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道友請留步
古代的北京危機重重，而且在宋朝之前，北京並沒有出名，因為這裏跟邊塞地區接近，元朝把首府定在大都，才讓北京出名，再次之前北京偏遠荒蕪，不時還有蒙古蠻夷前來騷擾，誰也不願被流放到這裏。
朱棣自請駐守北京，不是北京是什麽好地方，相反那裏是流放之地。
其實看看九大塞王的封地就知道，沒一個好地方。至於後來成了好地方，那是人家的開發不功。
就像朱棣的北京，現在不也有官員去了嗎？
朱桂相信，朱棣做的到。他沒理由做不到。
而且現在的情況，他也需要可以批量製造的超凡力量。
讀書人吞一顆丹就可以淨化幾十隻鬼。南疆越國全國才幾百萬人口，就是全化了鬼，用人懟，也懟贏了。
本來朱桂是想開發真氣的。隻不過通過李景隆他們的實驗結果並不好。修煉太慢，也沒辦法批量生產，
就是他自己也沒想到，就在他在“氣”上失敗的時候，卻在他一直都不喜歡的儒生身上，獲得了成功。
浩然正氣可以批量生產。而這也就讓朱桂有了動手的底氣。
有浩然正氣護著，對方想害人，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可以批量生產。不然，朱桂隻怕還是要窩著，等到軍中一批練氣者成長起來，他才可以推進。
其他時間，也就隻能像現在這樣，帶隊出來，定點肅清降頭師們。
而浩然正氣的成功，卻可以讓他大舉收複失地。書生們既是官員，也是打手，再好不過。等黃子澄恢複，他就讓黃子澄立即回去，挑選一批有正氣的書生，服用浩然正氣丹，便可以帶隊收複五縣了。
而服用了浩然正氣丹之後，相信他們也不會認為這裏是流放之地。
簡直是一舉多得。
在朱桂他們交談的時候，朱桂的神識一動，看到一隻老鼠。
這隻老鼠有些特別，全身的毛發成淡黃色，朱桂仔細查看，這原來是一隻倉鼠。
野外有老鼠不讓人意外，但是在這個食材不多的時候，老鼠不應該怕人嗎？不怕被人抓了吃了？
淡黃色小倉鼠並不怕人，它反而在偷東西。
隻見它靈活的竄到人身上，用牙咬斷人身上錢袋的繩，讓錢袋掉落在地上。
它則飛快的跳到地上，刨洞，把錢袋埋起來。
人聲鼎沸，沒人注意到它，也聽不到錢袋落地的聲音。
突然，一雙漆黑的小眼睛，抬起來，好奇的看著朱桂。
不知為何，朱桂忽然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仿佛這並不是一隻倉鼠，而是一個人。
“吱——”
小倉鼠叫了一聲，兩隻前爪捧著一小塊金粒子，居然向朱桂遞去。
那意思很明顯，見麵分一半。
朱桂苦笑一聲，轉身走開，這隻小倉鼠除了太聰明，沒什麽不對。
雖然它偷人的錢袋，這興趣奇怪了一點兒，但朱桂這時候也沒時間去管動物興趣的心思。朱桂的心思已經投放到又一輪的軍事、民事行動上。
在朱桂走後，那隻小倉鼠幾下把錢袋埋好，滿意的拍了拍爪子。
那雙漆黑的小眼睛中，閃過一抹藍光，幾個靈活的縱躍，小倉鼠消失在人群中。
……
在不遠處的一艘花船中，一名穿著淺綠色連衣裙的少女突然睜開眼。
“姐姐，找到了。”
綠衣少女相貌清純，一頭長發披肩，如果在少女身邊，就能聞到一股草木香，那不是任何香水味，而是大自然的味道。
“怎麽樣，真有金庫老頭說的那麽強？那家夥非常狡猾，表麵是聯合我們，實際卻心懷鬼胎，如果不是看在同族人的麵子，早就滅了他。”
笑芙人如其名，豔美得彷佛一朵迎風盛放的芙蓉花，令人顛倒迷醉。她的肌膚不像她的雙胞兄弟那麽黝黑，而是潔白亮麗，耀眼生花。一雙新月般迷人的細眼，透射著冷靜而清麗的光芒。唯一和她驚人的美貌不太和諧的，是她的嘴角流露出的不可一世的嘲諷笑意。
笑氏姐妹都是巫師，隻不過她們是偏向自然法門。而不像南疆的降頭師不是玩弄死人，便是對自己極狠。
“金庫老頭可能說謊了，根據啾啾（小倉鼠）的感知，那個男人並沒有殺人，他的身上也沒有多少的殺氣。”
祁大山他們追到水邊，並非沒有追到人。隻不過是被這船娘巫師姐妹救了下來。
金庫很老了。老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所以他一直避免跟人交手。
這也是他打這姐姐倆，騙她們對朱桂出手的原因。
綠衣少女打了個哈氣，俏臉上略顯倦意，看來遠距離操控那隻倉鼠並不輕鬆。
姐姐笑芙人眉頭緊皺。
“沒有殺氣？不是說他自進入我大越，燒殺劫掠，無惡不做的嗎？”
大越的女人很有主人翁精神，至少她們比男人要出色。
綠衣少女趴在床上，兩條白皙的小腿翹起，不時晃動著。
“誰知道，奇葩天天有，今天特別多。金庫老頭不就求我們了嗎？”
說完，綠衣少女咯咯的笑了起來。
大越的女人很有能力，但是她們的社會地位卻遠遠不如男人，現在她們被男人求了，還是有名的降頭師、頭人，她自然是很開心的。
“要不要殺了他？”
略帶沙啞的女聲，在房間的角落傳來。房間的角落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看到一名身穿緊身衣的女人。
如果這女人不說話，根本沒人能發現她。
這個女人是笑芙人的妹妹，笑蓉人。姐妹倆以笑芙人為首，她謹慎的思考許久。
“當然要殺了他。自從他侵略我們，便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越女救國，本來便是我們的責任。”
笑芙人這麽說，仿佛人理所當然的，沒有一個人反對。
“那姐姐大人，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綠衣少女又打了個哈氣，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叫我姐姐就可以，別加大人了。大人是男人的稱呼。”
笑芙人怒瞪綠衣少女。
“我知道了，姐姐大人……”
一聲媚笑從緊身衣女人身上傳來。
“蓉人，你也跟著‘傀儡’胡鬧。”
綠衣少女聽到傀儡這個詞後，直接炸毛，從床上坐起身。
“我不是傀儡，我是人，是個大活人。隻要我練好了通心訣，我就是人了。”
笑芙人忽然想到什麽，歎了口氣。
“是是，你是人。是人行了吧！咱們還是說說怎麽對付那個男人吧。“
說到正經事，其他兩人臉色嚴肅起來。
“我去監視他。”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女人走出，一身紫色緊身衣勾勒出豐滿的身材，紫色長發紮成馬尾，背後是一把至少一米長的狩獵長弓。
“小心了，蓉人。”對妹妹，笑芙人還是很關心的。
就這樣，三個被金庫以大義忽悠下水的女人，開始準備伏擊朱桂，朱桂對此完全不知，他正在籌備肅清這裏的降頭師。
朱桂他們擠出花船的人群。一路上卻一個降頭師也沒遇上，這也很奇怪。
要知道修煉降頭術，本質上是為了自己可以過的好。所以像這樣的場合，不應該沒人來。除非這裏有一個厲害的降頭師，而這裏是他的地盤。
“公子……”
左千戶他們留下聯絡信號。斥侯們看到了，便紛紛找上門來。
先是一個，接著是第二個……然後來的人越來越多。
“公子，到了三十人了。其他人隻怕還沒看到，還需要一些時間。“
半天過去了，隻到了三十人。這效率不高，但也沒辦法。畢竟這時代沒有手機，不可能一個電話，便把人招集起來。
斥侯們以組行動，非同一組的人是不知道其他組在什麽地方的。這也是為了預防其中一人出事，所有人被人端了。
從他們看到，到招集人，是很花時間的。如果沒有看到聯絡暗號，或是聯絡暗號被熊孩子破壞了，聚不到人的情況，也是有的。
朱桂剛要說話，可突然之間他出現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仿佛有某個人在盯著他，從精神力上的性質來說，與他見過的那隻小倉鼠是一樣的感覺。
他的雙眼驟然犀利起來，不動聲色的掃視四周。
“哢，哢，哢……”
細微的啃食聲傳來，與手下繼續交談中，朱桂的目光鎖定在一處垃圾上。
在垃圾桶上，直立著一隻小倉鼠，正在啃食著什麽東西。兩個小腮一鼓一鼓的，分外的萌。
這熟悉的一幕，讓朱桂瞳孔一陣緊縮。
這隻倉鼠不對，很不對。
朱桂一點兒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城外看到它偷人錢袋，進了城又遇見它。
在朱桂的目光集中在那隻倉鼠身上後，那隻倉鼠馬上停止啃食，把一小塊穀子遠遠的遞向他。
朱桂下意識就要移開目光，可突然感覺事出有妖。
之前這隻倉鼠做出這動作後，他就從花船那離開，不再去懷疑對方。當時朱桂以為自己是不與動物較真，但是現在看來，不對。
這倉鼠不會是什麽巫師的召喚獸吧！
在朱桂的印象中，降頭師是玩蟲、玩鬼的，西方的巫婆是烏鴉、蛤蟆……
莫非在降頭師中出了個異類，玩起了老鼠？
朱桂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那隻倉鼠身上，那隻小倉鼠咀嚼的動作突然停止，雙爪抱著那小塊穀子掉在垃圾桶蓋上，轉頭就跑。
這小東西，果然是降頭師的召喚獸，是在監視他。
朱桂快步衝了出去，絲毫不在乎左千戶他們是否跟上。
小倉鼠跑的很快，直奔街邊的小巷，眼看著就要消失在小巷中。
剃。
朱桂攔在了它麵前。
不遠處的一艘花船中，趴在床上的綠發少女突然睜開眼。
“開什麽玩笑，妖魅之術怎麽不起效。”
綠衣少女臉上慵懶的表情消失殆盡，神色有些慌亂。作為屍狗，她還不能在白天自由活動。白天時，那隻小倉鼠是她的眼睛，她的腳。
“怎麽了？”
笑芙人不解的看著綠衣少女。
她是一隻屍狗，哪怕是笑，是慵惰，也不是她的真感情，而現在她突然出現了感情波動。
“‘啾啾’被那個男人發現了，正在逃命，姐姐快去救啾啾。”
“怎麽可能？”
笑芙人有些不敢置信，那隻小倉鼠是她們最重要的情報來源。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甚至有時候愛玩的屍狗還會支使它偷人東西，也沒有人可以注意到。
“我這就去……”
笑芙人快步向外衝去，她也對可以注意到小倉鼠的朱桂起了興趣。而且重要的是她的妹妹在外麵。
是的，笑蓉人才是她妹妹，這個綠衣少女隻是妹妹的屍狗罷了。
魂：指能離開人體而存在的精神；魄：指依附形體而顯現的精神。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屍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名臭肺。屍狗者為人身的血，是眼睛的血。
屍狗，狗是看家護院的，很警覺。人即使睡著了，也會對周圍環境有感知，這也就是身體在睡眠之中的預警能力，有些人睡一半能感覺到有人要拿刀殺他，那這個人的屍狗就很靈敏。
笑蓉人身上沒有屍狗，這讓芙人很是擔心她。
……
朱桂快步追擊小倉鼠，再過200米，就有一處下水溝，一旦被小倉鼠跑進小水溝中，他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剃--
劍氣。
朱桂以剃擋路，那小倉鼠不僅沒有停下，更是向溝裏鑽。朱桂抬手便是一道劍氣。
“啾。”
天龍斬用的多了，朱桂射劍氣的準頭大為提升，精準地刺穿了小倉鼠的身體，劍氣在地麵打出一個洞，深深沒入地麵，可見朱桂劍氣驚人的貫穿力。
而那隻小倉鼠在一劍之下，斷為兩半，那種被監視感隨之消失。
小倉鼠隻出現一次，朱桂並不會注意它。它身上的妖術完全可以瞞過朱桂的感知。
但是不同存在的精神力是不同的。
而一種相同的精神力不斷投注在朱桂身上，哪怕朱桂沒有覺察，係統那也有記錄。
妖魅之術作用於精神，也就意味著同時對係統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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