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眾多的可能性
就在方晨極盡目力想要看清楚那抹散發著幽暗光亮的來源時，卻是不知為何心跳竟是驟然加快了起來，一股難以名狀的意味緊接著湧上心頭，然後他便是感覺雙眼忽然酸澀不已。
“主人，那處陣眼距離我們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呢。”
聞言，正在揉著眼睛想要再次嚐試的方晨才是突然反應了過來，眼下他體內沒有絲毫的玄氣，以他現在的情況而言，能看到陣眼所在位置的大概，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就算再次嚐試，恐怕也不會有什麽不同的結果。
想到這，方晨便是眨巴著眼睛，等不在酸澀時，才又是極目遠望，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幾座山。
來回打量了一番之後，方晨也隻得是收回了目光，畢竟他不是陣靈，更不懂陣法，即便是能夠在雷娃的提醒下，看出山峰與山峰之間的微弱不同，但卻也難以看出其中的玄妙。
“雷娃，說說你的發現。”收回目光後，方晨便是看向了雷娃，想要聽聽他剛才說的麻煩，究竟是為什麽。
“一般來說，每一座陣法的陣眼幾乎都是固定的，而尋找到了陣眼，也就代表著尋找到了破解的可能，如此一來，主人你覺得，將陣眼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真的是什麽好事嗎？”
關於陣法，除了從各處遺跡中見識過後，方晨便是沒有再從其他的地方見到過，甚至是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布下，而從遇到雷娃後，直覺便是告訴他，很有可能關於陣法，隻是和雷娃一樣的陣靈的專屬。
想到這，方晨忽然想起之前雷娃講述自己的過去時，曾經提到過，他們一共是有五個兄弟的，除了被殺戮之靈吞噬的兩個外，還有一個失蹤去了蹤跡，那麽有沒有可能，那個陣靈曾經來到過了此處呢？
“雷娃，陣法是你們獨有的嗎？”略微理了一下思路後，方晨便是開口問道。
“當然是了，我們可是天地大陣的寵兒，要知道這可是我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了。”雖然不知道方晨為何會突然問起了這個，但雷娃卻是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便是異常肯定的回答道。
“這樣啊，那有沒有傳授給別人的可能？”
見答案與自己猜想的一般無二，方晨沉吟片刻，緊接著便是又想起了別的可能來。
“有是有，不過這對學習者的資質，悟性以及修為境界和對天地法則的領悟，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嗯……這個怎麽說呢。”
咬著手指來回思索了一番之後，雷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中一亮，緊接著，便是繼續開口道：“就比如說曾經的天地共主吧，以他的情況而言，也隻不過是能夠學習到一些極為簡單的陣法，如果稍微難上一點的，也就學習不了了，不過以他的實力來說，好像也沒有學習陣法的必要。”
聽了雷娃一邊思索著回憶對比，一邊卻是又極為肯定的回答之後，方晨便是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隨即在思考了一番目前他唯一能夠猜到的可能性後，又是開口問道：“你之前說還有一個陣靈失蹤了，那有沒有可能是……”
“不可能！”
不等方晨說完，雷娃便是立即打斷了，隨即極為肯定的看著方晨道：“絕對沒有這個可能，一開始我就說了，這九星驅靈陣乃是殺戮之靈的專屬，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改變陣法的任何東西，隻要有略微的改變，這陣法便會立即散去，更別說是挪動陣眼的位置了，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可能。”
聽了雷娃的話後，方晨的眉頭不禁越蹙越緊，既然如此，那恐怕這一切很有可能真的就是殺戮之靈的陰謀了。
“嗯，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殺戮之靈在布下這座九星驅靈陣後，因為什麽特別的原因，被迫將陣法做了一些調整，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在方晨的連番猜測中，雷娃也是漸漸意識到了很有可能，眼前的這一切已是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
但在幾番思索之後，對於陣法有著得天獨厚理解的雷娃，也隻是想到了這麽一種可能性，並且在他看來，隻要是能夠布下了九星驅靈陣，那也就代表著，已經沒有誰可以威脅到殺戮之靈改變陣法了。
畢竟最為艱難的時刻，就是布下陣法的過程了，而一旦等陣法形成之後，那幾乎就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改變了。
就比如說曾經天地共主被神秘人和殺戮之靈算計，落入到了九星驅靈陣中一樣，如若不是機緣巧合，哪怕是以他的實力而言，也萬萬沒有逃脫出來的可能！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知道了世事沒有絕對的雷娃，才是將這種可能說了出來，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並不認為會有這種可能發生。
而在聽了雷娃的話後，方晨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繼續思索其他的可能性，反而是扭頭看向了蠻山。
下一刻，在看到蠻山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並沒有什麽要說時，方晨便是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道：“無論如何，還是先到陣眼那裏再說吧，畢竟眼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殺戮之靈的陰謀，但方晨卻是相信這天底下並沒有完美的算計，但若是他們因為懷疑，而放棄了繼續前行，那麽很有可能一回頭，就是死路一條了。
“好啊，放心吧主人，有我雷娃在，你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也不知道雷娃是真的有信心有把握，還是為了安慰方晨，但不管如何，方晨還是點了點頭，選擇相信了他。
因為眼下的方晨已是別無選擇了，此次他進入遺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器靈的那縷殘魂，不知為何，方晨總是隱隱覺得，這裏會是一個突破口，若是就此返回，哪怕是能夠全身而退，恐怕也會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機會。
所以在看到雷娃和蠻山皆是沒有意見後，方晨便是從山頂一躍而下，繼續朝著左前方環繞著陣眼的山峰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