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5 四季婚禮
王熙雨信心滿滿道:「如果你相信我,我來寫這個策劃方案,怎麼樣?」
我難以置信,撇嘴道:「你一搞城市規劃的,還能寫的了婚禮策劃?」
「瞧不起人,你不也是搞廣告設計的嘛。」
「好吧好吧,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思路說出來,我看看行不行,到時候再整合。」
「那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茫然看著她道:「幹嘛?」
王熙雨推了我一把道:「瞧把你嚇得,我又吃不了你。周末陪我去看球賽怎麼樣?」
「我真的約了朋友……」
王熙雨瞬間耍起了公主脾氣,嘟著嘴道:「不去是吧。」說著,從包里取出票要撕,我急忙攔著道:「你也太奢侈了吧,一張票好幾千英鎊了,我去,行了吧。」
王熙雨就知道我捨不得,囅然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我不耐煩地道:「快說,我都愁死了。」
王熙雨調整情緒一本正經地道:「你選擇在桃花港村的思路不錯,我也覺得這裡不錯,有山有水還有美景,有這麼好的風景你居然選擇廢棄的工廠內,何不將此美景充分地利用起來呢。什麼是夢開始的地方,水之源,山之根,如果你能在一條河流切換出四季的景色,然後把每一季的浪漫點製造出來,是不是會更美呢。你想啊,艾倫逆流而上到上游去接曹婷,然後乘船一路南下,有春之韻,夏之魂,秋之魅,冬之素,即代表了四季輪迴,又象徵著從頭到老,多浪漫啊。」
跟著她的思緒,我似乎有了靈感。
王熙雨儼然興緻頗高,繼續道:「這就好比路易威登設計服裝,一個季一個系列,春是開始的地方,也代表人初來到這個世上,牙牙學語走進了青春,來到絢爛的夏季。與艾倫相識,結婚生子,相夫教子,慢慢走出秋天,這時候彼此更加珍惜對方,而冬天代表著四季結束,也是人隕落的時刻,從這裡進入天堂,繼續尋找來生……」
我急忙打斷道:「好好的婚禮都讓你辦成葬禮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往那方面想,國人是最忌諱的。」
「不說也可以啊,換一種思路。進入冬天,正好有聖潔的白雪,與她婚紗的顏色是一個色系的,這時候就可以步入婚禮殿堂了。把婚禮現場設到終點,這不又是最開始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王熙雨又蹦出思路,激動地道:「就把她的婚禮命名為四季戀歌,每個季節一個篇章。春天是回憶,夏天是現在,秋天是未來,冬天是夢境。」
我也興奮地道:「這不好聽,應該有個浪漫而富有詩意的名字,憶魂,染錦,鳴歌,賦夢。」
「我靠,還是你有才。」王熙雨迫不及待道,「在春的序章重點是回憶,最好讓她爸媽也參與進來,回憶成長的點點滴滴。有花有蝴蝶,甭提多浪漫感人。對了,要用鮮花布置在兩邊,春天用康乃馨,夏天用薰衣草,秋天用玫瑰花,冬天用百合花,到時候,鮮花團簇,蝴蝶飛舞,我都有些想結婚了。」
我倆越聊越興奮,以至於忘記了時間。等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我一看錶已是晚上十點,居然聊了差不多3個小時。不過她的思路確實給了我很大啟發,看來女人的思維果然是細膩的。
離開餐廳,我倆來到泰晤士河畔吹著微微涼風,望著泛泛星光,別有一番浪漫的情調。我想抽煙,可這裡到處是禁煙場所,就連酒店都不讓抽煙。只好買了些口香糖暫時解乏。
「怎麼樣,我的思路不錯吧?」
我點點頭道:「確實挺唯美浪漫的,就不知道人家喜歡不喜歡了。」
「絕對喜歡,那個女人不愛浪漫。放心大膽地和她介紹,要是不喜歡找我。」
我回頭詫異地看著她道:「這麼自信?」
王熙雨得意地道:「那當然了,這是我們女人的小心思,只不過你們男人不懂罷了。」
「切!你才多大啊,搞得自己像情感專家似的。」
她突然跳起來道:「我都23了,不小了。」
「好好好,你成熟了,行了吧。」
她心滿意足地坐下來,故意往我身上靠。我本能地保持一定距離,她頗為霸氣地攙著我的手臂道:「躲什麼躲啊,我又吃不了你。」
「咱能矜持一點嗎?」
「夠矜持了,若不然早親你了。」
我猛然想起第一次和她見面的場景,她那麼開放大膽,難以想象當初的畫面。我好奇地道:「你家那麼有錢,當初為什麼為了業務敢於主動獻身?」
她臉上泛起一絲漣漪,低頭道:「呃……我能不說嗎。」
「可以,不過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好在是我,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就得逞了,呵呵。」
她立馬道:「要是換做別人,我絕對不會那樣做。」
「哦?還挑人?」
她紅著臉搖頭晃腦道:「那當然了,誰讓你勾引我了。」
我差點把口香糖咽下去,哼笑道:「什麼,我勾引你?吃錯藥了吧。」
她騰地站起來,站到前面看著我道:「那時候你天天晚上在公司盯著我看,而我就在你公司對面。」
我原來在藍天傳媒的時候,每天晚上加班的時候對面寫字樓有個穿白裙的女子坐在那裡,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到大概輪廓,幾乎我一加班就出現。那時候,我還和杜磊調侃,一定要追那個女孩子。後來,杜磊特意去幫我打聽了,那女子並不是她,難道產生錯覺了。
「怎麼,?不敢承認?」
我撓撓頭道:「可能是誤會……」
「哼!」
王熙雨氣呼呼地轉身走了。我不該似乎追上去,最終理智戰敗了我的感性。
見我無動於衷,她又氣呼呼地跑回來道:「喂,沒看到我走了嗎?」
我一臉無辜點點頭道:「看到了啊,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不又回來了嗎。」
她肺都快氣炸了,狠狠一跺腳揚長而去,這次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