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發展下線

  這女人可能還真很少接觸過保養方面的知識，我並不專業的話也讓她聽得一楞一楞的，感覺我有多麼淵博的知識一樣。


  到了下午學習結束之後，她叫住了我，「方成，我看你這人只要想通了，也挺明事理的，你變化這麼大，姐就幫你一次，今晚我去給你辦張二十塊錢的卡，不過你得努力發展下線。」


  沒想到她如此輕易就給我辦卡，我一把將她手拉過來，對她敬了一個禮，「謝謝，謝謝杜領導，謝謝小紅姐…」


  她臉通紅，小聲笑道：「快鬆開，別讓別人看見了。」


  但這卡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拿在手上就沒有理由不找下線了，我吃了晚飯在寢室坐了許久，裡面一伙人打撲克，這是沒有希望發展下線或者在等待機會的人，另外幾個人躲在一邊打電話，這就是發展下線了。


  晚上公司要求大家合力投入下線發展，因為只有在晚上，絕大多數人才會在電腦旁邊，才會有時間接聽長久的電話。


  我想了很久，想如何將時間混過去，將這二十元錢混完然後也找不到下線，直到覺得再不去也不是辦法了，這才出了門往三樓的機房裡走。


  因為好多人可以用手機直接上網，所以機房裡人並不多，我有兩個QQ，都是讀書期間申請的，其中一個是參加工作后經常在用，裡面各種人都有，而另外一個則是清一色的同學，從初中到大學好多個群。


  三樓機房由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男子守在門口，他的屏幕雖然背著我，可我從他背後的窗子玻璃上看得見他上了一個H色網站，我遞上卡，他問多長時間，我說一個小時，他用一個打孔器打了一個孔，指了指一台已打開的機子。


  打了孔，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張慧，這是我在這個地方見到的唯一真心關心過我的人，我心裡一絲溫暖，快步走過去。


  那矮胖子一把抓住我，「你TM想挨揍了。」


  裡面人本不多，張慧轉身看了我一眼，立即對我搖搖頭，我只得坐在矮胖子指定的位置。


  我已考慮好，林小娟連我錢都清楚，說明這個女人對如何搞定我是早就想好了的，她對我的事知道得太多，我要想瞞住她，只能採用排除法，把她不知道盡量排除。


  大學時為了表示我的單純，我和林小娟聯繫的QQ號只有一個，所以我估計她也只知道這個QQ號，現在這個號雖然有從小學到大學所有同學，包括家裡親戚朋友的群和號，可她能夠肯定的只有大學同班同學的那個群。


  我得迅速從其他群退出，還得把親戚朋友趕快刪除，否則這個女魔要是看到我能聯繫上其他人，一定會讓我騙這些人的。


  我暗暗對大學同學說對不起，這是我唯一無法刪除的群了，因為我一旦刪除，她或許就會認為我的故意的，她就會認為我並沒被洗腦，就會以更加殘酷的方式折磨我。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沒人注意我，於是在登錄的最快時間裡退出其他群，然後強作鎮定，打開大學時班上同學建立的群。


  我發現林小娟並沒在這個群里，混了一會，就在我將滑鼠指向屏幕下方時，我驚奇地發現一個特別的圖標，我輕輕指向圖標，提示是一個軟體名稱，我心一涼，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網路監視系統。


  媽的，原來這夥人居然還在監視我們聊天，我立即心一緊，一方面祈求剛才別被這夥人發現了，另外一方面清楚僅僅上來混時間是不行了。


  我在群里打了幾個字：有人嗎，有想合夥做生意的嗎？


  我想這樣一問，同學之中十有八九就知道或者是QQ號被盜，或者就是我出問題了。


  很久沒人回應我，我於是又輸了一些什麼要想發財快找我，私聊之類的話。


  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後來我又在QQ上查找在線的人，驗證的信息寫「共同發財」，發了幾個請求，可沒人理會,不過這倒是我希望達到的目的。


  眼看一個小時快混完了，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室友，那個和我關係最差勁的張光成在QQ上回了一句：方成，想錢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