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8 愛情的滋味
喬菲一臉驚訝道：「你這都是從哪學的？」
我嘿嘿一笑道：「上次去日本，你們公司就這樣的。」
「怪不得，我說這麼耳熟呢，不過這樣管理的確很現代化。只有嚴格的紀律才能培養出嚴格的執行力，而不像現在自由散漫。不過執行起來恐怕要遭到很多人反對，甚至把矛頭對準你，你不害怕嗎？」
「掙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辦事，我這麼做也是對他們負責，因為我就是受害者。在藍天傳媒時管理太松，致使我自由散漫，成天想著曠工。現如今自己走到了管理崗上，站的角度不同看問題自然不一樣，行屍走肉般活著，還不如轟轟烈烈活著。」
喬菲豎起大拇指道：「徐朗，今天你讓我刮目相看，看到了男人的血性和擔當。如果你把一直自己當做士兵永遠成不了將軍，都說站在頂峰是孤獨的，可又多少人渴望孤獨做不成大事，總是顧前怕后，畏手畏腳，用實力證明你的存在，而不是像胡靜那樣靠瞪眼蹙眉來演戲，不是嗎？」
我盯著她看了半天，道：「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咱倆的意見頭一次破天荒的統一，那到底干不幹？」
「干啊，你先把方案拿出來，我讓團隊具體研究成型再呈報白董，不過前提是趙總要支持。」
「放心，趙總那邊我來說服。」
「這次不是睡服啦？」
我一楞，原來剛才那個文字遊戲她聽懂了。笑著道：「如果他需要，可以睡。」
「哈哈……」
她小拳頭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起身道：「回去啦。」
我追上她道：「要不去我辦公室坐會兒，正好我有一點好咖啡，正宗的努瓦克咖啡哦。」
她驚訝地道：「你從哪弄來的？」
我神秘一笑道：「秘密，走吧，反正距離上班時間還早。」
「你不是要出差嗎？」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那就等我回來再喝，好不？」
「你去三亞幹什麼？」
「呃……秘密。」
「切！我才懶得打聽呢。」
我一臉無奈道：「不是我不想說，是真的不能說。」
「好啦，我知道。」
我湊到耳邊小聲道：「那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喬菲臉唰一下紅了，回頭看看咬著嘴唇跑開了。望著她飄逸的背影，恍然有了談戀愛的感覺。與她這麼久了，頭一次聊得如此暢快舒心，可見沒有共同語言的愛情是多麼可怕。而在今天，我們在工作上碰撞出了共同的目標，或者說我在拚命地追趕她，稍微一偷懶，就遠遠被甩到很遠很遠……
「菲兒！」
喬菲正要摁下電梯按鈕，一個甩髮回頭，臉上掛著清澈燦爛的笑容，彷彿在風中搖曳的向日葵，眨巴著大眼睛回應著我。
我走上前她俏皮地歪著嘴道：「有事嗎？」
我笑了笑道：「沒事，一起上去。」
電梯里只有我們倆人，待開啟后我猛然從後背抱緊她。她嚇得身子僵硬，壓低聲音拚命掙扎著：「快放開，在公司呢。」
我不管不顧地親吻著她，而眼睛一直盯著樓層顯示器，到了15層時緩緩地鬆開手，咬耳輕聲道：「等我回來。」話一說完，電梯門開了。
喬菲身子依然僵硬，紅潤的臉頰不知是在回味還是害羞，眼睜睜地盯著我。
我手插口袋瀟洒地走出去，看著微微一笑學著電影里的橋段優雅的豎起兩根手指輕輕一揮，電梯門緩緩關上。在最後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她的笑容。
我矗立在電梯門口久久不肯離去，甚是不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牽挂。哪怕才走兩天，都感覺要分離半個世紀。除此之外，我更擔心趙澤霖，這孫子今天來調研目的就不純，尤其是看喬菲的眼神，分明傳遞著曖昧的信號。可能外人看不出，且能逃過我的眼睛，何況有那晚的事，我更加不放心了。
其實我剛才想說，離趙澤霖遠一些。可轉念一想，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難道對自己就那麼沒自信？如果真說出去，說不定引起她的反感，女人的思維是難以捉摸的。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何樂從裡面走出來，茫然看著我道：「徐總，您站在這裡是迎接我嗎？」
「呃，算是吧。」
何樂一驚一乍道：「哎呀，那我倍感榮幸啊，這個梗夠我吹半年的，哈哈。」
說實話，如果在工作上我還是喜歡男生，說加班就加班，說喝酒就喝酒，玩笑隨便開，黃段子隨便講，就是干錯了罵兩句踹兩腳照樣無事。而女生拖泥帶水，破事一大堆，加班磨嘰，喝酒不爽快，玩笑尺度把握不準，每個月還有那麼幾天，要是有了家庭孩子，理由更是一籮筐。可不知為什麼，身邊好像還是女生居多。
看到何樂我就想起了杜磊，心裡涼涼的，一把摟住他邊走邊道：「有女朋友了嗎？」
見我如此隨意，何樂放下了警惕性，一副苦瓜臉道：「我十分迫切渴望找女朋友，可也得有人跟我走啊。」
「不會吧，小夥子這麼帥居然沒女人跟你走？」
「可不，現在的女人太物質，都嫌棄我的工資低，還說風涼話。」
「哦？說什麼了。」
「說我在地產公司幹活連套房子都買不起，不幹了，分手！」
我冷笑道：「照這個邏輯在印鈔廠工作的個個都是億萬富翁。」
「哎！女人才不管什麼邏輯呢，就是現實。啥也不說了，還是自己沒本事唄。」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何樂耷拉著眼皮道：「扣除各類費用實到手的8000多，年底獎金少個可憐，那像市場部，起薪就10000+，獎金更高。各部門差距太大，弄得我都想跳槽了。」
這是實際問題，行政工作不比業務部門，起薪低是正常的，怪不得借調人員不願意回來，是有原因的。我寬慰道：「事情總會慢慢好起來的，但總有個過程。為了賺到更多的錢首先得證明我們存在的意義，要不然別人就會說，你們行政部是幹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