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以為有效
眼看方晨已是顫抖著將歸元劍舉到了自己的胸前，而劍尖也已經是即將刺入到胸口之中，蠻山不敢再猶豫，隨即便是放棄了攻擊殺戮之靈的想法，雙手提起重劍，厚實的劍身上，流光一閃，便是朝著方晨衝撞了過來。
“嗡！”
經過了雷娃的加持之後，蠻山的劍勢不僅是威力增強了許多，就連發動也是變得迅捷了起來。
隨著蠻山的動作，所到之中，竟是隱隱響起了一陣空爆，在到達了他們這種境界之後，就算是沒有刻意做什麽防備，潛意識裏也是會對危險作出判斷，身體自己進行防禦的。
而方晨的實力更是比他隻強不弱，所以蠻山在賭，賭方晨即便是被人控製了，可對於外界所產生的威脅，也一定是會有所反應的。
就算是蠻山賭輸了，劍勢一起，這般威力也必然能夠將方晨重傷，雖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但在重傷之後，方晨也必然是沒有了再次自盡的力氣，這樣一來，就算是仍然解決不了麻煩，但眼下，蠻山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姑且一試吧，希望你能夠在這一擊之下，清醒過來……
打定了主意之後，蠻山的臉上便滿是堅毅和凝重之色，而一旁的殺戮之靈，雖然仍是一臉的死氣沉沉，但在被控製的那人掙紮的神情之中，卻又是明顯有著濃厚的興趣，仿佛是他也很期待，眼前的這一幕，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就在方晨心中唯一的那一絲清明，也要被由恐懼而引起的悔恨和自責淹沒時，背後突然襲來的涼意，不禁讓他一個激靈，隨即劍尖已是觸碰到了胸前衣衫的歸元劍，猛然間回撤斬出，同時身上的氣勢也是隨之爆發開來。
“砰！”
劍刃碰撞聲響起的刹那，方晨已是被這股大力給撞退了出去，由於是下意識的反應，他的出手並沒有什麽技巧而言，所以在重劍的撞擊下，斬出的歸元劍更是被瞬間擊回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嗯……”像是絲毫沒有戰鬥的覺悟一般，方晨悶哼一聲，倒退而去的時候，眼中分明是閃過了一絲清明，但緊接著，隨著臉上的掙紮，直到巨力消退，方晨穩住了身形時，這絲清明便又是消失不見了。
見狀，蠻山瞟了一眼殺戮之靈，見他的目光仍是隨著方晨的動作，而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但卻是始終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方晨臉上的微弱變化，蠻山是看在眼裏的，而他一直所擔心的，也是殺戮之靈會趁著兩人糾纏，而突然動手，但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見被自己擊退後，方晨才剛剛穩住身形，便又是顫抖著舉起了歸元劍，想要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但蠻山卻是注意到了，這一次，無論是方晨的神情，亦或是動作，都明顯是掙紮和猶豫了許多。
看來有效！
雖然不知道殺戮之靈為什麽會在這種情況，也沒有選擇出手攻擊兩人，但眼下，蠻山卻已經是顧不上許多了。
無論如何，蠻山都要阻攔方晨自殺，雖然不知道殺戮之靈用了什麽辦法，讓方晨猶如是著魔了一般，但就從剛才的情況而言，他的辦法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此時的方晨，隻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被壓製了一般，雖然心底始終都是保持著最後的那一絲清明之意，但卻是毫無作用。
冥冥之中的壓製，剛好讓他保持了那絲清明，但卻又是讓他無法反抗，也無法停止自己的動作，就好像是為了讓他能夠親眼目睹自己的動作一般，以此來增加方晨的恐懼。
雖然通過這一會兒的試探，方晨已經是明白了殺戮之靈的企圖，但他卻是無法反抗，因為整體意識已經是陷入到了恐懼之中，憑借這一絲僅有的清明，他什麽也改變不了。
直到這時，方晨也已經是明白了，原本以為有了這次重生，以及九世輪回陣的磨礪之後，他的心境已經通透了，但現在看來，是他想當然了。
“小心了！”
就在此時，蠻山又是低喝一聲，揮舞著重劍衝了上來，有了先前的那一擊後，蠻山也已經是明白了，即便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阻止方晨，但這樣的舉動，卻無疑是能夠暫時避免情況繼續惡化下去，而且還很有可能讓方晨清醒過來。
“砰！”
再次撞到一起，雖然蠻山並沒有使用全力，但在方晨並不能完全控製自己的情況下，還是再次被撞退了出去。
盡管這一次，因為劍刃離身體還遠的緣故，方晨並沒有再次受傷，但接連兩次的硬碰硬撞擊，還是讓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畢竟在不能完全控製自己的情況下，方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玄王境，甚至還有些不如，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麵對玄皇境強者的攻擊，即便是兩人的真正實力相差不大，但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夠承受下來的。
在接下了這一擊後，方晨陡然發現，雖然在和蠻山的碰撞中，他的意識有了瞬間的清醒，但接下來，心中的恐懼之意便是越來越深了。
因為在被恐懼支配了以後，他的整個內心都已經是默認了，他才隻是一個玄王境而已，在麵對玄皇境的不斷攻擊下，境界的差距，竟然是讓他心中的恐懼，愈演愈烈的起來。
“蠻……停……”
在發現了這一情況後，方晨連忙努力想要掙脫恐懼的束縛，從而出言提醒蠻山，可在他好不容易在占據了主動意識，剛剛想要開口，內心中的恐懼便像是颶風下的大浪一般，瞬間將他淹沒，拉回到了恐懼之中。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蠻山，在發現經過了這一次的攻擊之後，方晨竟然是都能開口說話，而且就連清醒的時間也是有了明顯的增長之後，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辦法。
隨即蠻山又攻上來時，在確保了不會讓方晨受到更大傷害的前提下，更是又增強了幾分劍勢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