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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新的力量

  當然,可以走陰下來的書生也不是固執的老古董,就算是固執,也不會在忠義上說怪話,因為這本就是他們所主.『kge『ge.La

  更重要的是劉伯溫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金光,麵上複雜的鬼神陰紋更是代表著他的力量和地位,由香火鑄造的地祗金身。真是越看越是喜歡。


  要知道劉基十七歲,他離開府學,師從處州名士鄭複初學程朱理學,接受儒家通經致用的教育。鄭複初在一次拜訪中對劉基的父親讚揚說:“您的祖先積德深厚,庇陰了後代子孫;這個孩子如此出眾,將來一定能光大你家的門楣。”


  而這就是儒家學子的證據。


  有著這麽一層關係在,也是書生們敢於走陰的原因。


  “阿彌陀佛。”同樣下來的還有姚廣孝。


  自從大明陰廷開啟,姚廣孝便在研究陰神。


  他也很快發現了走神道的弊端,從那隨著人道變革而隕落的大批地祗就足以可以看出了,而更嚴重的弊端則是那神靈依靠香火之力長存,也同樣被香火之力所吞噬。


  最初的時候神靈或許還能夠維持住意識,隨著時間的長久,神靈會被香火願力所改變,千萬黎民聚成的香火願力,將會將神靈原本的意識所同化,將神靈改造成神話傳說之中的模樣和性格,改造成民眾所需要的模樣和性格。


  比如那關羽。


  姚廣孝通讀史書。


  曆史上的關羽可不是這樣。就說他用的武器,也不是什麽刀。《三國誌關羽傳》中僅有這樣一段記載:“紹遣大將(軍)顏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曹公使張遼及羽為先鋒擊之。羽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萬眾之中,斬其首還,紹諸將莫能當者,遂解白馬圍。”通過這個“刺”字,就知道不可能是刀。


  偃月刀出現在唐、宋時期,主要是用來操練,以示威武雄壯,並非實戰使用。


  當姚廣孝發現了這點後,陰神之位,對姚廣孝也就沒那大的吸引力了。


  他這次下來,就是想問一下師兄,為什麽?

  “……你為何還要走這條路?”姚廣孝等劉伯溫忙完,坐在他身旁,看著天空隕落的鬼神,看他們掉落黃泉。


  劉伯溫開口說道:“我博覽群書,諸子百家無一不窺,尤其對天文地理、兵法數學,更有特殊愛好,潛心鑽研揣摩,十分精通。有一次,探訪程朱理學故裏—徽州,得知歙縣南鄉的六甲覆船山有一本《六甲天書》(後這書贈於朱元璋和徐達之手),便探秘覆船山(主峰擱船尖),原來這裏隱藏了一個完整的明教社會,不僅找到了《奇門遁甲》而且還結識了一大批明教聖者,我虛心好學,使我在這裏學就和掌握了豐富的奇門鬥數知識,回家後就在家鄉出了名,大家都說我有魏征、諸葛孔明之才……但是仙路已絕,不走這香火神道,就直接魂魄崩解,一點真靈入陰曹地府轉世,走這香火神道,至少又多了至少兩百年的時間。”


  “大明朝的國運隻有兩百年?”姚廣孝問道。


  在國運的推測上,姚廣孝自問不如劉伯溫。


  劉伯溫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大明國運,我已不知。隻是人心對香火力,我估計隻有兩百年。”

  劉伯溫說的不是大明國運兩百年,而是他保有自我意識兩百年。


  姚廣孝點了點頭:“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倒是我多言了!”


  劉伯溫灑脫說道:“這仙道我是走不通了,隻能走這香火神靈之道,或許有朝一日,我能夠看到你登仙台,飛升羽化的那一天。”


  姚廣孝的臉更苦了:“長生之路都如此艱險,想要成那逍遙不死仙,何其難也!”


  對許多人來說,成就鬼神已是福分,但是對一些人,鬼神隻是不得已的選擇。


  姚廣孝現在還活著,他又知了鬼神地祗的弊端,自然是想走一條不尋常的路。


  然而,仙路的話,又太難了。天地不容,五弊三缺。


  訴說著艱難,但還是想走。不是到了死亡那一刻,姚廣孝都不會放棄。姚廣孝本就不是個可以放棄的人。所以他繼續走訪陰世的香火福地。


  不管是道佛兩家,還是儒家的。


  道佛兩家,也就是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這點兒數量根本比不上有知繁星的儒學社。星星點點布滿陰世。


  這些學社遙相呼應,並一點一滴的成了氣候。


  有那學社已經有著若影若現的人影和讀書聲。


  附近呼嘯的陰靈開始避開它們,連窺探都不敢窺探一眼,這朗朗的讀書聲中除了香火之力,已經生出了浩然之力庇護。


  “儒學氣運很是不凡。”見這聲勢,姚廣孝忍不住道。


  “是啊。據說黃子澄去了楚王那裏,已經有了浩然正氣。”劉伯溫隨口說道。


  姚廣孝沒有出聲,他不會去找朱桂。而且儒學的浩然正氣,他也不覺得是朱桂的本事。那是人儒學本就有的本事。


  “天地有正氣……”


  雖然確實讀正氣歌的多了,但在姚廣孝,不,在這大明上下看來,這就與皇帝高高捧起關羽的“忠義”是一樣的。楚王應該是取了儒生的正氣。


  是的,這看上去才合乎常理。


  “咚!咚!咚!”


  “咚!咚!咚!”


  學社的鍾聲敲響,驚動了學社內成千上萬的學子夫子。一位位迎接而去。


  “到了!大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子澄。


  看到這,姚廣孝也就不再看下去。


  “天下的變化越來越大了。”看其身上的浩然正氣,劉伯溫不無感慨道。


  對這一點,姚廣孝也知道。最開始的陰神,後來的妖魔鬼怪,現在連書生都擁了浩然正氣。這對姚廣孝的壓力不小。


  他本就是個爭勝的性子。


  “阿彌陀佛,就此別過!”


  說完這句話,姚廣孝身上散出佛光,一身神魂,穿過天際而過,返回肉身而去。


  “這打擊隻怕不小!”


  姚廣孝說了一句,便迎上“走陰”的姚廣孝,熾白的光芒從天穹落下。


  是那浩然正氣。


  這是儒家最近展現的能力。而對劉伯溫,隻要幫他鎮壓鬼神,誰家的能力,他並不在乎。畢竟對陰世來說,大明陰廷與大元陰廷的戰爭剛剛才開始,總會有那不願意退出曆史舞台的鬼神在故作非凡。

  這是個轉折點,也是一個混亂的時刻。更是劉伯溫急需人手的時候。


  ……


  而在另一邊,笑芙人也在兌現自己的承諾。


  隻不過朱桂並沒有自己直接去。而是先命令一萬大軍出發,直接駐紮在那兒。


  當然,當地的頭人自然是很不樂意的。隻不過軍隊的說教很簡單,大炮一響,便同意了。


  “可惜了,他沒有拒絕下去。”


  到了現在,大明的將軍們都知道頭人等於軍功,所以他們渴望“不服”。而有那聰明的,已經明白了朱桂的想法。


  曆代中原與越國的戰爭,都以為打敗了越王,便打敗了這個國家。並不是。越王隻不過是越國最大的頭人罷了。在越國還分布著成千上萬的頭人。這些人不打下去,他們早晚有一天會反。這是他們自身利益決定的。與什麽國家民心,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朱桂對駐紮的軍將道:“今天我要上山一趟,如果順利的話,晚上就會回來。”


  “怎麽?不讓你的軍隊上山?”對朱桂派大軍過來,笑芙人憤憤不平。因為她是真心投靠。


  朱桂卻說:“這裏並不太平。軍隊上山太危險了。”


  大明的軍隊在山林中幹不過越人,這是事實。萬一對方把下山的路一守,就成了馬謖了,這是朱桂不會幹的。


  朱桂不是沒聽見笑芙人的投靠。但是敵人的一句承諾,與上萬軍人的生死,朱桂隻不過是很正常的選擇了後者罷了。


  “那是不是要我妹妹留下來當人質?”笑芙人嘲諷朱桂道。


  朱桂隻當沒聽出來,反而點了點頭道:“也好。”


  “你!”


  笑芙人很生氣。


  文化的變遷,讓她覺得朱桂一點兒也不爺們,竟然不信她。


  朱桂騎上一匹馬就出門了,同時騎馬的還有笑芙人。妹妹做人質,是她提意的,不好反悔。而上了馬,她就更後悔了。


  正所謂北人騎馬,南人乘舟。


  馬兒一跑起來,笑芙人便耷拉著腦袋,一臉蒼白的模樣。她,恐高。


  是的,上了馬,她便在容怕。而更讓她難受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恐高。


  她本人都不知道,朱桂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好在縣城距離君指山,並不運。沒有到望山跑死馬的情況。


  到了山腳,他們便下了馬,把馬繩綁在樹上之後,他們並沒有立即上山,而是等笑芙人恢複過來。


  朱桂的等待,讓笑芙人的心情好了許多,至少這位王知道關懷自己。


  然而朱桂一開口,她的心情便變差了。


  “這山上有沒有機關?”


  “機關?當然有機關。這是我族聖地,怎麽可以允許人亂闖。”


  “哦。”點了點頭,朱桂又隨口問道:“其實降頭術,我也看過,以獸養蠱也可以,為何要用人?”

  這是隨口的聊天。隻不過朱桂與笑芙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聊天的內容才與普通人不同。


  笑芙人眼中露出了一股淩厲之色:“若是以獸類養蠱也是可以的,不過當以人的魂魄最為強大,力量最為充足,而若是修士就更好了。”


  雖然聊起這些內容,笑芙人不太開心,但是如果朱桂與她聊“吃了吧”什麽的,她隻會覺得朱桂太娘。


  說到這裏,笑芙人不由想到了搞鬼的金庫。笑芙人發誓,她隻要可以自由活動,一定會殺了他。


  “你在想什麽?”


  笑芙人的殺意沒有隱瞞,就是隱瞞,她也沒可能騙的過朱桂。更何況她還沒有隱瞞。


  笑芙人看了一下卻說道:“那個下蠱之人,他這麽陰毒狠辣的手段,我一定會抓到他。”


  “他敢在我的周圍做這般以人養蠱之舉!我豈能容他!”笑芙人說。


  想了想,朱桂拿出了被符咒封住的人麵蠱拿了出來:“這隻蠱蟲已經被我封印。上麵有那降頭師的氣息,和那蠱師魂血想通,憑借著這蠱蟲就能夠找到他。”


  “這對你來說,應該就足夠了,剩下的也不用我再多廢話和插手了。”


  “這若還是讓他逃了,我天巫這名頭就真的掉地上了!”笑芙人也沒有讓朱桂插手的意思,因為她是女人,是越女。


  “好了,我們上山吧。”


  笑芙人有這緩衝,整個人便已經恢複。


  她也想盡快上山,這樣她才好去報仇。


  山路難行,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不過才半山腰。這山巒疊嶂、林木茂密,一看便知道不適合普通人上山。甚至可以說,普通人根本就上不來。


  隻不過,人手稀少,要在山中找一處墓穴肯定特別困難。朱桂並沒有分金斷穴的本事。


  也不知道當年的巫師又是怎麽找到的。


  “看看應該如何走。”朱桂說道。


  笑芙人抬起腦袋,四處瞅了瞅說道:“這才到哪裏?還早著。”


  又走了三五裏,前麵已經沒路了,朱桂甚至取出了刀,前進一步,便斬斷樹木,開出一條路來。“這裏不像是人通行的地方。”朱桂說。


  “放心好了,我是越女。是不會騙你。”笑芙人不滿道。


  再向上,山坡陡峭,就已經不是走路,而是攀登了。


  爬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於來到一處山穀,山穀麵積不小,前麵有一條小河,可蹚水過去,後麵是幾座高山為屏,朱桂修道,自然看過道書中關於風水的記載,裏麵的青龍盤護,白虎低頭,與這裏有幾分相似。


  或許還真有可能存有王爵之墓。


  隻不過哪怕為王,死後把自己藏的這麽嚴實,也讓人找到,而且還落入巫師手中,也不知是不是被煉成了僵屍,死了也不得安寧。


  嗖。


  草叢裏忽然竄出幾隻兔子,向著遠處跑去,嚇了朱桂他們一跳,因為剛想有什麽僵屍,便有動靜,還是很考驗人的心髒的。


  僵屍不可怕,但是烏鴉嘴還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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