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裂變
林小娟說好吧，你先說公司的事。
邱得志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小娟，我想把你調到總部來。
林小娟似乎有些詫異，說你上次不是說讓我管理綠森公司嗎？這才幾天啊，又變了。
邱得志說小娟啊，你得明白我的用心對不對，你在綠森，遠離城市，生活條件太艱苦了，我早就有心調你上來，可你知道，雖然總公司我在負責，可任老闆當時還安排了三個老總協助我呢，公司大事，得我們四個人決定。
林小娟聽了，似乎沉思了一會，說這個我知道，當時任老闆走的時候說過，可他也說過，讓你們照顧我，可我怎麼沒感覺到你們在照顧我啊？
邱得志嘆口氣，說還不是那三個人對你不放心，認為你是我的人嗎？怕你掌握了總公司的權力，全損壞他們的利益呢。
小娟，你的表現大家都看著呢，我花了不少功夫，終於把工作做通了，我會在合適的時候把你調過來。
林小娟說邱總經理，邱哥，我自然希望過來，綠森雖然安全，可條件的確太差，原來我做業績，覺得該吃苦，現在我如果過來，我得了解我如何掙錢，能掙多少錢。
邱哥，我進公司一年多了，算了一下，只掙了十多萬，這還沒算我自已搭進去的呢，各種開銷一除，我發了什麼財？方成問我，我說都不好意思說。
邱得志說你騙騙他不行嗎？
林小娟說不是不行，是我不想騙他了，經歷了這些事，我覺得方成是真正愛我的，是能夠包容我一切的好男人，我真心想和他好了。
邱得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小娟，你過來了，除了按照人頭的獎金外，我把上交部分按百分之十分給你。
林小娟似乎站了起來，因為聲音明顯遠離了聽筒，那你們四個人怎麼分呢？
邱得志說你百分之十，現在任一凡的公子回來了，逼著我們要給他分錢，我想畢竟任一凡是公司的前輩，所以他進入公司后我也給他百分之十，其他三個人百分之十八，我百分之二十六。
林小娟想了很久，我聽到房間徘徊的腳步，然後林小娟說條件呢？
邱得志似乎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小娟，其實條件也不難，你知道，大哥這個人一直對你有意思，可他是那種特別高傲的人，故意裝著不主動提這事，其實一直惦記著你呢。
林小娟冷笑一聲，這是他對你說的？
邱得志連連說不，不是，小娟，你看看哈，現在總公司有四個分公司，除了綠森，城裡有三個，任老闆原來那個朋友上調了，我們現在最好的關係中只有大哥了，上次我們之所以能逃脫，全靠大哥幫忙，可大哥現在對錢的興趣也漸漸轉移到女人身上了，他最想得到的，其實就是你，我想你應該有些察覺吧。
林小娟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當他的情人？
邱得志沒有直接回答，「小娟，他年齡也不小了，聽他說有幾個女下屬也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影響你的生活的，只是偶爾聚聚，就算你要和方成在一起，只要注意點，方成也不會知道。再說了，方成知道了又怎麼樣，到時無非你和他分手。
而且我可以安排讓他去城郊的綠源公司當個主任，再任講課的老師，那錢就可以掙很多了，我相信這話一說，他感謝我也來不及呢，還不屁顛屁顛地就過去了，肯定不會懷疑你的，那時他根本就沒什麼空餘時間，你就自由了。
林小娟輕輕笑了，說邱哥，你光說大哥了，怎麼不說說你自已呢？
邱得志似乎得到某種暗示，特別興奮地說，小娟，還是你懂我，我老婆也沒在國內，那時我們不在一起嗎，我的身體和心都給你一個人。
林小娟說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姓羅的一個酒吧的賣肉女人你都看得上，還敢說對我一心一意。
邱得志急切地說，小娟，你答應了？
林小娟說我什麼也沒答應，邱哥，最近我那個分部會過來很多人，我得把這些事情處理好，而且你既然要說分百分之十給我，那就從現在開始讓我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商量好了，如果你讓我過來的時候我在帳上看見該得的錢了，我自然會考慮你今天的話。
邱得志立即說沒問題，小娟，那你準備好，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你調過來。
突然，我聽到他有些急促的聲音，「小娟，現在好了，我們說開了，來，哥想你都想了一年多了，讓我親一口。」
我心裡暗罵，一對狗男女，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林小娟是在表演還是真的，但我想此時通過耳機我應該聽得出來林小娟到底是什麼心思，也能判斷她到底和邱得志有沒有什麼說不清的東西。
林小娟的高跟鞋聲音急促地傳來，應該是在讓，而且口裡堅決地說邱哥，別這樣，我昨晚的痛還不知道如何發泄呢，別逼我，你開了價，說了條件，可我也得好好想想，要是我同意的話，方成這輩子就會戴很久很久的綠帽子，而且是兩頂，我心裡是不願意的。
邱得志笑了，說這個不難，只要你不和他結婚，他都不算戴綠帽子了。
林小娟說反正在我答應之前，你和大哥別逼我。邱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是我這一年多為公司付出得太多，可你自己看看那卡上吧，連十五萬都沒有，我來是發財的，可我發什麼財了。
邱得志說好吧，小娟，你不用懷疑，就從你這次新發展的人開始，你就有兩份收入了，基本收入按公司公開的標準，而那百分之十，就只有我們六個人知道，你可千萬別亂說。
林小娟說那綠森公司那邊怎麼辦？
邱得志說小娟，我打算讓老趙趙尚德擔任老總，他資格也比較老了，再不提升也不行了，而且我看他最近也挺努力的。
林小娟哼了一聲，說是啊，他最近倒經常往你這跑的，是不是給你送了好多錢？
邱得志楞了一會，說小娟，你，你怎麼這麼說？
林小娟說邱哥，連這點都不對我透露，你說我怎麼相信你以後的話，怎麼相信你對我的承諾？還說真心，哼。
邱得志尷尬地笑了一會，說小娟，你這個小東西太聰明了，不過哥喜歡，他倒是給我送了個大禮。
林小娟說大禮，有多大，他那個鐵公雞的樣子，我不是不知道。
邱得志說小娟，他給了我一計，讓我可以得到一筆大收入，你說是不是大禮。
林小娟不屑地笑道，趙尚德也能想出計來，邱總經理，你沒聽當初任一凡對這個人的評價。
邱得志說我當然記得，不就是「無德無為」四個字嘛，可干我們這行誰還有德，除了公司高層外誰能有為，趙尚德現在想的就是得有為。小娟，我們這裡只談錢，只要有錢，錢到了手上就可以用以交換一切。現在趙尚德這一計，正是交換。
林小娟說那你說說。
邱得志說趙尚德想當綠森公司的總經理，而且獨立出去，說穿了就是想從你和其他幾個經理那裡把權力搶過去，而且徹底擺脫我們的約束，這是想分裂的意思。
如此一來，他相當於把錢也搶過去了，所以他答應一次性給我十萬，然後之後的收入我按老總比例分錢，上交部分給我分四成。
林小娟想了很久，突然笑了起來，說邱總經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管綠森公司了？
邱得志說的確是，我很忙，不空，根本就不想往那邊跑，趙尚德的條件不錯，我覺得挺划算的。
林小娟冷笑起來，說這麼大的事，難道其他三個人同意？難道他們不想要錢？
邱得志似乎想了很久，才說小娟，我自然有辦法做通他們的工作，但我只能說到這裡。
林小娟哼了一聲，說行吧，反正這是你的事。
邱得志說小娟，我有個想法，你可以把你那個分部最得力的人趁此機會調一些過來，到時我們把他們和方成一起放到一個公司去，讓方成當個主任，再上些課，這樣他哪有時間過問你的事。
林小娟似乎在考慮，之後說行，好吧，邱經理，看來你早就想好了一切，而通過這樣的一變，你的收入不減反升，倒真如任一凡一樣狡猾啊。
邱得志哈哈地笑了起來，說小娟，我們之所以能在一起如此坦誠，說明了一點，聰明人之間不需要過多掩蓋。
林小娟果然笑了起來，之後她說現在你說說任一凡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唉，他母子在國外被騙了，一夜回到解放前，現在窮急了，所以跑回來要錢，目前也只得這樣了……」
我沒有心思聽邱得志對任明的描述，倒開始考慮邱得志為什麼會下這樣一招棋，從暗中許諾讓林小娟負責綠森公司到現在把林小娟直接調到總部來，一定會有極其險惡的目的，可能依舊是指向任一凡的那筆錢。
突然，我心裡一陣猛醒，他們打算徹底打跨林小娟，如果林小娟到了海城，他們就會迅速讓林小娟陷入毒品的深淵，最後再逼迫林小娟說出那筆錢的秘密。
如果林小娟真的沒事，邱得志不僅可以任意玩弄她，而且她也成為聯繫公司保護傘的紐帶，林小娟就會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浪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