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公司的老底
我們此處的綠森公司是任一凡在十多年前發跡的地方，聽任一凡說當時也是包裝了一個項目，騙沿海的商人來投資的。第一桶金讓他成為海城少有的富豪，但很快也成了打擊的對象。
後來任一凡四處行騙，做傳銷十多年，按照地圖跑了全國很多地方，近幾年突然想回海城了，於是依舊不忘這個地方，因為這裡幾乎是荒無人煙，他就起了個綠森公司的名字，似乎預示著要改變這片土地的含義。
林小娟是自願進入傳銷組織的，當時交了一萬多買了三份，進來后發展的人員很快，在一個多月發展了四個人，加上長得特別漂亮，所以很快被重視。
一次任一凡過來參與活動時看見了林小娟，被林小娟的美貌和能力吸引，當時的邱總經理看在眼裡，所以後來每次到海城參加活動，他都帶上林小娟，任一凡和林小娟接觸增加，對林小娟的思維方式和做事風格大為震驚，覺得她是有這方面的天分，所以可能既為他的事業，也為美色，他也打算提拔林小娟。
可就在此時，海城發生了傳銷人員大爭奪。原來海城早就傳銷泛濫，傳銷組織打著各種幌子吸引前來考察所謂項目的人，而過來的人的去留也被一層層網路所控制。
傳銷頭目對錢的貪婪，對錢的爭奪最終是對人的爭奪，有了新人傳銷才能繼續，否則就會斷鏈，所以海城的幾個大的傳銷組織在火車站、汽車站搶人，最終導致了一場惡鬥。
這次惡鬥其中一個團伙就是任一凡領導的這夥人，當時叫做一凡投資總公司，任一凡有經驗，所以在一場惡鬥之後他擴大了自已的勢力範圍，接手了另外幾個基地，當時邱總經理帶了一批人立下大功，成為任一凡最信任的手下。
就在這場惡戰快結束的時候，任一凡卻出了車禍，還好沒有死，但爭鬥未完，前途未定，一凡公司不敢把消息外傳。任一凡在悄悄進行治療，邱經理接任任一凡主持公司內事務，他為了討好任一凡，就讓林小娟去照顧任一凡。
林小娟嘆了一口氣，「方成，當時任一凡頭腦還是相當清楚的，或許是閑著沒事，或許是覺得命不長了，他教了我很多傳銷的內幕和精髓，也把各地搞這種公司的團伙和一凡公司的現狀通通告訴我了。」
我說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方成，他的傷勢很嚴重，只活了兩個月，但他讓一凡公司順利完成了交接，邱總經理成為全區總經理，因為我照顧他沒有時間發展新人，我的職務無法正常晉陞。後來他在公司高層議事時說只要可以確信我是值得信任的，就立即提拔我為經理，並在以後重用。
兩個月左右，他病情惡化，眼看就要死了，在彌留之際，他把這個打火機送給我，當時公司的邱總經理和趙尚德都在場，任一凡似乎還想單獨和我說什麼話，是想交待這火機的事，可一直沒有機會。但這卻給我留下後患，在場的經理們都知道我有這麼一個打火機，而且大家都認為這個打火機藏有秘密……」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一切，冷冷說道：「所以你為了讓他們信任你，不斷努力發展下線，可這些人總是認為你是刻意做樣子的，並不信任你，所以到了幾個月前，你實在沒有辦法了，就給我打電話，對嗎？」
林小娟很平靜地說，「是的，方成，你是我男朋友，我先讓大家知道這麼回事，然後讓你過來，我只能依靠你了。」
我心特別涼特別涼，但我知道哪裡才只這點原因。
我搖搖頭，說小娟，不僅僅這些對不對，當時猛子已掌握了你的什麼把柄，你害怕了，所以想到我，想一箭雙鵰，你讓我對猛子充滿仇恨，又讓其他人和猛子認為我們倆也已經有了深仇大恨，這樣可以撇開別人對你的懷疑，最後用計除掉猛子，就算出事，也有我擋著對不對？因為你吃定了我，死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林小娟臉一下子白了，說方成，你怎麼這麼想，是的，我的確有把柄在猛子手上，可我根本就沒想讓他死，那天中午，我才意識到他是想侵犯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所以就讓你過來幫忙，可我知道你被猛子打了很多次，猛子是社會上混的流氓，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在公司里你幾次被他欺負，我想你內心肯定害怕，所以才給你準備了一根木棍，方成，我真沒想那麼多。
我邊聽邊回憶著一切，突然，我想現在我還不能和林小娟攤牌，我還在這個囚籠里呢，她今天和我說這些，肯定還有更重要目的。
我最近細細數過林小娟每次讓我摸她，每次主動和我做一些很希望做的事，每次對我特別坦白和親切之後，總是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等著我。
那今天可能會是一個大任務了，我怎麼能和她鬧翻呢。
我迅速調整，裝著獃獃地看著她，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小娟，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麼不直說，怎麼不早說，我就算不是你老公，不是你男朋友，可也是你同學，你最好的男同學啊，你說一句，我怎麼會不保護你？你看劉小蓉我也要去保護，我對你豈能不保護？你何必想那麼多呢？
我站起來，將她抱在懷裡，林小娟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我說小娟，我覺得我傻，可在這件事上你比我傻，你對我最了解，可怎麼還這樣做？
她滴滴答答地哭了起來，說方成，那你能原諒我嗎？
我說你說呢？
她說方成，要是你真等不及了，你不是想去卧室嗎？那就抱我過去吧。
我特別冷靜了，今天我上了她，她又會認為我們正在進行著等價交換，是交易而已，只是可能是性命交易。
我不需要，老子就算忍不住，也可以找杜小紅解決，我得讓她求我上她時再羞辱她，然後大大方方上了她，別讓她以為我離不開她。
我說小娟，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得到你，你不是說要在你事業成功時再說這些事嗎，我得在為你慶祝時讓你在快樂中享受，而不是在如今的痛苦中放縱。
她不再說話，而是瘋狂地吻我，很久之後，她說我再說說猛子把柄的事，方成，任一凡曾經說過，這個項目所謂的百分之四十多的稅收上交給國家其實是騙人的，我當時沒有得到這部分的一分錢，有一次就趁財務室的羅瑛上廁所沒關嚴門時偷偷進去，想看看是哪些人得到這筆錢了。
其實我當時只想看看邱總經理為什麼不給我分這筆錢，是不是因為我的等級不夠。我就進了財務室，可我沒想到在財務室有一個專用的監控，而當時猛子正在公司保安室的獨立財務監控機面前，就看到了這一切，不過他沒有聲張，而是精心策劃了一個陰謀，先是想敲詐我的錢，後來更是想侵犯我，方成，這就是原因。
我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心中真的是悲憤，雖然有些裝，可只是放大得更誇張了點，把我手摔得疼痛難忍。
我說小娟，別說了，越說我越心痛。
林小娟鬆開我的手，坐回辦公桌，說方成，這些事過去了，不管怎麼說，我和你都挺過來了，現在我們走到這個樣子，是我最高興的結局。
我點點頭，說是啊，小娟。
林小娟說方成，你再幫我看看，這打火機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我拿起打火機，開始仔細觀察，我猜測著我應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在她面前展示，想想王知樂告訴過我林小娟的打火機的痕迹，我在觀察時也沒忘記仔細看一看。
我說小娟，這東西我真不懂，我其實連你這個火機與趙尚德的火機都對比不出來區別，還是賣打火機的說了一些我才懂，你讓我找秘密，我可真是一竅不通。
我想她既然研究過，說明她肯定已想得很透徹了，此時我倒特別佩服王知樂了，這丫頭太精了，而且一直給我一種神秘感，我雖然覺得她對我還真不錯，可總是覺得她比林小娟還難猜測，幸好她心眼沒林小娟壞，而且有些單純，否則不知道在她手上死多少回了。
林小娟嘆了一口氣，說方成，既然沒什麼秘密，要不這打火機你拿去用吧，我留著也沒什麼作用。
我趕緊搖頭，這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
我說小娟，你的打火機不是在趙尚德那裡嗎？你得把這個打火機藏起來，而且你完全可以通過一定的途徑把這件事擴散出去，對不對。
她點點頭，說消息已經擴散了。
我詫異地問，她果然是想得清清楚楚了，「擴散出去了，是你說出去的？你告訴邱總經理了？」
林小娟搖搖頭，說方成，我有那麼笨嗎？如果我主動說出去，邱總經理豈不更懷疑我了，或者認為我已找到了秘密，我要想好好活就不太可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小娟，是啊，看來是我多慮了，我沒你想得多想得深。
她笑了，說方成，其實我還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我知道這才是真正找我的原因，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前戲，就算我把她抱上床，她也一定會找理由推掉的，或者，我突然想起時間，對啊，上次我去給她買衛生巾的時間不就是這幾天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