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亂篇 P02 聰明的人
13 亂篇 P02 聰明的人
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今泯一不時地仰頭，焦急地張望著周圍，須允還沒有出現。如果是為了須夫人而沒辦法來送他的話，今泯一可以理解，但是一通電話也沒有，就有點奇怪了。
高歐安靜地坐在一旁，發呆。今泯一盯著機場大門盯地眼睛都累了，又掏出手機，按了綠鍵重撥。
“……”依舊沒有人接。
今泯一轉著手機，思考了半天。如果須允不來或者被堵在路上，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會是手機沒電了嗎？
今泯一煩躁地舉起手機，在通訊錄裏找了半天，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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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桓看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抬頭問綁在椅子的須允，“今泯一的電話。”
昨天晚上，嵐桓和大高個將喝了安MIAN藥的須允帶到了郊外的一棟很久沒人居住的別墅。須允坐在一把木椅上，兩隻手被綁在椅背後麵，還有一條繩子把須允的腰和椅子緊緊綁在一起。“誰綁的這個？太緊了，呼吸都有困難。”
高個用仰頭回應須允的問題，兩隻手恭敬地相疊放在身前。嵐桓靠在一張木桌子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槍，“今泯一給你的？……可惜沒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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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泯一皺眉聽著手機裏的親切女聲，嵐桓也沒接電話，這就很不對勁了。
今泯一望天花板想了想，猛地坐起來，撥了原秋的電話。“……你在哪兒？……我沒忘帶東西了。聽著，我要你現在立馬去醫院，看看須夫人和須允的情況……快點，我馬上要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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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往上挪了挪身子，“我說的真的，太緊了。”
嵐桓走近須允，舉起手中的槍，對著須允的額頭，“我給你幹脆點，連繩子都不用解了。”
“……”須允順著槍口，望著嵐桓，“和黑勇有關是嗎？”
嵐桓輕微歪頭，笑道，“你確實很聰明！我一直以為你說的那些經曆是瞎編故意誇大的。”
“彭鍾安曾經和我說過，在東生做醫生，必須要聽黑家的。你是醫生，我隻是簡單地推理了一下……但我不明白的是，那個老狐狸有恨我到要殺我的程度嗎？”
“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是我要你的命，他隻是幫了些小忙，把我調到了醫院，做你的主治醫生……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紀瑉。”
“……”嵐桓有些緊張地咧嘴一笑，放下了槍，“你是真的推理出來的，還是瞎猜的？”
“今泯一認為你故意說些壞話拆散我們，他就用些話套你……但是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和紀瑉有關係。我們隻是在推測階段，你剛剛幫他證明了。”
嵐桓猛地又抬起手臂，將槍口對準須允，“那你知道我和紀瑉是什麽關係嗎？”
“朋友不太可能，兄弟姐妹他又沒有……你是他的戀人嗎？”
嵐桓用槍頂著須允的頭，一直把須允的頭壓在椅背上，迫使他仰頭看著自己，“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那麽想殺你了吧？”
“他早就不愛你了。為了今泯一，他付出了一切。你還在這兒自我陶醉。”
“我要複仇和他離開我沒有關係。別逼我把槍塞進你嘴裏！”嵐桓從未如此瞪自己的眼睛，好像理智被他扔到了遠方。
須允察覺到嵐桓的情緒很緊張，沒有再繼續說話了。嵐桓也冷靜了些，但依然舉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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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泯一搓著脖子，在機場大廳裏來回踱步。高歐在看報紙，今泯一的慌張情緒影響到了他，“袁主，你再著急也沒用。”
“我就不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院的。”
“他不會有事的，你有時候過度保護了。”高歐翻了頁報紙，“你還是安靜地坐在這兒，放寬心地上飛機。等你滿載回來了，他會帶著孩子在機場等你。”
“……”今泯一在聽到高歐的話後，停下腳步，兩隻眼珠轉了轉，“今玧！”
今泯一掏出手機，撥打了須潔的手機，“……是我，你哥沒來機場。等下，我有其他事要問你……今玧在家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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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他。”
“……”須允低著頭，他的動作已經表現出他內心的愧疚。
“然後奪走了他的男人……我想盡辦法讓你感到更痛苦，讓你更失落，把治療的藥換掉，讓你越來越封閉自己，你怎麽還活著？你應該感到羞愧而自殘！就像之前你在黑鈺家做的一樣！”
“……”
“我本以為今泯一會比以前更加想念紀瑉，但他的愛情就是這麽容易改變。我告訴了紀瑉多少次，那個男人不值得相信。紀瑉還是不可置信地幫今泯一說話……現在看來，他和你一樣該死！”
“你瘋了？！”
“我還要殺了那個孩子，讓你們去地獄給紀瑉賠罪，讓紀瑉看看……他深愛的男人和你都幹了什麽！？”
“你還要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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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阿姨說他今天要去醫院打疫苗。他們已經走了。”
沒等須潔細講，今泯一趕忙背上背包，小聲罵了個髒詞，“誰送他們去的？”
“小鍾負責開車的。”
“你趕緊聯係他倆。拜托你婆婆跟上他們去醫院看看。”
“出了什麽、好吧，我照你說的做……媽，泯哥希望你……你什麽意思？鬆開我媽！把你的髒手拿開！混——”
電話另一頭，須潔喊叫了幾句後，通話似乎被什麽人強行打斷了。
家裏果然有叛徒，須允沒猜錯。今泯一重新在通訊錄裏尋找名字，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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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潔抱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急促地呼吸著。楊升的母親坐在一旁，抱住須潔的胳膊，瑟瑟發抖。
小廣給手槍上膛，站在桌子前，身後站著今泯一家裏僅留的五個手下。傭人被嚇得聚在廚房。他們對此既不反抗，也不願意跟從，他們隻是拿錢做事，誰出錢，他們跟誰。
須潔想到今泯一剛才打來的電話，吸了下鼻子，抬頭，顫抖的聲音小聲問，“你們想幹什麽？我哥呢？你們有沒有把他怎樣？”
“有其他人負責他。我沒辦法保證他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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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來到醫院，先去了須夫人的病房。須夫人見到原秋時很興奮，激動地抱著原秋的胳膊，碎碎念，“你來看我了？閔天（《四十五度白》男主角的名字）”
原秋環視了一圈病房，隻有須夫人一個人，安撫了須夫人幾句，原秋叫住病房外一個路過的護士，問，“須先生去哪兒？他應該在這兒。”
護士表現地很冷淡，“我今天早上就沒看見他。”
“嵐醫生呢？”
“他今天請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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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潔緊緊摟住婆婆，“那個男的，給蔡阿姨開車的男人，他也是你們的一員？”
“是的。”小廣掏出手機，似乎在編輯信息。
“你們綁架了一個三歲的孩子？”
“……萬不得已，但我們不會傷害他。一切都由泯哥決定。”
“你們不怕他回來？”
“前提是他回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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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和今泯一打了通電話，報告了他在醫院見到和聽到的。
“我知道了，我立馬過去。”今泯一背上包，叫高歐離開，“先回去一趟，小鍾他們叛變了。我兒子也被他們綁架。先別管機……”今泯一眼睛突然睜大，像突然被凍住一樣，立在原地
高歐貼著今泯一的背，平靜地眨了下眼睛。
今泯一向左側的腰部看去，鋼筆的筆頭通過兩層衣服抵在今泯一身上，但是帶來的感覺卻更加明顯，“你也有份？”
“我愛錢，這是我唯一跟隨你的理由……抱歉。你還是老實地坐回去，等待我們的航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