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今玧篇 P04 Los
24 今玧篇 P04 Lost
“馬克，地球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了……”
須允偷看了一下三個小孩的反應。袁真似乎是最興奮的。這孩子就喜歡這種中二的東西啊，地球的命運、外星人等等的。
一對情侶在進場一個小時候離開了。須允上麵一排的一個大叔從三十分鍾前開始睡了過去。須允旁邊的男人則一直在玩手機……這電影確實讓人看著很尷尬。
“並不是所有人類都值得相信。”
“但我依然相信人類英雄的潛力。越是平時柔弱的人，在關鍵時刻越能起到大作用。”
兩個多小時的片子結束後，須允帶著三個孩子準備離開。就在剛走出影廳，一個男人突然叫住他，“須允？”
男人一隻手拉著一個不大的男孩，看起來像是父子。他問候的語氣很溫和，沒有敵意。但須允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這是你妹妹的孩子？”男人指著三個小家夥，看著須允懵的目光，意識到他沒認出自己，“哎呀，是我，你忘了？錄音部比你小兩屆的林煒。你們組的畢業設計，我還幫過忙呢。”
“啊……你好。”
“看來你是完全不記得了。算了。”林煒把孩子往前拉了一步，“這是我兒子，來，打個招呼。”
孩子看起來和袁錫一樣大，也有些膽小，見到須允小聲地問好，“叔叔好。”
“你好。”
林煒指著袁家三兄妹，“這三個是……”
“恩，我愛人的表弟和表妹。你們也來打招呼。”
“叔叔好。”三個孩子分別問好。
“你們好。”林煒抬頭，皺眉看須允，“那，新聞上說的都是真的了，你們的孩子……”
“沒辦法，他本來就很脆弱。”
“你也別太難過了，這都是天命，不管是範緣還是你的孩子。”
“我明白……對了，你怎麽來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們做地鐵回去。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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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沒多想，係上安全帶，開車。袁真坐在後排最耐不住，兩隻腿來回踢，“須允哥，你有孩子？男人不是不能生孩子嗎？”
“……等你長大了我再和你解釋。”
“那就是有了？”
這孩子還挺聰明的。
“有一個，但是死了，病死的。”
“男孩還是女孩？多大？”
“我不想和你談這個，而且我還要開車。”
“切，告訴我又能怎樣……”我回去問我爸。 .
“爸！”晚飯的時間，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袁琪還在學校，袁真沒有忘記白天須允談到的事情，“表哥他有孩子嗎？”
“孩子？”袁慷放下勺子。
“我們今天在電影院，聽須允哥的同學說，他們有個孩子。男孩？女孩？多大？”
袁慷也拒絕和孩子談這個話題，“這不是你該管的，吃你的飯吧。”
“為什麽？我們是親戚啊。”
“你還太小了。”袁慷喝了口湯，“對了，這個暑假，你們要去泯一家補習……”
袁錫聽到父親的話，嚇得手裏的勺子一抖，差點掉了。去那個恐怖的哥哥家？一個暑假？
“特別是你，袁真，成績我看了，太差了。如果你成績一般，我就不管你玩遊戲了。但是這麽差，就別想我把你私藏的遊戲機換給你了。”
“哎！？全部？那我這個暑假該幹什麽呢？”
“學習！”
“明明你也不喜歡學習的說……”
袁錫聽到父親的計劃後，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他絕對不想去那裏。不止須允，今泯一也讓他感到很恐懼。其實，除了袁真、袁檬外，所有外人都會讓他感到恐懼。精神太過MIN感，讓他誤以為所有人都對他有敵意，不喜歡他。
“你對我的決定有什麽不滿嗎？袁錫。”
“額！沒什麽。”麵對父親的嚴厲的聲音，袁錫還是服軟地苦笑，“天氣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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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過，兩兄弟回到臥室。袁真雖然強烈表示過不想和弟弟睡在一個房間，但是兩個小孩，在一起總有的照顧。袁慷不放心他們。
袁錫盤腿坐在床上，一臉心事。袁真到今泯一家肯定會逃跑，那樣的話，就會變成隻有他一個人。他可不想一個人麵對須允。
袁真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看對麵的弟弟還不睡，問，“你怎麽了？”
“……哥，我不喜歡須允哥哥和泯一哥哥。”
“哎？為什麽？他倆挺好的啊。”
“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和他們在一起。咱們去那兒的時候，你要是逃跑，記得帶上我。”
“好是好，但是為什麽？你不是很喜歡學習的嗎？”
“我不要一個人。”
“……”
袁真以前就這麽覺得了，這個弟弟是不是有點太粘他了？到那兒都要跟，到那兒都要躲在他後麵。不過袁錫也挺可愛的，煩到不是煩，就是害怕袁錫這樣子將來該怎麽辦啊？
“我關燈了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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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須允坐在書房的地板上，靠著桌子看書。他從白天開始一直就心神不定。袁錫一直很拒絕和他接觸，和其他人也是，除了他哥，沒人能跟他溝通。
這樣子真怕會毀了他。
今泯一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床上是空的，眯著眼睛，摸牆找到書房的門。
須允聽到門開的聲音，抬頭望去，“你怎麽醒了？”
“我起來上廁所。”今泯一坐在須允旁邊，把人摟在懷裏，“怎麽了？又心煩什麽？”
“我才沒有煩什麽。”
“少騙我，你每次一生氣就跑到這兒來看書。跟你那麽多年又不是白過的。說吧，誰又惹你了？”
須允把書合上，作勢朝今泯一臉上扔，“怎麽說的我好像總跟別人鬧矛盾？”但還是心疼地放了下來，氣勢也跟著變弱了，“能不能不說？”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今泯一讓須允靠在自己肩膀上，“我不勉強，但是前提是你要給我保證，別想不開。”
須允翻了個身，滑下來，躺在今泯一大腿上，“我上學時，我媽教訓我，成家地人，特別辛苦，除了漸漸不行的父母，還有不聽話的孩子。既要擔心父母的身體，還要小心孩子不會誤入歧途……”須允輕輕一笑，“她還說，等我有了孩子，就會變醜，因為美麗的東西都給了孩子繼承。”
今泯一輕輕撫摸須允的頭發，深呼吸，“別想了。”
“我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殺了他。”
今泯一沒有多說話，反而輕揉著須允的頭發，“總有一天會理解的。”
“緣緣死的那天，警CHA讓我去認屍。”須允的手掌扣在眼睛上，“再也沒有比那天更可恐怖的了……那地方很冷，還有點惡心地味道。我隻有一個人，想靠著什麽東西，但是身旁都是陌生人，也沒有牆……得到我的允許後，醫生掀開了白布……”
今泯一摟住須允的肩膀，手貼在罩著眼睛的手的上麵，似乎是為了保護須允回想起那些不堪的畫麵。
須允沉默了，翻身，頭抵在今泯一腰上。
那些殺害她的人怎麽能這麽無情呢？她做錯了什麽？今玧呢？他又做錯了什麽？她隻是個有點胖的女人，他隻是一個出生方式特殊的孩子。
結局本不該如此的。
“求你了……”
“嗯？”今泯一聽到須允在呢喃什麽，彎下腰，“你說什麽？”
須允坐起來，猛地抱住還在發愣的今泯一，“別和他們一起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