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悟劍

  “好。”方晨輕聲應道，臉上滿是認真之色。


  “不用留手，憑你的修為還傷不到為師。”雲飛揚輕撫著胡須，示意方晨出劍。


  三尺青鋒離鞘，竟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寒光一閃，方晨體內玄氣一蕩，雙腳滑出，劍尖直奔雲飛揚麵門而去。


  既然師父說了不用留手，那我便全力以赴吧！

  “來得好！”雲飛揚讚歎道，這一劍雖是基礎劍法，但無論從出劍還是步伐的配合，都彰顯了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努力和天賦。


  “看好了！第一式！風卷雲舒！”


  一道寒芒先至，狂風驟起，寒芒化為無數利劍，隨著狂風四散開來，仿佛方晨此時對抗的不是雲飛揚，而是這天地間的無數柄利劍。


  方晨猛然止住身形，閉上雙眼，靜下心神，耳邊風聲漸止，那道急速而來的寒芒越來越慢，軌跡越來越清晰……


  回劍，刺出，睜眼，風止雲散。


  “不錯！第二式！風散雲止！”雲飛揚神情不便，再次一劍揮出。


  一柄利劍憑空浮現，一化為二，二化為四……越來越多，直到一柄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將方晨完全包圍，就這樣靜靜的懸浮著，蓄勢待發。


  依舊神色如常的方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若是自己一動，周圍的利劍就會在瞬間將自己絞殺。


  後發製人嗎？方晨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體內玄氣急速流轉，腳下猛然發力，身子猶如炮彈一般瞬間彈射而出。


  不顧四周疾馳而來的利劍，方晨劍尖直指雲飛揚而去。


  “叮！”劍身交錯，兩人位置互換。


  “好！第三式！風隨雲動！”


  “第四式！風雲交錯！”


  “第五式！風雲變幻！”


  “第六式！風雲開闔！”


  “第七式！風卷殘雲！”


  “第八式！風雲莫測！”


  “這第九式，名為風輕雲淡。殺人於無形，才是劍道的最高境界，這一式，你很可能會受傷。”雲飛揚對自己這個突然一鳴驚人的弟子已是相當的滿意了，雖然心中仍有期待，但雲飛揚也知道，即便方晨可以接下前八式，但這第九式對他而言，還是太早了。


  “我想試試。”感受著心中突然湧起的莫名感悟，方晨平複著急促的呼吸，語氣異常的堅定。


  “好！”雲飛揚神色微動，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出劍卻是絲毫沒有留情。


  若這一劍你能接下，這一世我也就無憾了。


  清風徐徐而來，猶如三月初春，涼而不寒，劍鳴若隱若現，一片平和中滿是殺機。


  雲倩倩看著兩人遙遙相望，皆是一副謹慎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莫名其妙，這爹爹揮了一劍後，怎麽什麽都沒發生？

  隨即，雲倩倩便愣在了原地，張著嘴，呆若木雞……


  “噗……”方晨肩膀處的衣服猛然被劃開一道口子，一點紅色逐漸蔓延開來。


  方晨猶如雕像一般，仿佛對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


  “吟……”左側大腿處再次被劃開一道口子，下擺布料應聲而落。


  突然，在雲飛揚和雲倩倩震驚的神情中，方晨動了，一劍揮出，狂風大作，數柄利劍化作寒芒，隨即空中隱隱傳來劍刃相撞的聲響。


  正是風雲九劍的第一式風卷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