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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都不開心

  機關人的臉皮有些掛不住,怎麽說也是超凡力量了,而且身為一個老家夥,這麽些年來,他騙的人多了去了,現在才開口,他就發現了?怎麽發現的?難受!


  人越老越受不了委屈,當時就翻出白眼,。但是如果認為他這是被氣死的趨勢。嗯——這是想多了。


  雙眼一翻,迸發出的可是怨力啊!

  一個人信個什麽東西,從小信到大是了不得的信仰力。同樣的,一丫活了幾十年老頭的怨力也是不輕的,至少不是在場菜鳥能扛得住的?

  當時的那個文官,包括靠的近的人的精神就受到666的暴擊傷害,身不由己的打起了擺子,甚至跪在了地上。


  這是遇上了天敵了。


  “怎麽……可能?”


  但是沒人痛哭流涕,因為人多,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麽。


  那個裝逼的官渾身冰冷,黑色的眼瞳更是瘋狂抖動,仿佛隨時都會翻白眼似的,但是這裏人多,他忍住了,甚至努力思考著:我是怎麽了?吃壞肚子了?可我肚子不疼。但身上發冷沒勁兒。感冒?”


  不得不說,他是幸運的,由於大腦的胡思亂想,對方的怨力反而對他影響不大。倒是他身邊的幾個,受了池魚上殃的可就倒黴了,癱坐在地,雙目呆滯無神,冷汗如流水般從他們臉頰溢下。


  由於他們沒有裝逼,腦子也沒有胡思亂想,反倒是受到的影響很大。遠遠不如裝逼犯。


  畢竟裝逼本身,其實也是一種意誌力啊!

  不行!要撐住!不就是感冒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裝逼嗎?哪兒有裝一半就不裝了的。這以後到了地方,還怎麽治理國家,還怎麽一端官威,屁民就跪了。


  這兒這麽多人,還有王爺在,我要不能讓這屁民跪了。我豈不是成了笑柄。


  不行!絕對不行!

  他當然是要繼續裝逼的,但在怨力的入侵下,他渾身冰冷,如墜寒窟,肌肉經絡血脈全部都僵硬得像冰塊一樣。


  動不了?!


  裝逼的官兒眼中閃過恐懼:我這是怎麽了?

  裝逼的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左千戶他們知道。所以……


  “殿下。”


  他們在詢問朱桂要不要出手。


  朱桂就當沒有聽到,他隻是平靜的看著。見朱桂不出聲,左千戶也不出聲了。再出聲,就不是請命,而是逼迫了。


  機關人老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美滋滋!


  讓你裝逼!傻了吧!

  “稍等一下啊。”


  隻不過很可惜他不明白讀書人的世界。正所謂泰山崩頂,麵不改色。這是什麽?這就是裝逼啊!


  在這裝逼的世界,沒有隔壁老王,還有隔壁老耿啊!


  耿清站了出來。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麽人?”


  耿清沒有一開口便斥責,而是用了平淡不少的語氣。


  老頭一聽,壞了,他怎麽還可以動,可以說話的。


  左千戶與朱桂說過話,但是左千戶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功夫。老頭隻是怨力在身,本身不會傳音入密,當然也就不知道左千戶開過口了。


  超凡是超凡,但是知識量可不會因為不是人了,便增加。


  耿清開口就不一樣了,因為耿清是張口說話。老頭聽到了,所以吃驚。


  要知道怨力這東西是非常克製活人的,它不僅僅可以勾出人心中的怨恨。同時怨力入體的時候還可以降低人體的活力,凍結人體的行動力。


  就像是怨鬼嚇人,嚇的人不能動一樣。


  “你,怎麽回事……”


  耿清不僅沒有被凍結行動力,反而在開口說話。


  “這不可能。”


  老頭當然不信,於是他一翻白眼,以白眼看向耿清。


  翻出了白眼,那怨力呼呼的吹過去。


  隻不過,然並卵。


  他有怨力,人耿清也有書簡。他的怨力積累幾十年,而儒家的書簡卻是幾千年的積累。


  既然大家都是暗能的積累,當然比的就是積累量了。


  東家偷了我的雞,我怨。西院看不起我,我也怨。國家放棄我了,我更怨……


  在量上,能怨的東西確實很多,但是在質上。一個幾十年,一個幾千年,真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怨氣呼呼吹過,書簡嘩嘩翻著……


  但也就是這樣了。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老頭翻著白眼,放出怨力。正當他以為耿清完了,也要動彈不得的時候,耿清又開口了:“老人家,你怎麽了?”


  老頭臉一黑,哼道:“年輕人,本事不小。”


  耿清一怔,想了一下,覺得是在誇自己:“謝謝啊!”


  謝你mmp!老頭隻覺得心都碎了。要不是翻白眼放怨力,罵人沒用,他隻怕早破口大罵了。


  不過,耿清可以開口,對老頭兒也不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被做成了怨力機關人,老頭早就變了。但凡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怨。


  也就是說,耿清不中招,他的怨力越大,白眼翻的越是起勁兒。


  吼吼吼!

  那感覺就像是外泄的天然氣突然被人點燃了似的。


  老頭甚至有一種自己好像脫胎換骨,有種渾身清爽的感覺。


  但是,好奇怪啊,這是怎麽回事?


  是的,老頭進化了,怨力沸騰了起來。


  這可真是嗶了哈士奇了,又一丫打著打著進化了。不!他都沒打,隻是裝了一下逼。


  看的朱桂嘴都抽抽了,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算是習慣了。


  那老頭兒自我感覺災力大進,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你們也有老的一天……”


  這個指責真的很大,至少讀書人是接受不了的,他們必須辯解,不然這帽子要是戴上了,他們的官位可就不暢了。


  然而他們開不了口。


  老頭一看,很滿意:“哎!年輕人,就是不懂得尊老愛幼!”


  動起來,動起來!!!

  這是捅心窩子的話。做官首重什麽?

  人品啊!

  哪怕是男盜女娼,不為人子。表麵上也是不許人說的。這比他們爹媽被天殺了還嚴重。


  “哎!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


  而老頭,仿佛是說上癮了。


  這也難怪,怨力嗎?沒有一個道德至高點,也怨不起來不是?


  而開不了口的人,顯然讓他有自己果然是對的感覺。


  “哎!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

  這句話,是這麽熟悉,它就是一個神句。他這話一出,搞的耿清都不好出聲了。


  中原就是這樣,老人哪怕是謀反,都沒有死刑的。


  當然,謀反失敗之後的自殺與被自殺,那就沒人管了。反正明麵上是沒有死刑的。


  而老頭兒這神句一出,不管有理沒理,當官的都必須要聽的。


  耿清作為一名狂信徒,其一生都已接受了這個理念。所以老人開口後,他的態度變了。


  ”老人家,您說的是!”


  耿清直接彎腰低頭,做聆聽教誨狀。一如當年孔子聆聽教誨狀。


  書簡翻開,現出影象。隻是那影象很是詭異。朱桂看到的是孔子給小孩讓路。


  “係統,檢索一下。”


  “嘟——係統檢索中……暗域記載,這個小孩應該是項橐。這個項橐打小就十分聰明,鄉裏之間無人不知,不但如此,隨著人口的流動聲名遠播,終有一日孔子也聽說了這個神童,一直就想見見,可是孔子在魯國國都,項橐在齊國的南部,二人相距實在很遠,一直無緣相見。


  孔子因為得罪了權貴,被迫離開魯國,浪跡天涯,一路上風餐露宿,苦不堪言。這一日潛過齊國邊境,孔子終於鬆了口氣,於是想去看看海,子路便趕著馬車陪孔子前往。


  在途中碰到幾個小孩在路中間堆了一堆土,子路很生氣,心想這誰家的小孩這麽調皮,把路都給堵了,於是嗬斥幾個小孩,讓他們讓路。幾個小孩根本不理,繼續玩耍。子路一看就火了,就想動手,孔子一看趕緊叫住子路,心說你要是把小孩打了,傳出去我的學生隻會欺淩弱小,與我的麵子上須過不去,於是孔子去問小孩,說你們為什麽不給我們讓路啊。


  這時候項橐出場了,就是這群小孩中的一個。


  項橐對孔子說,我們築的是座城,隻聽說車馬繞城,沒聽說城讓車馬的。孔子聽後是哭笑不得,見小孩可愛就讓了小孩,繞土堆而過。”


  “嘟——係統不建議宿主學習。這是低等文明的特性,自我的宣傳與包裝。如果是正常文明,小孩子這樣的行為。會處罰其法定監護人,刑以口頭警告到剝奪監護權。”


  係統不用提醒,朱桂也不會學他。怎麽說也是後世來的。


  在後世,熊孩子跑行車道上去玩,絕對會把熊孩子的屁股打開花。


  而魯國國都外的弛道,論地位與作用,至少趕的上南京長江大橋了。


  如果有熊孩子跑長江大橋上砌城玩,看是車子給這“城”繞道,還是讓他們叫家長?


  甚至如果這孩子沒有父母,隻有監護人,剝奪監護權也不是不可能。


  通過實驗,朱桂是證明了對方的書簡可以重映孔子固化的故事,但是他並沒有多少高興。


  因為這件事再一度證明了,自己接受不了儒學。


  接不接受,這不是嘴巴上說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別的不說,就說一個後世人,不管是熊孩子的家人,還是陌生的司機,有一個可以接受熊孩了跑行車道上砌城的嗎?

  司機也一樣,會有在行車道上給熊孩子的泥巴城讓道嗎?


  沒有,那就不是儒家。


  看著那顯現的影象,如果這就是評判推動書簡的標準。朱桂絕對是不合格的。不合格,推動不了,他當然就不怎麽開心了。


  老實說,那書簡如果沒有記錄功能,說不定朱桂還開心一點兒。

  這就像明明知道哪兒有寶藏,卻偏偏沒有鑰匙。


  而有鑰匙的家夥,比如耿清,他對此是一是所知。


  影象記錄的是現世,卻保存在暗域。朱桂也是借助係統,勉強看到了暗域影象與耿清行為的遙相呼應。


  至於告訴耿清一切,先不說他知道後會不會配合自己,單他是儒學狂信徒這一點,朱桂就擔心他會不會與孔子學道的記載發生呼應。


  是,孔子是求學老子了。但耿清不是孔子,他是狂信徒。


  而且曆史上儒家一直玩的是獨霸。百家消亡,儒家沒少下黑手。


  一開始,朱桂以為道家是戰5的渣,所以儒家才允許他們活下來,但是在認識了程道長他們才知道,儒家讓他們活下來的原因是佛家來了。


  那麽,佛又是怎麽來的呢?

  東漢明帝即為後,一天晚上做了個夢。有一次,漢明帝做了個夢,夢裏看見有個金人,頭頂上有一道白光,繞著殿飛行,忽然升到天空,往西去了。


  皇帝很在乎這個夢,第二天他便召集眾臣解夢,但是當時誰也說不出那個金人是誰。但是有個很有學問的大臣叫傅毅,在中國曆史上第一次提出了佛的概念。他說:“天竺有神名叫佛。陛下夢見的金人準是天竺的佛。”


  注意,傅毅這貨是道家。自從尊了儒術,曆史上有許多人物都改了“宗門”。比如薑子牙,比如範蠡……等等。他們在曆史上都被稱為儒家。至於事實上,嗬嗬……


  其實這就像思密達搶中秋,孔子是思密達一樣。他們是小中華,跟誰學的?


  比如傅毅,曆史隻記載著:漢明帝永平年間,曾在平陵學習章句之學,作《迪誌詩》自勉明誌。章句之學是漢儒所創的一種研究儒家經典的學問。


  換句話說,那時候他是識字的,而且學問不淺,不然怎麽研究。


  那麽他以前學的是什麽?是誰教的他?

  曆史書上沒寫,但是到了東漢,儒學獨霸已經二百多年了。百家早已涼透了,唯一依靠漢室顯貴活下來的也就一個道家了。


  然後他在朝堂上滔滔不絕講起了釋迦摩尼的故事。再注意,除了老子化胡的道家外,當時傅毅就跟講天書似的,誰都聽不懂。隻不過漢明帝還是準了道家的布局:派蔡愔和秦景兩名官員到天竺去求佛經

  蔡愔和秦景帶著18個人,一路西去。恰好在今阿富汗地區遇到了來中國傳佛經的兩名使者,一個名叫攝摩騰,一個叫竺法蘭。蔡愔和秦景就邀請他們到中國來。公元67年,蔡愔、秦景帶著兩個沙門,用白馬馱著一幅佛像和四十二章佛經,經過西域,回到了洛陽。漢明帝並不懂佛經,對佛教的道理也不清楚,但是他就是同意了佛教的進入。


  注意漢當時的情況是獨尊儒術,而儒也獨霸顯學的。


  在這種時候,兩個和尚進來了。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念著哪個也不明白的經。


  要知道一開始的佛經是小乘佛教,與漢地格格不入的,也沒人信的。


  但是他們愣是在儒家打壓,沒人信的情況下,見到了皇帝,建了廟。


  全靠他們自己?沒有帶路黨幫忙?語言都不通的。


  如果他們這麽牛比,那他們應。叫達摩,而不會是一個名叫攝摩騰,一個叫竺法蘭,沒人記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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