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這樣就簡單了!
麻痹!要是這犢子總是盯住沙頭村,以後村裡想要發展就難了。搞建設不容易,搞破壞可就簡單了!誰不會呀!更不用說,他這有著通天關係的犢子!
到時,他不用做啥,只要拿著點短處就能整整沙頭村了。貌似這個就是有人說的啥老而不死就是賊!麻痹!都這麼老了還來折騰人!
周曉光當然不能了解這個歸國華僑的感受。話說在這個世上,只有親情特別是母愛是無私的!自打失去母親后,他就一肚子火,為了報仇。他還請了不少黑道上的成名人物跟組織。把當年那個到過臨市的亂兵滅了一大部分。
為此他還在他母親墓前痛哭過。這麼多年來他總是忘不了他母親離去的那一刻!他恨那些潰兵,也恨那些見死不救的村民。今天他回來了,他覺得要做些啥來發泄下。
「龍叔,你還沒告訴我,這老犢子叫啥?」周曉光不停思考著如何應對。
「范天生!」
「噗!他不會是范大海的兄弟吧?」周曉光覺得有些好笑。
「他比范大海要大了一個輩份。」
「呃!你說他會整蠱啥?」周曉光想從范長龍這裡多套些有用的消息。畢竟對這個范天生很不了解。
「不清楚。我這也是剛跟他聊完就來看你了。」
「呃!長龍叔你能不能到村部去。」周曉光當然不適應這樣被動的樣子。但現在又不想跟這犢子撕破臉皮。讓范長龍到村部去,只是找點人施點壓,這樣一來他范天生也會有所顧忌不是。
「沒用的!他那些保鏢你也見過,我根本就不可能一個人順當的離開!」范長龍晃著那顆乾巴的腦袋。他也想著給村部報個信啥的,只是給看得太緊了。現在他能走動的就只有他這個房子。剛才救四眼的人就是他范長龍,要不然眼眼非得給那兩個犢子揍得更慘!
「好了,龍叔我餓了有沒有吃的送點過來。啥時候那犢子要見我再說吧。」周曉光擺出一付超然的樣子。打不過不逃不過嗎?就象是範文傑這樣陰險的犢子最後不是還栽在自己手裡!這點自信周曉光還是有的。
跟周曉光想的一樣,這老犢子當晚沒有見他,直到第二天中午老犢子才派人來通知周曉光見面。
范長龍的家很大,貌似以前聽大哥周大海說過,范長龍家是全村建得最大的。真不知道,這些木石是咋樣搬上來的?年紀大點的人都很難爬上來。
周曉光在沙頭村呆了二十幾年了,范大龍家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只是眼前這房子還是第一次來。
這房子從外面看倒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不過光從外面看這房子別有一翻高雅。具體哪裡高雅周曉光也說不太清楚。或許欄杆上雕的那些圖案吧。一付古色古香的樣兒。
裡面也沒有太多的擺設。正中有張雕滿花紋沉貌似沉重的桌子。上面擺著一付茶具。
一個老頭坐在正中間,品了一口茶就閉眼在那裡回味,對於周曉光貌似一付沒有瞧見的樣子。
四周沒有人,不過周曉光能感受到四周傳來的殺氣!想來牆後面鐵定藏有人。這些陣仗對於一個窮山村的村支書也太過了吧。
「我就是沙頭村的村支書周曉光。」周曉光自報家門。
不是要找麻煩嗎?不是想給下馬威嗎?快來吧!周曉光心裡默地想。
不過范天生很沉得住氣。繼續在那裡喝茶貌似眼前的周曉光不存在似的。
過了好一陣子見周曉光沒有生氣才緩緩開口說話。「我就是范天生!」
「范叔好!」
周曉光盡量讓自己臉上多些笑容。無論如何,村裡水泥廠能不能辦得成就看這個范天生了。
范天生的年紀應該要比范長龍大很多。但他除了頭髮花白之外,臉上倒沒有太多皺紋,粗看上去貌似才五十來歲的樣子。可以說他的頭髮如果不是全白了,讓人感覺他比范長龍還要年輕。
身上穿著一身不知名的休閑服,很得體也很合身,給人隱隱的有種上位者的感覺。聽見周曉光打招呼這才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村支書。
「你就是周二蛋?聽說你是周大海撿來的?」
沙頭村早就有收養子的習慣。一些家裡沒有小了孩的就會收養一些外村的小孩或者是本村的孤兒。這樣的人擁有養父的繼承權,但很受村裡人岐視。
周二蛋這個名兒是二霍霍起的,但村裡人能這麼積極響應,跟周曉光是撿來的分不開。要不是這樣,誰敢給周曉光取這麼個最具諷刺意味的名兒?
聽范天生這問話,貌似也有點瞧不上周曉光的意思。
「范叔,我是撿來的不錯,但我的心是向著我們沙頭村的。」
「哦!」范天生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二蛋你也聽說了吧。我嚴格算起來也不是這沙頭村人。我們都是外來的!」
這是啥意思?離間他周曉光跟沙頭村?周曉光心裡笑了笑。他是撿來的不錯,但周大海的養育之恩重如山,這沙頭村永遠是他故鄉!
「叔!我大哥叫周大海,我永遠叫周曉光!」
「哦?」范天生的眼睛不由亮了下。「你不怕別人的閑言碎語?」
周曉光苦笑了下,他這幾年過得不容易,就算周大海還在的時候閑言碎語也少了。不過他心中想得最多的就是周大海。「我只想報答我大哥。」
「你倒是重情重義!聽說你們村要辦啥嘮子水泥廠?」范天生一付玩味地瞧了眼周曉光,「一個窮村辦啥水泥廠?能混吃混喝就成了!」
看來范天生對沙頭村的成見倒是很大呀。周曉光不由嘆了口氣。
「叔,話也不能這般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們沙頭村求個發展啥的也沒錯呀。」
「發展?」范天生皺了皺眉。「啥發展?我倒想聽聽,哈哈哈!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伙當支書?給鄉里一個娘們壓得抬不起來!聽說這年把子你就是靠著鄉里的娘們才要風得風要雨得的!咋樣?現在娘們不理你了,就搞不定了吧!」
麻痹!周曉光的拳頭緊了緊,眼前的要不是個老東西,他保准狠狠揍這犢子一頓!啥玩意兒?
如果不是范大海跟劉美麗逼得太緊,如果不是生活太艱難,他才不會趟這渾水!如果沒人搶他大哥周大海的果園,也不會有今天這故事了!
「咋?我說錯了?那麼你把見我的理由說說,不要跟我說是啥拜會本村的前輩!這樣的話你不在村部等就行了還跑這麼大老遠幹啥?」
都說年老成精!看來古人說得對,這老東西貌似周曉光肚裡的蛔蟲,要不是說得太毒了,周曉光還不得不佩服這老傢伙見事快。
「我就是來求叔在我們沙頭村辦廠子的!」
周曉光的語氣很平淡,一付風雨不驚的樣子。見過這麼多大場面了,周曉光也成熟了很多。要是一年多前的他,一準跳起來罵人。要不就耍點小花招,找回場子。
「噗!」
窗外有個女人忍不住笑出來。不過只是很短的時間,這笑聲又給她蓋住了。
范天生臉上明顯寫得果然如此的臉色。「那麼年輕的支書,你的希望落空了!哪來的回哪去吧!哈哈哈!」
周曉光敝了敝嘴沒有動身形。這個在他的意料當中!
「瞧你這樣兒是不服吧?哈哈哈!所以我又準備了個節目給你瞅瞅。」范天生臉露笑容,可以瞧得出來,這笑容是打內心的!貌似做了啥非常得意的事兒!
「啥節目?」周曉光一臉認真。
范天生沒有立即回答周曉光,而是仰頭望了望這房子。「知道這房子是誰建的嗎?知道範長龍一家為啥要住在這兒嗎?哈哈哈!」
范天生說到這兒,眼睛不由閃著淚花。這房子就是范鎮遠建的,而且是為了她母親建的。本來約好關掉鏢局之後就隱居於此,在這裡過過正常人的生活,然後坐等亂世結束再出來一展鴻途!
沒想到造化弄人,這最後一趟也變成了人生的最後一趟!這種苦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別人哪會清楚個中酸楚!
記得離開前母親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就好象是在昨天一樣!每當想到這,他不由撕心裂肺的疼!人生有許多放不下有許多憾事,但這件無論他如何開達就是放不下!
對於沙頭村他以前很是嚮往!特別是在范鎮遠構思的一個藍圖裡,這是多麼美妙的一個夢!
在這個偏遠之地,他們可以過著桃源一般幸福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母親答應他,一旦在沙頭村定居了就帶他到山上去打野兔,打野豬!這些全是他童年的夢,一個永遠實在不了的夢!
他幻想的野雞飛走了,野兔也只能到別處打!就是這些個自私的沙頭村民讓他的夢破碎了!象是水中之花那個,一個漣漪全都消散了!
記得當時不是老爸攔著,鐵定會對當時的沙頭村動手。不就是幾個亂兵嗎?麻痹,他們的話都能信!當時自己憑著一口氣殺了不少亂兵也沒見他們咋的!後來乾脆還成立了個基金會專門派人收拾以前在臨市呆過的亂兵,管他娘的誰只要在臨市呆過他都不想放過!
時至今天,他回來了!他要回到沙頭村,這個他曾經的夢想地兒。身處國外的他時時不忘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