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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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 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潘妮表示她不知道，態度理直氣壯極了，「誰要聽你的搖籃曲？！」然後把鞋一脫，就爬上了床（此處純字面意思）, 才九歲的小孩子, 什麼也沒有, 又是從小同吃同住, 一起長大的夥伴，彼此都熟得不能再輸了, 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阿布羅狄對此也見怪不怪，配合得往旁邊讓了讓, 又把被子分給了她一半, 「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丫頭在雙魚宮裡面，都能不帶面具到處跑了, 眼前這，小意思了。
剛開始, 他還會糾結一下, 次數多了, 也就見怪不怪了。
聖域的規定，女性聖鬥士都要戴上面具示人, 意為捨棄女性的身份, 成為女神的戰士。
她們面具底下的真正容貌, 是不能被人，尤其是被男人看到的，如果被人看到了，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殺死對方，要麼嫁給對方。
不過，潘妮私底下從來就不鳥這個規定，一回雙魚宮，就把面具給摘了。
在外面之所以戴上，也不是為了給教皇面子，讓他能夠下得來台，她才沒那麼體諒史昂。主要是聖域的規定在那裡擺著，違反了規定，就要被關禁閉，被關了禁閉，自然沒辦法正常訓練，沒辦法正常訓練，實力便會停滯不前，實力停滯不前了，她將來要怎麼跟史昂算賬？！
（史昂：你這麼皮，想過我的感受嗎？【微笑中透著疲憊.JPG】）
（潘妮：不好意思，沒有！【看我這嫌棄的眼神.JPG】）
小事的話，史昂因為當年的事情心虛，覺得虧欠了她和迪斯馬斯克，通常都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他就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儘管潘妮不覺得面具跟原則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個，她可沒少在背後腹誹史昂是個老古董，emmmm，就史昂的年齡來說，貌似她這話也沒說錯啊？！
——都兩百多年的「歷史」了，可不就是「古董」了嘛！
（史昂：我不跟小孩子計較，我不跟小孩子計較，我不跟小孩子計較……）
來到聖域六年，潘妮和迪斯馬斯克都是做了六年的問題兒童，在以氣死史昂作為終極目標的同時，也早就把他的底線給摸了個清，就算是闖禍，分寸也都拿捏得極好。
聖域的聖鬥士，都是從幼年就從世界各地帶回來，開始培養，不僅僅是小孩子骨骼沒有完全定型，容易打基礎，可塑性強，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洗腦教育。
天生就心懷大義，願意為了天下蒼生和世界和平而奮鬥終生，獻出自己的生命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還是會更加在意自己的小家。
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世界毀滅不毀滅的，對他們來說，那是極為遙遠的事情。
所以，為了從小培養聖鬥士們的責任心，堅定他們對雅典娜的信仰，一般情況下，來到聖域，進行聖鬥士修行的小孩子，年紀最大也都不會超過六歲，甚至大多數，在三歲以前，還不怎麼記事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從懂事開始，就被持續不斷地灌輸著忠於雅典娜，守護大地和平，貫徹愛與正義的思想，等到這些聖鬥士長大了，自然是都會成為雅典娜的忠實信徒，讓他們為了聖域而戰，為了雅典娜而獻身，他們非但不會抗拒，反而是會把這當成是無上的榮耀。
——就跟狂信徒似的。
潘妮和迪斯馬斯克來到聖域的時候，年紀都不大，一個三歲，一個四歲，按理說，聖域從神話時代傳承到現在的洗腦大法，應該不會在他們倆身上失效才對，但無奈史昂當初把兩人帶回來的時候，使用的手段太招人恨，讓這兄妹倆從一開始，內心就對他充滿了排斥。
小孩子討厭一個人，方式通常都很直接，你越是想讓他幹什麼，他就越是不那麼干，你越是想讓他怎麼樣，他就偏偏非要跟你對著來。
潘妮和迪斯馬斯克這些年的舉動，也印證了這一點。
在這一點，兩人對於史昂的「政治課」，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壓根兒無視，再不然就是故意跟他唱反調。
總之，他們不但是對史昂這個教皇橫豎看不順眼，巴不得他早點去冥府報到，對於所謂的雅典娜女神，也是沒有半分的敬畏之心。
「愛與正義」，他們倒是接受了，但卻對此有著自己的理解。
在史昂這些老牌聖鬥士心中，「雅典娜」和「愛與正義」，是可以直接划等號的，保護好「雅典娜」，就等於是守護了「愛與正義」，可潘妮等人卻不這麼想，在他們看來，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雅典娜」代表不了「正義」，也代表不了「愛」。
讓他們為了「愛與正義」而戰，這可以，但如果是為了「雅典娜」，那就呵呵了。
——雅典娜算老幾啊？！
故而，這會兒聽了阿布羅狄的問話，潘妮頓時就困惑不已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沒由來地感覺心緒不寧，就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但她的感覺，雖然不安，但卻不含忐忑和惶恐，反而是帶著一絲隱隱地興奮，就跟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樂見其成似的。
（史昂：……）
「你說，該不會是教皇一睡不起了吧？」堪稱大逆不道的話從潘妮口中說出，但她本人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真相了。
（撒加：……我特么這算是暴露了嗎？【猝不及防地掉馬.JPG】）
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六年，自己的小夥伴是個什麼德性，阿布羅狄再清楚不過了，受這兄妹倆的影響，他對教皇和女神的觀感，同樣是浮於表面，沒多少真心。
所以這話潘妮說得隨意，他聽得也是習以為常，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跟不敬教皇這種「小事」比較起來，阿布羅狄反倒是更加無語她的異想天開，「你今天晚上真的是睡不著，而不是睡著了以後，夢遊到我這裡的嗎？」
——教皇一睡不起？還真敢想啊？！
「去，你才夢遊呢！」潘妮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
「不是夢遊，你在這裡說什麼夢話？趕緊醒醒好嗎？！」阿布羅狄同樣回給她一雙衛生球，「教皇一睡不起？這概率比□□都低，你還不如祈禱聖域今天晚上鬧刺客呢！」
（撒加：……我還能說什麼呢？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啊！【笑容里透著苦澀.JPG】）
「我……」潘妮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她覺得，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於是眼一瞪，眉一揚，就想讓某人好看（阿布羅狄：我本來就很好看，不用你來讓我好看。【顏值即正義.JPG】），只是一句話才剛起了個頭，一個單詞都還沒說完呢，就先聽到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潘妮目瞪口呆，「我勒個去，不會真讓你給說中了吧？」聖域真的鬧刺客了？！
早知道小夥伴有這一語成讖的本事，她肯定拜託對方，照一天三次的頻率，去詛咒史昂啊！
（史昂：……）
「趕緊回去換衣服。」阿布羅狄沒理會潘妮的吐槽，推了推她，拿過床頭柜上的衣服，就趕緊往身上套，「說不定是讓你給說中了呢？」他覺得吧，考慮一下教皇的年紀，再考慮一下聖域的防護力量，教皇一睡不起的概率，還是要稍微大一些的。
但很快，他的臉就被打腫了。
……
兩人穿戴整齊，剛一走進教皇廳，就被一個重磅□□迎面砸中了——
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羅斯背叛聖域，刺殺雅典娜女神，幸而被教皇發現和阻止，事情敗露以後，現在已經逃跑了。
「不！我不相信！」聽了這話，反應最大的，無疑是艾俄羅斯的弟弟，獅子座黃金聖鬥士艾歐里亞，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大聲喊道，「哥哥是女神的聖鬥士，是為了守護愛與正義而戰的男子漢，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事實的確如此。」「教皇」的臉隱藏在面具之後，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是什麼表情，但從他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對這件事情深感痛心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