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為融合的準備工作
“一人一文?所有工作都幹完才給一文?”
“是的。”
林遙祝給朱桂的答案讓朱桂懵逼了。大明銅錢在東南亞很流行,但是流行度有這麽高嗎?
然後,林遙祝很自然地為朱桂講解起了海外的生意經。
銅錢在中國使用的曆史很長,從秦始皇開始鑄造外圓內方的“孔方兄”開始,這種內有圓孔的銅錢就是中國貨幣的標誌,每個朝代都將銅錢的鑄造工藝視為國家機密,將銅礦的開采視為國家穩定的重中之重,偏偏中國又是一個極度缺少銅礦的國家,錢幣的發行量總是趕不上社會發展的需求,錢荒時有發生,但國外對中國的銅錢乃至金銀的需求量更大,在國內一兩銀子能換700——800個銅錢,但在日本隻能換300個左右,日本的銅錢顯然更加值錢,那些走私犯和投機商們就把一船一船的銅錢和銅料運出國,換成貨物運回國內掙錢,或者幹脆換成白銀回國,再換銅錢出國。
對於當時比較大的國家,比如日本和朝鮮,越南等國來說,他們自己的鑄幣技術也有,但是與明朝的生意總是不能缺少的,他們一方麵大量輸入中國的銅錢,一方麵自己也起爐子開始仿造,供本國的商貿人士使用。
隻不過小國要對外做生意,當然需要一種大家都能夠信任,質量又好,來源又有保障的貨幣來使用,於是這些小國在互相貿易時,不約而同的采用了拿來主義策略,直接進口中國的銅錢作為國際貨幣進行交易。中國畢竟是大國,貨幣質量上乘,幣值穩定,信用度高,完全可以作為通用貨幣使用,於是在自己沒有技術的情況下,來自中國的錢就成了寶貝,而這又吸引了一批精明的走私商人首先發現了其中的商機,開始了一項暴利“官倒”活動。
按照林遙祝的說法,大明一文銅錢在這兒等於三文。而這兒的每一個奴隸從生到死,從未擁有過自己的財產。
“原來是這樣。那麽,侯大人,發錢,但凡來的一人發一文,就用本王新帶來的銅錢。”而朱桂聽了之後,不僅沒有反悔,反而是更下定決心發錢了。
林遙祝有點兒木,他這麽說,其本意是用來勸說朱桂少發錢,甚至不發錢。他可以代為回旋,就說說差了意思。
這樣既可以表現他的能力,同時也是在討好朱桂。但是朱桂沒同意?!
不僅沒同意,反而更要發錢?為什麽?
那可是錢!
沒人不喜歡錢吧?
“你,林遙祝,你負於監視。如果有人敢沒收本王的賞賜,本王不介意取下他的腦袋。”
朱桂是認真的。他鑄的銅錢在大明沒有流通起來,反而東瀛開始流通了,並給朱桂帶來了源源不絕的錢力暗能。
說來有趣。朱桂讓空海和尚帶去的銅錢,東瀛將軍很滿意,並以此賞賜大名,為他得了個“銅錢將軍”的名號。
而隨著他的名號傳播,這竟然也成了朱桂的一部分錢力,這是朱桂沒想到的,也是他所希望。
而在南疆,在這裏他是肯定會發行錢幣的。如果不是這年代的礦業不發達,他甚至會把自己的頭像做上去。
但是中國銅礦太少,所以中間缺口的銅錢更適合,這樣幹可以多鑄銅錢。
暗能這玩意兒,他是不嫌多的。雖然現在一天的暗能收入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過去上街打人還多,但是概念的進階花費更多。
隨著權限的開放,朱桂了解了一下。主神級概念,一百萬解鎖一件。注意是“一件”,而不是一開始的所有。比如主神級神力資料,是“一件”。主神級的武器資料,又是“一件”。主神的神國資料,它還是“一件”。
神王級更貴。一億一件。
至於創世神……沒有。
朱桂不就是創世神級的實驗體嗎?
至於本地百姓們,朱桂當然也是要收的。而且由於暹羅王送上的信仰力,讓他想到了一個計劃:不用信仰成神,單單用它作為解鎖能源行不行?
這是個很有趣的課題。畢竟用信仰成神,有著各式各樣的危害,極受信眾的影響。信眾多,神力大。信眾少,神力小。
但是隻用它解鎖係統呢?總不會信仰夠了,解鎖了。信徒變少,他又鎖上吧?
而林遙祝更是激動了。他並不知道朱桂收服這片土地的“野心”,但是朱桂給他一份工作,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不用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大明十三皇子對自己的接收?
自己成了大明十三皇子的人了?
有了這份認知,他自然是努力工作的。
於是大明皇子的到來,大明皇子在雇人工作。這是他有心為朱桂省錢。特別是見了朱桂新鑄的銅錢,他更是覺得虧了。這哪兒是什麽銅錢,分明是金錢。
朱桂現在不知道,但是他很快就該知道了,大明出錢雇人修路,在大海商們的傳播下,很快便鬧得人盡皆知。對此,朱桂在知道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
隻不過銅錢的消耗一下子大了起來。朱桂一直以為這年代的東南亞人沒多少,但是很明顯,他錯了。
這個王,那個頭人的就不說了。甚至還有人拿來了孫權發的藩王印。
而這時候,朱桂也越發理解了“越人”,古稱山越人的存在。
西漢時期山越人遷到江淮一帶,是漢武帝劉徹發兵數十萬攻打山越人居住地,他認為閩越之地多山險阻而且民風強悍,命令軍吏將閩越人遷徙於江淮一帶,降封居股為東成侯。部分不願北遷的越人大多逃到今安徽、浙江、福建等省境內深山中,數十家或幾百家聚居一處,“水行而山處”,“以漁獵、山伐為業”,大都“未嚐入城邑”,“白首於林莽”,並保持著其固有的民族習性,”好武習戰,高尚氣力”。
伴隨著西漢後期和東漢社會戰亂和賦稅的不斷加重,一些漢人甚至地方上的豪族為逃避戰亂和賦稅的也都躲在山中。東漢末年,“小霸王”孫策開拓江東時,百姓和地方土豪因被孫策威名所震懾,孫策未至就逃入山中。“百姓聞孫郎至,皆失魂魄;長吏委城郭,竄伏山草。”《孫策傳》引《江表傳》這些逃入深山之中漢人,為了自保不得不與越人融合,建立自己的組織和社會,不服徭役,不納租稅,自給自足。他們自鑄兵甲,常常以五萬人為大渠,三萬人為小渠,各渠立渠帥,其首領有“帥”、“大帥”、“宗帥”等諸多稱謂,流動於山野之中,老死於林莽之間,入則為民,出則為兵,常利用峻山險穀,易守難攻的地形,憑借山水險峻殺掠官吏豪強。因此,這些未被漢族同化的百越土著後裔和為逃避壓迫、奴役或因其他原因自願棄漢入蠻的漢人,後人統稱其“山越”。也是朱桂現在麵對的越人主要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