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冥聚台曆史
其實這些我都想到了,林沐雨對我是恨之入骨的,巴不得我下十八層地獄都出不來,這一次卻跟籠中鳥一樣乖巧,裏麵一定有古怪。恐怕是要想法子害我。 “我都發現了,但是讓她林沐雨聽從指揮入侵冥界,一定是顧天明用了什麽對她來說極具誘惑力的條件來談判的。現在我們姑且先不管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兒出什麽新花樣。”我雖然隻是一介凡人,但是好歹我的家父也是個捉鬼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妖也是這個道理,她林沐雨要是想故意陷害我設計我,我一定是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的。
“嗯,到時候若是有什麽福全能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全力保護姑娘。”我隻覺得內心一陣感動,兩年不見,福全依然這樣事事為我著想。
這一路上阿莫走在最前麵帶路,我跟福全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隻是有一種感覺,是我們都能感受得到的,那就是我們離冥聚台越近就覺得身上愈發的熱。冥界原本是一片荒涼且陰暗的地方,大概走了一小半的路時,我們竟然途徑了一片綠洲。穿過這片綠洲我們似乎又到了酷夏一般,現在三個人已經是滿身汗流浹背了,看著前麵的地麵似乎都在呲呲冒著熱氣。
“阿莫,怎麽這裏越走越熱了?”我開始熱的有些體力不支,氣喘籲籲的。就像……就像西遊記裏的火焰山?嗯,大概就是這種體驗。
“這冥聚台,本身就是冥界存在之初形成的。那時候的冥界就像你們人間說的黑市,什麽樣的鬼都有。你別看現在頭頂的天雖然是灰蒙蒙的,那時候的冥界聽說還是一片漆黑的呢。之後據說是冥界的百鬼互相廝殺,隻留下了一個活到最後的厲鬼。他讓百鬼屈服於他,在冥界創造出了一片形似人間的地界,也就是我們平日裏行動的禦液房,龍軒閣等,他就成了第一代冥王。”
我總覺得跟聽故事似的,雖然越走越熱,感覺鞋底都要化了一樣,但是倒是挺的愈發起勁了:“然後呢然後呢?阿莫你快說呀。”我竟然還催促起阿莫來。
“之後大約經曆了上萬年,冥界開始整治的井井有條。開始有了上下之分,能力最弱的被調去做最苦的差事,能力強大的人也就留在了第一代冥王的身邊給他出謀劃策。那時候並沒有一層二層之分,整個冥界都是他一個人的。可惜啊,第一代冥王確實是一個強者,但是他的性子卻是貪得無厭的。他想要征服統治的再也不隻是冥界,而是頭頂那些仙家,是整個世界。”阿莫一邊走,一邊擦著額頭的汗,耐心的給我講著。
“那……這跟冥聚台有什麽關係呀。我們又怎麽會越靠近他就越熱?”我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或許這個故事太長了,但是確實是十分好聽。
“你慢慢聽我講完。後來第一代冥王為了完成自己的統治,聯合自己身邊的強將打造了一支數量龐大且優良的精兵部隊準備先攻下頭頂的仙家,留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間人類再做下一步打算。卻沒想到,終究邪不勝正,經過整整一個月的兩界廝殺,第一代冥王終究還是敗了。被仙家打下冥界。傳聞那一日,原本已經從漆黑一片的天變的灰蒙蒙的,卻在冥王墜落冥界之時刮起許多龍卷風,風柱是黑色的,把附近一片的水全都吸走了,地上也裂開了很多地縫。第一代冥王墜落的地方炸出了一個巨坑,他的軀體變成了岩漿流到地縫裏,元神化做一池紫灰色的液體,據說凡是冥界受了重傷者,進入冥聚台躺進池子裏,就能快速恢複。久而久之,冥界的黃沙,風暴就將那個坑掩埋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洞穴。”
我若有所思的聽著,原來我們越走越熱是因為越來越靠近那些岩漿,並非是我們累了或者是別的什麽。
“那……那為什麽你是不能進冥聚台的?”我依舊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做療傷用的洞穴,不應該是人人都能去的嗎?難不成還有明文規定下人不能進冥聚台?
“其實那時候第一代冥王統治的冥界是不被仙家認可的,他們認為這是在集結鬼魂,另有圖謀,所以早早就準備好了抵禦外來入侵的措施,這也是第一代冥王當時沒有想到的。後來他殘留意思元神化為療養池,仙家覺得冥界留給別人早晚要危機自己,便從上麵派了一名犯錯的仙家,稱將功贖罪。那就是第二代冥王了。既然是來自仙家,那必然是要聽仙家的安排的,加上第一代冥王又是敗給仙家的,第二代冥王自然也就不敢觸怒他們,那時候起冥界才和仙家有了相對來說和睦的聯係。而第一代冥王是一個忌諱,除非是冥界的冥王身負重傷,前往冥聚台療傷,其他的人如果來這裏被發現了,不僅灰飛煙滅元神還要在第十八層的熔漿裏翻滾到世界毀滅。”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就是一個禁地,隻不過並沒有像其他禁地一樣不管是誰都不準入內。
“那為何現在卻有了一層二層三層之分?”既然整個冥界隻有一個冥王,那豈不是更好管理?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為那時候的鬼魂太多,加上一旦有人坐上冥王的位置,貪欲就會越來越強。仙家為了保持平衡,將冥界劈成了十八層,在最頂層的一層,就是最強者,第十八層的守護者則是一條巨龍,負責日日鞭打那些惡鬼的元神魂魄。”阿莫說到這裏就開始有一些氣喘籲籲了,停下了腳步。我大概是故事聽的太過入神,一個不小心差點撞上阿莫的後背。隻看見阿莫站在黃坡上,指了指遠處一個洞穴。
“靜怡,那便是冥聚台了,阿莫隻能帶你到這兒了。”我分明看到了阿莫眼睛裏的擔憂,畢竟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危機重重,那誰都能來,想必她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