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精神篇 P01 大人小孩
26 精神篇 P01 大人小孩
“走廊最裏麵的房間……啊，是這間吧。小錫，這邊。”袁真一臉邪惡地笑著打開門，“我要讓須允哥一輩子都恐怖起床。”
“那樣不好吧？”
“有什麽關係，須允哥又不像泯一哥那麽恐怖。”
袁真打開門，帶著袁錫一起走進去。須允躺在床上，身體一起一伏的，一看就是還在熟睡中。哥哥轉頭向弟弟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踮起腳，悄悄地走到床邊……
“呼……呼……”
“嘻嘻嘻嘻……嗯？以前沒看出來，須允哥長得不錯嘛。話說，這是什麽發型？噗哈哈！煙花頭？”
“煙花？”袁錫突然好奇心大發，小跑到床的另一側，“煙花發型是什麽樣的？”
“呼……”
袁真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好，該我上場了。”
“……嗯？”須允感覺床墊突然變形了，被吵醒，“泯一？”
袁錫愣在床邊不敢動，呆呆地看著須允的臉。因為年紀大了，比不上年輕的男人，但是床上的這個哥哥，稍微，有點……熟悉的感覺？不知道是哪裏，有點……
“啊！居然醒了！”想惡作劇的袁真被突然醒來地須允嚇了一跳，站在床上。
須允剛睡醒，有些迷糊地望著袁錫，大概是背光的原因，須允把站在自己麵前的袁錫看成了別人，伸出一隻手，環住袁錫肩膀，拉到自己身邊。
袁錫聽到須允在自己耳邊呢喃了些什麽，但是卻不懂什麽意思。
袁真一個起跳，落在須允身上，“須允哥！起床了！！”
“啊！！疼！小真？”被袁真徹底嚇醒地須允鬆開袁錫，坐起來，“你幹什麽？”
袁真坐在須允腿上，雙臂抱在胸前，笑地很燦爛，“嘻嘻，泯一哥讓我來叫你。我們已經都吃過飯了，你還不起來。該不會是昨天太JI烈了，過度疲勞？”
須允一隻手扶著額頭，緩了下神，“起來，我去換衣服。”
袁真起身，跳下床，給待在原地的袁錫打了個招呼，“走吧！”袁錫趕忙繞過床，跟上哥哥。
須允打開櫥櫃，偷偷向兩人的方向看去。袁真讓袁錫先出去，自己關門，嫌棄道，“哥，你睡相很不好看哦。”
“出去吧。”
袁真關上門，帶領著弟弟下樓，不時回頭看看袁錫。袁錫被看的不好意思，問，“哥，我臉上有東西？”
“嗯？沒什麽……錯覺吧大概。”
須允下樓時，今泯一已經準備要走了，三個孩子也吃完了東西，在客廳裏轉悠。
“出門小心。”須允向在大門口穿鞋的今泯一招招手，往餐廳走。
袁真從客廳伸出頭，笑嘻嘻的，“你們分開前不親親嗎？”袁檬也臉微紅地偷看。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今泯一微笑著向四人招招手，“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原秋把車開到了大門口等待今泯一。看得出今天今泯一心情不錯。“你很少這麽笑過了，泯哥。”
“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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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也吃過早飯，就開始給三個熊孩子輔導暑假作業，在今泯一的書房裏。三個孩子圍著一張小桌子坐下，須允坐在書桌前看書。
袁真老是借口去廁所不想寫，剛開始還能通過，但是之後就瞞不了須允了。
袁錫本來就聰明，也喜歡安靜地做題，是最好管的一個。
袁檬雖然也不喜歡學習，但她很在意別人怎麽看她，所以也盡量聽話地寫作業。
一個小時後，袁真終於癱在桌子上，“麻煩！！你們大人幹嘛非要逼著我寫作業呢？將來又不止學習一條出路！”
“別廢話了。就算你是愛因斯坦、巴菲特、莫紮特，該學的還是要學。”
“可萬一你把我心裏的巴菲特給毀了呢？或者比爾蓋茨。萬一，你是個沒眼力的人，不知道我有著強大的潛力呢？”
“但是你不是和你沒有的可能性更大。這是個概率的問題。”
“概率？”袁真聽到一個新鮮解釋的方法，坐起來，問問題的時間就不用做作業了，“什麽概率問題。”
“比如，我現在給你兩份午餐，一份是普通的那種，一份米，三份菜，也是正常的價格。另一份午餐，我不會告訴你裏麵有什麽，但是價格非常貴。可能是世界三大美味，也有可能隻是一個漢堡。你會選擇哪個？”
“我……我……”袁真想了半天，仍然在結巴，腦子用過度後，他回問須允，“你會選擇哪個？”
“我選擇前者，這和我的性格有關。我不愛冒險，也不會賭。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前者。因為與其讓你出很多錢，買不確定什麽的食物，還是用正常價格，買一份普通的午餐更好。”
“但是如果我能買到美味，為什麽不買那個呢？”
“這就牽扯到概率了。頂級美味在這個世界，能吃到的概率很小，就像天才，在這個世界是很少的，更別說可以把天分展現出來的，更少。天時地利人和，不可能給所有人。所以人們寧願選擇保守的普通午餐。至少不會吃虧。”
“但是總有人會選擇後者吧？”袁真表現出驕傲的表情，自認自己是後者，非常光榮。
“肯定會有人選擇後者，但是，能拿到美味的人，概率還是很小。你要有失去一些的打算，要有承認失敗的勇氣。有可能是你的問題，有可能是運氣的缺失，也有可能是他人故意損你。所以你看，拿到那份頂級美食，一點都不簡單。每對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選擇前者，因為他們不想看到自己孩子失敗、絕望，隻要他們過得很好，就夠了。”
“……”
袁檬和袁錫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聽須允講道理。
小蘋端來三杯涼檸檬汁進來，依次放在三個孩子麵前。
須允合上書，轉動椅子，把書放回書架上，“先寫完製定頁數的就可以去玩了。”
趁須允背過身找書時，袁真拍了拍袁錫的肩膀，讓他把作業借給自己抄。袁錫看了眼須允，把作業挪過去。
“別互抄，我聽到聲音了。”須允幽幽地說。
“X！你耳朵怎麽長的！”袁真把作業推回去，“我寫！我寫！我不是巴菲特！不是蓋茨！”
“這就對了。”須允找到書，把轉回椅子，“聽話完成任務，我可以考慮給你們放電影。”
三個孩子頭開始埋頭寫作業。袁錫先寫完了，抱著檸檬汁，看著哥哥和姐姐，坐在椅子上，無聊地踢腿，但不想自己一個出去玩，就看哥哥和姐姐些作業。
“我也好像做小錫的作業，簡單又少。”袁真咬著檸檬汁的吸管，歎氣道。
須允看袁錫沒事做，就說，“想看故事書嗎？”
“……”袁錫看了眼哥哥，對方點了頭後，袁錫才從椅子上下來，跑向須允，“什麽故事書？”
“你可以自己去選。”須允起身，拉著袁錫，走到一個架子的最低一層。這一層的書都是兒童故事書，似乎沒人動過或者定時清理，上麵落了一層薄灰。
袁錫看得懂大多數的字，選了本《小巫師的魔法帽》，打開第一頁……
“這些，都是你兒子的？”袁錫指著扉頁上的一個名字，“他叫今玧？”
“恩，他的書。因為已經很長時間沒看過了，有點灰。”須允拿走袁錫手上的書，打開窗戶，把書上的灰彈掉。
“我母親以前也給我讀書。”
“……哦。”須允把書還給袁錫。孩子拿著書，回到桌子前坐下，看書。
須允也坐回去，在書上標記些什麽，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