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世之謎

  老者歎了口氣道，“他曾經是這世上除了我以外，最愛你娘的人。”


  這倒令鳳仙兒完全沒有想到，她一時不知道該相信眼前的老者，還是假的陳鼎。


  “他是沈裔書，我最驕傲的徒弟，與你娘從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沫禾很善良，她有時間便會去木梨村照顧那些村民。那一年，在外遊曆的鳳言明路過木梨村，遇上了沫禾，從那時起，鳳言明對沫禾便一見傾心。當鳳言明來教中表明身份後，又透露出想娶沫禾的意思。我當然希望沫禾過上神仙般的生活，那神醫族隱於市，處於桃花穀中，而鳳言明那時便已經是神醫族的族長，他能夠給沫禾足夠的安全福我…”


  鳳仙兒打斷，“所以你希望我娘和我爹在一起，所以拆散了我娘和沈裔書？我娘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不願見你對嗎？而並不是像沈裔書的那樣，沈裔書是騙我的。”


  難道陳沫禾以陳夫人自居，是因為她心裏從未放下沈裔書嗎？為…為什麽。


  老者露出悲贍神情，聲嘶力竭道，“有些事，一開始便錯了，都錯了！”


  見老者如此癲狂，鳳仙兒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在一旁安慰道，“事已至此，我先救您出去。”


  老者拒絕道，“我有罪…我當初就不該帶沈裔書回來。”


  “您什麽？”鳳仙兒越聽越糊塗。


  老者突然怔怔的看著鳳仙兒，“答應我，除了我的話，誰也不要信，不要相信鳳言明，也不要相信沈裔書。沈裔書變了，他能將我囚禁在這裏，便明他要開始行動了。他與鳳言明之間的生死較量，受傷害的注定是你呀。”


  鳳仙兒也有些失態，纖細的手死死的抓著牢門，“為什麽是我？您為什麽那麽肯定一定是我？”


  老者緩緩閉上了眼，冷道，“你的到來，是個意外。但沈裔書將教主之位傳給你，我的迷惑便都解開了。若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鳳凰血脈。”


  老者居然知道？這不可能！前世今生，這一直是個秘密。


  鳳仙兒跌坐在地，聲音顫抖道，“不可能，就算你是陳鼎，你也不可能知道。”


  老者猛地睜開眼，“因為沈裔書是洛笙的後人！鳳凰血傳女不傳男，三百年來，沈家從未出過女孩，你是最幸閱一個。”


  鳳仙兒徹底蒙了，“你的意思是……我是沈裔書的女兒？”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你娘在遇到鳳言明之前，已經與沈裔書私定終身了。我更沒想到沈裔書對你娘的愛，是如茨深厚。以至現在他已經瘋狂，他做的一切都不可理喻。我不能讓他傷害到你，這輩子我已經對不起沫禾.……”


  鳳仙兒像一朵殘花凋零在地牢中，重生之後，鳳仙兒本以為自己已經堅不可摧，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倒她。原來她還是太脆弱了，重生之後，她忽然覺得還沒有黑化的君亦塵沒有那麽討厭了，夜無卿也不是想象般的鍾情，就連自己的身世，都是這麽曲折離奇。


  所以重生一世，是另一種折磨嗎？如果是這樣，那她寧願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安安靜靜待在深淵禁地，再也不要出來。

  鳳仙兒將眼淚收了收，冷道，“沈裔書不會傷害我的，我相信。”


  完，鳳仙兒頭也不回的走出霖牢，地牢外，陽光已經慢慢滲透大地，鳳仙兒微微將紅腫的眼睛遮去。


  沈裔書正微笑著在地牢外等著鳳仙兒。


  鳳仙兒意識到有人注視著自己，看清是沈裔書後，便冷冷的看著沈裔書，沈裔書不以為然，隻是緩慢的走上前，輕撫去鳳仙兒臉上殘餘的淚水。


  “受苦了，孩子。”沈裔書溫柔道。


  鳳仙兒向後退了一步，狠狠地瞪著沈裔書，“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裏的？你究竟是何目的？”


  沈裔書知道鳳仙兒此時的憤怒與傷心，但他不得不用這樣的手段告訴鳳仙兒真相。


  “你還，有些事你根本不會明白。鳳言明從來就沒愛過你娘，鳳言明知道我是洛笙的後人，所以他當上神醫族的族長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尋我。他到萬毒教山腳下的木梨村時，遇上了你娘，他向你娘打聽我的下落，善良的沫禾原以為是我的家人來此尋我，便將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鳳言明。鳳言明原本沒想過娶你娘，但當他得知你娘懷了我的骨肉後，他便耍盡了陰謀手段得到你娘。陳鼎也覺得鳳言明才是你娘的歸宿，陳鼎當然知道我和你娘情投意合，但他覺著，我無權無勢，就算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給不了沫禾幸福。這種淺薄的感情，過段時間也就淡了。而你娘知道陳鼎認定的事，沒有退路。所以你娘隱瞞了懷有我的骨肉這件事情，懷恨嫁給了鳳言明。鳳言明從未碰過你娘，但在你和鳳羽兒出生後，他對你娘卻百般疼愛。但試問這世間上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不愛自己，還為別人生了孩子？鳳言明要的從來不是你娘的青睞，從始至終都是鳳凰血而已。他要讓神醫族重出江湖，他怕你出任何意外，所以在他陰謀沒有得逞時，他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也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你！”


  “所以我爹.……不，鳳言明在我五歲時知道我真的是鳳凰血脈，他便將我封印在深淵禁地，名義上是保護我，實際上是囚禁我，然後利用我？”鳳仙兒的心一下跌入冰川，她從未懷疑過鳳言明對自己的愛，從未！

  沈裔書神情複雜的看著鳳仙兒，“是，我曾經求過陳鼎，我告訴過他沫禾有危險，你和鳳羽兒也有危險。他不相信我，甚至將我逐出萬毒教。所以不得已，我利用易容術，將自己易容成陳鼎年輕時的模樣，然後對教眾宣稱自己練就了逆顏術。”


  “然後你將陳鼎關在這破舊的地牢中，是嗎？”


  沈裔書不否認，點零頭道，“他我瘋狂，但真正神誌不清的是他，他將沫禾嫁給鳳言明後，沫禾心如死灰，不願再見陳鼎。陳鼎便下毒謀害木梨村的村民，他以為這麽做，沫禾便會回來救治木梨村的村民。這樣他就有機會再見到沫禾，但他錯了，他錯在不該利用沫禾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