們。
我開著王熙雨的奧迪A6駛出院子的時候又引來一陣非議，而喬菲似乎很避諱和我在一起，一個人背著包獨自前行。走到跟前搖下車窗打了聲喇叭，她停止腳步疑惑地看著我。
「上車啊。」
她猶豫片刻打開車門上了車，看著車內卡哇伊的裝飾好奇地道：「這是誰的車？」
「小雨的，她開我的車幫我去上牌照了，吃醋了？」
喬菲冷冷一笑道：「聽過庸人自擾這個成語嗎？」
我故意道：「啥意思？」
「沒什麼，好好開你的車吧。」
「現在去哪？」
「我想回家。」
「別呀，去我爸工作室溜一圈，正好人力部要免冠照，順便在小吃街吃了飯一起回家。」
聽到此，她沒再反駁。我把音響打開，踩著油門哼著小曲一路向雲陽古城飛馳。
此時的雲陽古城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刻，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眼望不到盡頭，就跟沙丁魚似的。這些年雲陽旅遊的宣傳力度還是不錯的，外地遊客越來越多，雲陽古城就是很好的縮影，都快擠爆了，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費了好大勁，好不容易找了個停車位，與喬菲並排著混入人群。
人流確實大，一會功夫把我倆給擠散了。我繞過人群牽著她的手推到前面，試圖用並不寬廣的肩膀保護她。
人群里操著天南海北的口音，形形色色的大媽大爺提著大包小包賣命擁擠，混雜著山珍海味般的獨特氣味讓人窒息，好在我可以嗅著喬菲頭髮散發出的淡淡香味，肢體間時有接觸，撩撥得我有些口渴難耐。
平時原本幾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半個小時才到。讓我沒想到的是，父親的工作室門口排滿了長隊，生意異常的火爆。我要進去時還有人訓斥我別插隊，看來他選擇這個地方果然選對了，更應該感謝的是方佳佳，這個女人經營果然很有一套，不愧是管理七八家中餐館的。
進了門，同樣是人滿為患，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七八個服務員正忙碌著簽單子，溫婷聲音沙啞嘶吼著維持秩序，效果並不明顯。我到處尋找方佳佳的影子，不見蹤影。
溫婷發現了我，擠著人群過來笑眯眯地道：「徐總，喬菲姐，你們來了啊。」
我一臉吃驚道：「這些人都是來拍照的嗎？」
「嗯。」
「卧槽，不知道的以為是春運呢，有那麼誇張嘛。」
溫婷開心地笑著道：「這多虧了佳佳姐和康奈，她倆設計了十幾套豐富多彩，種類繁多的攝影套餐，全國免費包郵，而且還買一贈三，另外還有抽獎，自然吸引了大量旅客。現在排隊的都是預約的，有的甚至預約到半個月以後了。」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道：「這也太拽了吧，人手夠嗎？」
「不夠，嚴重不夠！佳佳姐前天臨時招了一批大學實習生。另外徐叔從攝影協會拉過來一批人專門拍外景，現在都在海灘上呢。」
我笑了起來，道：「老頭挺有想法的，那他人呢。」
「在樓上呢，他負責拍攝內景。現在最缺的是後期製作人員，眼下只能外包了。」
「哦，這事不難，我讓磊子帶人過來幫忙，問題是能放下嗎？」
溫婷指著後期製作間道：「諾，都在忙活呢，連午飯都顧不上吃。」
「好傢夥，老頭髮財了啊，哈哈。走，上樓去看看。」
來到樓上，只見父親躺在衣服堆里抓緊時間休息，而不遠處的攝影棚咔咔咔不斷發出刺眼的燈光。我走過去蹲在地上湊到耳邊小聲道：「徐大攝影師，快起來幹活了。」
父親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去去去，去一邊玩去，沒工夫搭理你，我抓緊時間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