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三生石
車子的行駛速度很快,比房鵬光開車還要快,車子急速的行駛在馬路上,引來了很多鬼的我目光,我這才發現原來這路上的車輛竟然很少:「無常爺爺,這些人都沒有車嗎?照理說他們的家人都會給他們燒車輛之內的東西來。」
白無常笑了一下說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陽間燒來的東西,除了冥幣,其他的都是需要入境處審核的,畢竟這裡也不大,有的人家裡直接就燒七八台車子,要是全給他們,我們這裡就成北京了,哪裡還能像現在一樣開得自由自在的。」
我點了點頭,的確車輛太多了還不如車輛少的好,突然我就對白無常好奇的問道:「無常爺爺,那你們現在屬於什麼官職呢,英布季布他們屬於什麼官職呢?」
「地府十個城市以君王的名字名為市,我們這裡是閻羅王陛下的地方,就偶是閻羅市,而我相當於你們陽間的市長。」白無常說完我卻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傢伙地位這麼高,我一直以為黑白無常是倆小卒子呢,畢竟那時候常天慶就能把他和黑無常嚇個半死,季布能和胡三太爺交手,並且把胡三太爺打成重傷,地位怎麼著也得比白無常高好幾個檔次啊。
白無常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好像知道我再想什麼一樣,就說到:「我是文職,地府本來這地方的人很多和牛頭馬面一樣,都是粗人,不能任選為市長,我的民眾呼聲還不錯,雖然實力差點,但是市長又不是拿來打仗的。」
「英布是閻羅王的手下,那季布是那個君王的手下?」
「季布是輪轉王手下的鬼將,這次他偷襲英布后算是徹底決裂了,英布已經帶著他的陰兵圍了季布的屋子,馬上快開打了,希望我倆能趕上。」白無常說完我也不說話了,等會找到英布和季布倆人說點好話,讓他倆和解試試,不行我就自己找季布要出去的方法,然後自己走得了,懶得管他倆的事情,現在秋香怎麼樣了我都還不知道呢。
想著車子就開出了閻羅市,上了一條類似於高速公路的馬路,朝著遠處開去,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突然我就看到了遠處有一顆高聳入雲的石頭,看起來就和一個十層樓高的石頭一樣,上面還有三個大字,三生石!
「那就是三生石嗎?」我沖著一旁的白無常問道。
「嗯。」
「我們先去看看那顆三生石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了項羽的話,便沖著白無常說道。
白無常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車子就下了高速路,沖著那塊三生石開去!
我原本以為三生石是一顆一人高左右的石頭,此時一見沒想到竟然這麼巨大,十米高有多高呢?可能給大家說出來感覺不出來,但是如果真的站在一個十米高的石頭下面你就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了。
車子停在了三生石下面,和我預想的不一樣,三生石怎麼著也是地府至寶啊,會有重兵把守的,但是這裡的荒涼讓我不禁的一愣。
「無常爺爺,為什麼這裡沒有人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我沖著白無常問道。
「因為他們怕,他們怕前世的記憶。」白無常想了想說道。
「是嗎?怕嗎?」我伸手觸摸到了三生石,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頓時畫面一轉。
…………
我出現在了一個古代的小村莊裡面,一個十一二歲的小青年正在一快空地上練武,看起來力氣極大,隨後我就一直在這裡看著這個青年不停的長大,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年,不是直接跳轉的十年,而是我真正切切的在這個夢境裡面待了十年了,這個小青年也到了二十一二歲,並且和我的長相是一模一樣了。
「彼可取而代也。」我看著眼前的項羽在看到秦始皇后說道,項梁立馬說道:「毋妄言,族矣!」
「我不會哭出聲,那隻會讓我的敵人覺得痛快。我要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我的叔父。」此時的項羽已經是一位名聲遠揚的名將,得到項梁死去的消息后第一次落淚,但是他沒有哭出聲。
「你是說劉邦能得到天下?就那個厚顏無恥轉呈口舌之能的小人,想跟我霸王爭天下?哈哈……」
「試問普天之下,有誰敢在項羽面前妄自稱尊,九州之中,又有誰能殺的了我西楚霸王?」我看到的項羽這不是狂妄,而是傲氣,不是裝逼的傲,而是自身就帶有的傲氣。
「能看到你的笑,就算失去整個天下我都不在乎了。」我看到的項羽不是愚昧,而是對虞姬的愛。
「如今我在意的只有虞姬了。諸侯們楚強則偷楚,漢勝則降漢,他們今日歸順我,明日又背叛我,如此日夜防備人心,太累了。只有虞姬是真心對我,與我不離不棄,我只有在你的身邊,才真正覺得輕鬆、快樂。」
「我不要讓我心愛的女人,落到敵人的手中,就算是陰謀,我也要去救她!」項羽聽到虞姬被劉邦抓住的消息后,毫不猶豫的帶領兵去就虞姬,從而放棄了天下、「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項羽劍指蒼天,念完此詩句就此自盡。
…………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又站在了三生石前面,我看了看周圍黑白無常還在我面前,剛才應該只過了一瞬間,而我卻感覺在裡面渡過了整整三十年,項羽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他對世人的狂傲,他對虞姬的愛情,還有對命運的無奈。
「我還是我嗎?」我抹了抹自己問道,我此時感覺項羽的記憶充斥了整個腦袋,我這輩子才活了二十幾年呢,就這樣硬生生的接受了一個三十幾年的記憶,這三十幾年我也是像真實的度過的,我差點記憶直接就轉變成了項羽,我此時才知道了白無常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是怕記憶變成了自己的前世,這玩意也真不是啥好玩意,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