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穆夜爵,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洛洛見穆夜爵沒說話,忍不住又道,“如果姚靜靜於這件事無關,她怎麽知道那些照片的事情?還是說……這件事,是你告訴她的?”
說完,葉洛洛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穆夜爵。
如果真的是他告訴姚靜靜的,她都不敢去深想那個場麵,他們是不是會一起看照片,然後再一起嘲笑她,諷刺她?
葉洛洛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咬緊下唇,盯著穆夜爵,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
“不是。”穆夜爵冷聲否決了葉洛洛的猜測。
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廝混,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容忍的恥辱,他是得多愚蠢,還要和別人講這件事?
“既然不是你說的,那你倒是講講,如果姚靜靜和這件事沒關係,她怎麽會知道照片的事情?”葉洛洛順勢反問道。
她知道這些照片斷然不是姚靜靜拍的,她對於攝影一竅不通,她作為她過去的好友,這點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很有可能,這些照片,是她特意去找人拍的。
現在明明有錯的是姚靜靜,她憑什麽還要繼續被冤枉?
“照片拍攝角度很刁鑽,如果不是資深專業人士,是拍不出來的。”穆夜爵微微擰眉,說道,“以我對姚靜靜的了解,她拍不出這些照片。”
姚靜靜雖然經常會找他聊歐洲現代主義油畫,哥特式建築等,差不多把全部的學識和修養都展現在他麵前了,但是穆夜爵很清楚,她並不擅長拍攝。
葉洛洛怔了幾秒,心中一陣酸澀,她嗤笑了幾聲,忍不住道,“穆夜爵,我一直沒有說過這些照片是姚靜靜拍的,她拍不出這種照片,我也知道,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對她有了解,而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姚靜靜是怎麽知道有關我照片的事情。”
葉洛洛的態度強硬了許多,頗有些要逼問的架勢。
她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可是穆夜爵居然還相信姚靜靜的清純人設,甚至忽略了她前麵的話。
她一早就說過,這些照片有可能是姚靜靜找人拍的,不管是誰拍的,這件事,她都脫不了幹係。
穆夜爵這麽說,是不願意相信她的話麽?
想到這裏,葉洛洛心裏感到難受,她甚至有一絲不甘和憤怒,想要在穆夜爵麵前,把姚靜靜的真麵目給撕出來。
穆夜爵沉默的看著葉洛洛,他臉色緊繃,眼底一片昏暗,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他還是開口了,但說的卻是毫不相幹的話。
“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穆夜爵說完,翻了個身,沒有再抱著葉洛洛。
葉洛洛不敢置信的睜著眼睛,隻能看到一片黑暗,但是穆夜爵剛才的態度,真的讓她感到難過。
他真的不相信她。
“好。”葉洛洛聲音顫抖了幾分,她沒有再無趣的逼問下去,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麽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哪怕她被冤枉,被針對,被傷害,穆夜爵也不願意聽信她的話。
他一心隻想給姚靜靜開脫,甚至還避重就輕的選擇逃避她的問題。
失望,委屈和憤恨的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葉洛洛逼近雙眼,黑暗中,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她背對著穆夜爵,抹了把眼淚,不想在他麵前哭出來。
姚靜靜明明就是和照片有關係,這麽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穆夜爵這麽聰明,他怎麽會不明白?
不過是他裝傻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夜爵忽然翻個身,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葉洛洛渾身僵硬了幾分,想躲開,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裝睡。
慢慢的,帶著萬分委屈的心情,葉洛洛最終也睡過去,但是卻做了噩夢。
她睡著了,她身後的男人卻依然清醒著。
他摟著懷裏的女人,心思沉重,忽然,穆夜爵聽到葉洛洛呢喃了幾句什麽。
他聽不清楚,以為她不舒服,便挪了挪身體,將腦袋抵在葉洛洛唇邊,聽著她胡亂咕嚕了幾句,說夢話呢。
就在穆夜爵正準備躺平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葉洛洛說了一句,“穆夜爵……你太讓我失望了……”
“……”穆夜爵身子一頓,他渾身僵硬了幾分,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沒想到葉洛洛做夢居然都還在念叨著他的不好。
穆夜爵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她攬入懷裏,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算作安慰了。
第二天。
葉洛洛醒來,吃完早飯後,和往常一樣,跟穆夜爵坐著同一輛車去往公司。
她雖然還生穆夜爵的氣,但她不會因此自虐,顧影自憐的,如果賭氣不和他一起去公司,等她吃完早飯,再去擠公交,上班一定會遲到的。
她可是一位勤勤懇懇的好員工。
葉洛洛拿著手機看著新聞,一點沒有和穆夜爵說話的意思,今早起床到現在,她沒理過他。
倆人隱隱約約間,居然也有了幾分冷戰的味道。
冷戰這種事,就和告白一樣,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她自己心裏正堵得慌,自然不會搭理穆夜爵。
再說了,像穆夜爵這麽自傲的人,也不可能開口。
車子開進穆氏停車庫,葉洛洛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聽到穆夜爵的聲音響起。
“今天中午的午飯,我已經吩咐了王叔,讓他從別墅裏送過來。”穆夜爵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中午嗎也別去員工食堂了,直接來我辦公室吃。”
“……”葉洛洛推開車門的動作僵硬了幾分,她皺緊眉頭,心裏有絲驚愕,還沒反應過來就點頭了。
等她下車後,臉色沉了幾分。
她還在和他冷戰,怎麽這麽輕易就妥協了?而且穆夜爵昨天晚上的態度,真的很讓她心寒,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吃飯!
也不知道現在反悔來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裏,葉洛洛小臉頓時苦巴巴的,又皺著眉頭,像一條焉巴的苦瓜。
“你怎麽了?”穆夜爵看她臉色不對勁,伸手探了一下她額頭,邊感應她的溫度,邊說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難道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