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靠山
她說好的，我馬上聯繫。
我說不急，明天再說吧，明天把我們的人具體情況了解了，先把腳本設計好了，再讓對方安排。
如此聊了一會，我想為了劉玉珍開始工作，我還得和陶洪斌聊聊，陳家姐妹他是認識的，現在突然換人，他或許會降低標準，對我敷衍了事。
往回走的路上，一個人慢慢走著，拿出電話打給陶洪斌，陶洪斌似乎很詫異，說方總，有事嗎？
我說陶老闆，最近生意好吧？
「唉，不瞞兄弟，最近生意還真不太好，南華在近十來天，有四五個公司被警方打掉了，我們一下子損失十多個定單，方總，聽說你們公司也出問題了，是不是你們也散了。」
我心裡真是一驚，沒想到會這樣，看來林小娟之所以迅速弄了一個所謂的正式的成林公司資料，果然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突然想，我得馬上去把那邊的公司接管過來啊。
現在我頭上沒了老闆，我得有各種消息來源才對，只有這樣，我才不至於受制於吳菲，不由想到了這個陶洪斌，我說陶老闆，還好，成林公司還在正常運轉，我正想和你談談生意呢。
陶洪斌一聽，以為我會說價錢之類的話，也很緊張，立即說方總，要不我們一起喝茶，然後中午一起吃飯，這一個多月了，我們也沒好好喝一個，今天正好我也沒事。
想到陳家姐妹在住處，我還真不想回去，回去看到兩人就是氣，可氣又不好發。雖然其中可能是她們誤會我會跟著林小娟走所以才那樣做，可我也看得出來，和陳小瓊睡了一個月，也沒有讓她對我真正信任。
我和陶洪斌約好位置，我也打到了出租，來到茶樓，他已泡好了茶等著我，特別詫異的是在我的座位上，他還放了一包軟中華。
我說陶老闆，怎麼今天發這麼好的煙啊？
他立即說應該的，應該的，我一直想和你聊聊，都很忙，這幾天生意淡了，我正在想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聚了，應該在一起坐坐，今天正好。
我說是啊，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坐坐了，陶老闆，你是南華傳銷界的老人，信息來源極其寬廣，你倒給我說說目前南華的情況到底如何？
陶洪斌抽著煙，喝了一口茶，說兄弟過獎了，不過最近南華的情況的確不太平啊，警方連端了四個公司，震動很大啊，我還以為成林公司也出了事，還好，方兄弟，你們公司目前真沒事嗎？
我說沒事啊，有事我這個時候能和你安靜地聊天嗎？
他點點頭，說那就好，方總，不過我聽說鄭策和吳主管都離開了，而且聽說你們公司的大老闆也離開了對不對？
我說是啊，他們的確都離開了。
我本想解釋一下，但想想沒有意義，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說。
陶洪斌吐出一口煙圈，故作沉思地說方總，如此大的震動，會不會對成林公司造成影響，要是公司的人出現不穩定因素，你可要提早做好準備啊。
我說能做什麼準備啊？
陶洪斌說方總，其實我知道你的公司里有你很多親戚，所以你沒走，可畢竟你的親戚無非二十來人吧，很少的一部分，如果僅僅考慮這幾個人就不及時離開，得不償失啊。
我說公司本來就沒什麼事，我離開幹啥，陶老闆，他們離開了，我反而有了自主權，我怕什麼？
陶洪斌嘿嘿笑了笑，「方總，在南華，如果沒有信息渠道，要做公司是寸步難行，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說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目前我正在做維穩工作，這個問題還沒提到面上來，陶老闆，你是老江湖了，給我提點建議。
陶洪斌說方總，信息渠道其實也就是給大家規避風險的路子，被警方打掉的那四個公司說起來也算有信息渠道，可最後還是出了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呢？
「兄弟啊，看來我們今天聊聊很有必要啊，我記得有一次你和你以前同一公司的老闆遇上了，本來對方想弄你的，結果你們贏了，你想過沒有，你們都有信息渠道，為什麼你們贏了？」
「我們的信息更準確吧。」我淡淡一笑。
陶洪斌哈哈地笑了起來，似乎很是得意，我說陶老闆，你這是笑話我呢。
陶洪斌說兄弟，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說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在故意笑話我呢。
我也哈哈一笑，「陶老闆也是聰明人，既然如此，麻煩你有話直說對不對。」
陶洪斌也不再裝腔作勢了，說方總，其實吧，從上次那事我就看出來了，成林公司背後老闆的勢力之大，絕非你我能夠猜測，可聽說這個老闆走了，如果他走了的話，成林公司就一定得馬上找新的靠山，否則，可能很快就會出事。
我故意沉思一下，說是啊，陶老闆，我在南華基本上沒有關係，對公司的人我還能想點辦法，可對外，沒了原來老闆的關係網，還真是舉步維艱，陶老闆，要不你給我想點辦法。
陶洪斌看我認真的樣子，說方總，牽線搭橋的事我不會做，不過我現在手上也有一些渠道，這些渠道還是挺有勢力的，就在上周，有一個必查的公司求我搭手，結果很快過關了。
我漸漸看出了陶洪斌的意思，他想給我賣情報呢，我說陶老闆，那這個公司給你的搭手費是多少啊？
陶洪斌哈哈笑了笑，說方總，你知道，這些可是商業秘密，我能透露給你的，是兩位數以上。
這個範圍太大了，從十多萬到幾十萬，但如果能保全一個公司，倒還真是值得。
我突然想到何曉琳，聽林小娟和何曉琳兩人的話，這個叫何曉琳的似乎挺有點能耐，可能她背後那個男人是個大人物。
林小娟走了，何曉琳還在啊，吳菲和林小娟不是利用的是這個圈子嗎，如果我能直接利用何曉琳，豈不也可以解決問題。
我想到這裡，看著陶洪斌也覺得沒什麼可以利用的，聽著他的話也就像賣狗皮膏藥一樣，漸漸地失去了興趣。
過了一會，他說方總，你放心，只要你公司有什麼事，對我吱一聲就行了，我一定不會收高價的。
我說好，陶總，你現在有沒有免費的給我說說？
陶洪斌一下子笑了，說好，好的，當然有，其實你剛才給我打電話，我就想到你是控制住成林公司局面了，果然不同一般，不過呢，我有一些建議，你倒可以考慮考慮。
我說好啊，你請說。
陶洪斌說方總，你現在成了老闆，那就算是公司的頭號人物了，不過你知道真正的大人物從來都不會只做一個公司的，打掉一個還有第二個，生意也不會受多大影響。所以我的建議是，你穩定了你目前的公司之後，可以考慮再做一個公司。
再做一個公司？這還真是一個令我沒想到的建議，我說陶總，要不你給我舉幾個例子，讓我學習學習。
陶洪斌想了想，說好吧，我舉一個例子，不過只說事，不說人和公司名。你上次不是派了幾個人去學習嗎？陳小瓊學習的公司應該不錯吧。
我說對啊，陳小瓊學了幾家公司呢，做得的確挺好。
陶洪斌說對啊，其中有一個公司，公司有一個老闆，下面有三個經理負責管轄了四百多人，這個公司的老闆其實就像成林公司的你，其實公司還有個大老闆。
這個大老闆在發展了一個公司之後，開始尋找原來公司的獨創能力強的人，發展第二個公司，如此在一年之內又發展了三個公司，目前這個大老闆手上有四個公司，一仟多人的規模。
陶洪斌神秘地說方總，我估計他手上的錢，應該上億了。
「上億了？」聽到這話，我還是特別吃驚的，按我的估計，一仟多人也不至於上億吧？
陶洪斌點點頭，說是啊，肯定有啊。
我說他做什麼項目啊，怎麼如此來錢？
陶洪斌說這老闆真TAMA有本事，四個公司，有三種模式，目前來看，最賺錢的是理財產品。
三種模式？我說有哪三種模式，給我開開眼界。
陶洪斌又恢復了慣有的做作，喝著茶，抽起煙，吐出煙圈之後，彈了彈煙灰，這才說第一種模式嘛，和成林公司差不多，也是陳美女去學習的那家公司，不過他們的做法更有創造性，他們看似更開放自由，但每一級的管理卻更嚴格，公司不直接安排住處，所以所有的開支都是小組長來組織生活和召集，一個小組長就是一套住處，生活大家交錢，小組長控制著所有人。
我說這並不新奇啊，我這邊比他這個管理得更好，而且安全得多。
他說關鍵是他們膽子大啊，他們在網上打招聘廣告，而且專門在有影響力的網站上打廣告，專門在外地的就業網站打廣告，給大學生，職高學生群發招聘廣告，這些人來了，不交錢不準走，就算最低的一份產品也是幾仟塊，你想想，這得發展多少人？
我心涼涼的，說這TAMA也太過分了吧，把目光盯在大學生和職高學生有什麼好處啊，他們有幾個錢啊？
陶洪斌說這個問題吧，簡單想的確是你這樣想的，可如果仔細想想就能想通了。因為這兩類學生畢業之後必須就業吧，但現在就業壓力有多大我相信你也清楚，就更不說待遇了，有好待遇的工作能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