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撒加點了點頭，「如果不用那把劍的話, 常規手段, 非但無法殺死雅典娜, 反而會刺激到她作為神明的意識提前覺醒。」那時候，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那把黃金短劍只有你能用？」阿布羅狄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撒加再次點頭, 「所以想萬無一失，必須得我親自走一趟。」
潘妮忍不住撇了撇嘴, 「但願這一次能成功吧！」然後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臉色猛地一變, 「不對！」
「怎麼了？」迪斯馬斯克見狀連忙問道。
潘妮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年, 我們一直沒有去深究過，當年, 艾俄羅斯的出現，真的是巧合嗎？他為什麼會大半夜的不休息, 跑到教皇廳？跑到教皇廳也就算了, 為什麼這一路上, 修羅, 卡妙, 我和阿布都沒有察覺？他為什麼要隱藏行跡？」
這些疑問，是眾人當初沒有懷疑撒加的說辭，斷定他是刺客的原因, 但現在一回想, 就讓人細思恐極了。
撒加的反應最快, 當即便震驚不已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在刺殺雅典娜？或者說，是雅典娜讓他來的？」
「不會吧？！」阿布羅狄覺得這實在有點難以置信，「十二宮不能使用瞬移技能，艾俄羅斯要想正好趕上阻止撒加行刺，就得提前從射手宮出發，否則根本來不及，但那時候，撒加都還沒有動手呢，雅典娜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潘妮扭頭看向他，眼神幽暗不明，「十二宮為什麼不能使用瞬移？」
阿布羅狄脫口而出，「當然是因為這裡有雅典娜的小宇……」話說到一半，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雅典娜給艾俄羅斯開了綠燈？」
既然是因為雅典娜的緣故，才不能進行瞬移，雅典娜當然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潘妮冷笑一聲，「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釋嗎？！」
隨著潘妮話音落下，包括她自己在內，教皇廳內頓時陷入一片靜默。
有了這個沉重的認知壓在心頭，四人瞬間就沒有了過節的心情。
過了好半晌，迪斯馬斯克才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所以，我們有可能要面對的，不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是一個戰力全開的雅典娜了？」
潘妮愣了一下，旋即微微搖頭，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倒不覺得雅典娜現在就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否則，她當初根本就沒有必要通知艾俄羅斯來救場，那麼近的距離，撒加又沒有防備，她自己就可以把撒加弄死了。」
「你是想提醒我們，防著她故技重施？」還是阿布羅狄更能get到潘妮的腦迴路。
潘妮微微頷首，「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到底會找誰來救場？」
迪斯馬斯克下意識地琢磨開了，「我們四個先排除，艾俄羅斯死了，還剩下八個，以撒加的實力，想從他手底下保住人，就不能選那些實力排行靠後的人，穆，阿魯迪巴，艾歐里亞，米羅和卡妙可以排除。」
這些都是年紀比較小的，今年才十四歲，而撒加呢，今年都二十二了，修行的時間，成為聖鬥士的時間，都是前者的兩倍，任憑他們如何天資出眾，想追平這樣的差距，也是需要時間的，因此，現階段而言，撒加在這一代的聖鬥士當中，還是獨佔鰲頭。
微微頓了一下，迪斯馬斯克又繼續說道，「剩下的三個，沙加天賦高，修羅年紀大，兩人的實力都是排在黃金聖鬥士的前列，請誰來，就得看雅典娜的意思了。」
至於童虎，他連提都沒提，明擺著的，就他那老茄子似的模樣，還能幹什麼？恐怕連天秤座的聖衣，都要穿不動了吧？！
然而，潘妮並不這麼想，她反倒是覺得，童虎才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七年前的事情，雅典娜對於我們這一屆黃金聖鬥士，大概會抱有不小的戒心，從這個角度考慮，童虎這種從上一次聖戰活到現在的戰士，才是她的首選。」
「至於實力，童虎和教皇都是從上一次聖戰中活下來的，當年兩人的實力對比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兩百多年過去，差距應該被拉平到差不多了。童虎沒有出手過，但教皇，撒加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吧？」
撒加沉思片刻，才道，「如果是教皇的程度，我可以對付。」
「不用你對付。」迪斯馬斯克白了他一眼，「什麼人都要你親自對付了，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到時候，你就專心幹掉雅典娜，有來搗亂的人，我們會攔下來的。」
「不是『我們』，是『我們』。」潘妮提醒道，「哥啊，你是不是忘記了，到時候你還得製造崩玉？萬一撒加這邊得手，你可得及時把雅典娜的靈魂攔下來，要是被她跑掉，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要是被她跑掉，說不定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完全狀態的雅典娜了。
阿布羅狄附和地點頭，「潘妮說得沒錯，你們倆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們。」
「這……」迪斯馬斯克聞言不禁有些遲疑。一兩個敵人，他不怎麼擔心，以自家妹妹和阿布羅狄的實力，贏不了也能把人拖住，就怕雅典娜不要臉，把能使喚動的都叫來，雙拳難敵四手，要真是那樣，換成誰也扛不住啊！
黃金聖鬥士都是領悟了第七感的，哪怕是因為年齡，天賦的緣故，使得實力有高低之分，但這差距也還沒有大到能讓某一個碾壓其他所有人。
——目前實力最強的撒加也不行。
「放心！」不等潘妮和阿布羅狄說什麼，撒加就先給某個好哥哥吃了一顆定心丸，「等你開始製造崩玉的時候，我這邊肯定是已經刺殺成功，能騰出手來了。」
迪斯馬斯克這才放下心來。
……
在聖域過完了聖誕節，潘妮等人先不急著前去日本，而是來到了義大利。
——Xanxus的情況，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剛剛相認的時候，Xanxus似乎是因為彭格列內部的一些問題，不好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潘妮和迪斯馬斯克尊重了他的選擇，後來潘妮等人去了日本，剛開始的幾天，雙方還會通電話，結果後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Xanxus說有大事要忙，就單方面的斷了跟他們的聯繫。
潘妮等人想著可能關係到他的繼承權，或者是家族重大行動之類的，雖然擔心，也按捺下了心情，但這一天天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到了現在，他們實在等不下去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萬一Xanxus真有什麼事，現在還是關鍵時刻呢？——潘妮等人並沒有直接登巴利安的門，而是派人去送了個信兒，請他們到別墅一敘。
——來的只有斯庫瓦羅一個。
說起來也是巧，當初潘妮和迪斯馬斯克剛剛出現在彭格列視線之中的時候，就是斯庫瓦羅陪著Xanxus去的彭格列總部，這才讓他知道了兩人的存在，不像其他的巴利安成員，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這回事。
後來Xanxus造反，又是斯庫瓦羅上演了一出「隔牆有耳」，被他知道了Xanxus真正的身世。
聯想一下潘妮和Xanxus六七分相似的臉，以及Xanxus不想讓彭格列家族知道她存在的做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應該就是他真正的血親了。
巴利安造♂反失敗，Xanxus被死氣的零地點突破冰封，斯庫瓦羅其實是想過通知自家這個混蛋boss真正的家人的，無奈Xanxus之前把消息捂得嚴，他根本就不知道潘妮等人的身份，和他們的聯繫方式。
——也只能幹瞪眼了。
聖誕節的時候，潘妮和迪斯馬斯克寄了禮物過來，也是他簽收的，這一次，總算是讓斯庫瓦羅抓住了一絲線索，但她緊跟著就回聖域去了，這特么就非常尷尬了。
出於保密考慮，這事兒他也沒辦法跟其他人說，連巴利安的同伴都不行。
這無關信任，也無關忠誠，主要還是那個混蛋boss的自尊心在作祟！
而現在，潘妮派人去巴利安送信兒，也同樣是被斯庫瓦羅給遇上了，這一連串的巧合，讓人想不感嘆都不行。
他接到消息之後，手上也沒什麼任務，便馬上來了別墅。
雙方見了面，一相互交流情報，都是有些傻眼。
斯庫瓦羅得知潘妮等人現在的身份，反應頓時就跟當初的Xanxus重疊了，一句話總結——
就是「萬萬沒想到」！
而潘妮這邊呢，先是驚訝Xanxus搞下的大新聞，然後等著聽說了他現在被凍起來當人形冰棍，心裏面就只剩下生氣和憤怒了。
——雖然認真計較起來，貌似這是Xanxus自找的，但作為兄姐，他們當然是站在自己的親弟弟這邊了。
就是這麼護短。
阿布羅狄這時候，還不忘感嘆了一句，「你們這兄妹三個，可真不愧是一家人！」你們家的基因裡面，是不是被刻上了「造反」這兩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