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錢已經到賬了
「呵呵，知道老哥誠信剛才派人去銀行查了錢都到帳了。我這次來一是跟老哥敘舊，二是給你介紹下我們的新合作夥伴，這是我們鄉南關水泥廠的廠長宋琬！」
宋琬給周曉光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楊大哥好。那個，你們敘舊吧。我也不是啥全作夥伴，我的水泥是掛在沙頭水泥後面的。只能算是跟沙頭水泥的下家吧。」
宋琬倒是有自知之明，人家省城的大公司哪會跟你一個鄉鎮集體企業客氣，對你客氣只是瞧在周二蛋的面子上。
「好！反正我是有空的，就不知道楊大哥有沒有空？」周曉光一臉得意。紅葉這邊的合作不是誰都能拐走的。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
「有空！就是沒空也得抽出時間來陪周才。，呃周老弟。」楊經理這樣的中層幹部說有空就有空說沒空也沒空，主要得看是誰來。這個周曉光可是送了他這麼大的前途他哪能讓人家坐冷凳板？公司的任命已經下來了，明天他就會任一個分廠的廠長。
級別還是一樣，還掛著銷售部的副經理但這權力大了不知多少倍畢竟是個一把手。「哦，周老弟，哥哥也有個喜事兒要告訴你，明天我也是廠長了，呃分廠的廠長！」
「恭喜！」周曉光打心裡為楊經理高興，呃，應該是楊廠長了！
「呃呃，老弟跟你說實在的，你應該快些打開你們臨市那邊的市場。因為幾個月後我們分廠的量一達到就不會要很多你們的貨了。」
「謝。」周曉光很感激楊廠長的真誠。雖然這事兒大家都明白，但能點明的人的確不多，誰都希望多賺點，至於別人的損失有誰會在乎？
「我們到賓館去吧，邊吃邊聊。」楊廠長顯得很熱情。
周曉光突然想起一事兒，「那個，楊大哥，能不能問問你們現在建的分廠多嗎？省城其他水泥廠的情況咋樣？」
「不多，就我一個分廠。不過聽總廠的意思，這分廠要慢慢建上去！所以老弟你可不能過份依賴我們的合作！」
楊廠長心裡很佩服周曉光見事之快。這麼快就問到點子上。而且對前景對未來能作出正確的評估。
只有宋琬的心思在轉個不停。剛才她還想一直依賴紅葉水泥幫她銷售，看來這是不能長久的。要是沒打開臨市的市場佔到一定的份額，南關水泥廠還是發展不起來，單靠鄉里那點銷量能不餓死就算好的了！
難怪二蛋說要激流勇退，見好就收！原來這犢子把所有的事兒都看得這麼明了。而且剛才聽這犢子跟楊廠長的交談中她聽得明白，周曉光把她的水泥運過來可沒賺她一分錢！難怪還要收自己運費。本以為他多少還賺點。
「宋琬你也不太過擔心了，大不了我們在臨市多開幾間門市。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好的質量會賣不出去？」周曉光瞧出宋琬情緒有些低。
「呃！」宋琬應了聲，不過她還在為水泥廠的前景擔擾。
周曉光見她還是排解不開，只得停下來安慰她。「那個，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這麼悲觀。水泥廠是在擴建，只是大部分都會倒閉，我們只要把廠做好就能堅持下去。」
「倒？」不單是宋琬就是楊廠長也是一臉疑問。這水泥行業發展得紅紅火火的哪能說倒就倒？
「不信？」周曉光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跟你們說說吧。其實水泥廠是個污染嚴重的行業！別的不說，宋廠長你每天上班就有感受，一身的衣服能幹凈嗎？」
「呃，但這個又有啥關係？」
「有關係，而且很大的關係！你想一個廠就這麼大污染了，要是多上幾間會咋樣？」
他們三人都是搞水泥的，哪會不明白，只是沒往這方面想罷了。給周曉光一提醒倒是驚出一身冷汗。看樣子Z府立即就要出台相關措施了。要不然城裡哪還能住人。就是農村也住不了人！
「次奧，你們都想到了，那麼該咋做呢？升級改造降低污染，這才是王道。」
楊廠長由衷的點了點頭，「還是老弟考慮周全呀。看來我也得下點血本弄點環保設備好了。」
宋琬貌似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了二蛋你從不吃虧的，為啥還要弄那麼多沒啥用的設備，而且搞了這麼我噴水池！」
楊廠長拍了拍周曉光的肩膀，「果然我沒看錯老弟呀！以後你有啥主意可得多跟我說說，免得我們也上當吃虧。我的廠子也這麼弄。」
聽到他們這話，周曉光肚裡暗笑。他們哪會明白自己投資了多少，這是拉了范氏的投資才弄得下來的。他們也想弄一樣的根本沒可能。他們只能先賺點然後想辦法升級。楊廠長可能還好辦點畢竟是名牌，錢賺得也多些。宋琬的南關水泥廠就是一個爛攤子，就算她想搞廠里的人也未必同意。
抱著各自的想法，草草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楊廠長熱情的邀請周曉光跟宋琬到家裡作客，只是周曉光瞧得出楊廠長他這是客氣話。告辭之後拉著宋琬逛了逛省城。
傍晚，兩人在河邊的路燈下漫步。
「二蛋你說我們的水泥廠就只能這樣了？」
「呃！我們的投資就那麼點，牌子又不響，主要是跟在別人後面跟風搞的。這事兒本來就沒多少賺頭。」周曉光冷靜地給宋琬分析。
「那你還搞水泥？」
周曉光神秘地笑了笑，「我出發點可不是搞水泥，水泥不過是點綴罷了。」
「啥？」宋琬想了想，但是想不出啥來。
「我建水泥廠中介為了修路可以多用點水泥罷了！」
宋琬有點氣餒，「你這是很豪氣呀。修個咱還弄個水泥廠，就象以前那些有錢人，為了吃頓便宜的飯乾脆開了間飯店！」
「你這個比喻可不適當！」周曉光立即糾正宋琬的說法。「有錢人開飯店是因為閑得蛋痛！我開水泥廠是因為修路之後還有許多工程要做。這完全沒有可比性！」
「呃！」宋琬貌似抓住了點啥，她眼裡冒著欣喜，貌似以後的銷路也不愁了似的。「二蛋你可不能不管你姐呀！要不我天天坐到你家裡吃你喝你直到把你吃窮！」
「歡迎！」周曉光咋會怕這娘們耍賴。他家裡現在就住著一夥娘們，宋琬住進來不過是多了一上美女罷了。反正看著也養眼，吃頓飯也吃不窮他周曉光。
「你不怕？」宋琬有點沒辦法。說真的她這心裡除了對周曉光的愛意之外，剩下的就是恐懼，這男人實太厲害了，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
「我怕！」周曉光嘴巴上說怕，可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
「去！就知道男人不會真心的。」宋琬也沒辦法，只能撒撒嬌。
「好了，你也不用那麼悲觀你賺了這麼多錢后還當不當廠長都兩說。再說你都成了小富婆了，咋還來吃我的。我看我做小白臉天天去你家吃算了。」
給周曉光這一開導，宋琬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那個，說好了，你可天天要到我家來，呃你這個小白臉！」
宋琬跟周曉光在省城打情罵悄時，南關水泥廠差點亂了套。周曉光是把錢給了南關水泥廠，可是宋琬不在，哪個敢發獎金？廠子里那些牲口都是窮慣了的主，沒咋見過這麼多票子。一時間廠子里鬧得亂鬨哄的。
這還算好的，更讓人擔心的是車間的質量出現了很大問題，昨天送去沙頭村的水泥給人打了回來。
「咋不說話了？」王副廠長召開幹部會議還沒幾分鐘就開始罵人。「別給這些票子晃暈了眼，又不是不發給你們。還有車音咋回事？你們這生產的是水泥嗎？」
王廠長生氣的最主要原因是這幫犢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宋琬一走，就各干各的，還偏偏干不好。真不知宋廠長回來了咋交代？在內心深處他從來沒有象現在一樣渴望宋琬回來。同時又有點怕她回來責怪。
廠里的事兒，他跟宋琬彙報過了。只是電話里哪裡能把事兒說清楚，一切都得等宋琬回來才能解決問題。
辦公室里的人都不說話。他們是有責任，可是他們這反應也屬正常。有了錢想分錢，只有在錢的刺激下他才能爆發更大的力量。尤其是他們從開廠到現在還沒拿到多少錢。家裡早就在等著這筆錢了！
他王副廠長家裡就不缺錢嗎？不！一樣缺！只是分配方案還沒具體弄出來，這錢就分不下來。
就在大家尷尬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廠長回來了！癟犢子還杵在那兒做啥，快給廠長讓路。」正在罵娘的王副廠長突然站起來對門口那幾個犢子大罵特罵！
那幾個犢子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兒就給身旁的人拉開。現在全廠上下都在等她！很辛苦的等她，再不回來可能就有人會報警了。
「大家都在？」宋琬還沒坐好就發現大家都在盯著她。廠里出事兒她是知道，但在這裡開會王副廠長還沒告訴她。現在她還沒準備要說啥。
「廠長，這群犢子想發獎金！你看大家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王副廠長很委婉的解釋這事兒。
宋琬楞了楞，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事兒，周曉光早就提示過她。一定要儘快把獎金髮到工人手中以提高他們的積極性，沒想一下子沒留意就鬧得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