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自身的實力
對此，方晨也隻是報以淡淡一笑了之，並沒有太去在意，而當方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武天的身上時，卻見他又是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剛才……那都是你自身的實力？”
聽到這話，方晨當然知道不借助歸元劍僅憑玄王境的修為就戰勝玄帝境強者，哪怕是玄氣隻剩下不足一半的玄帝境強者，對於常人來說都太過難以接受，哪怕是對於出生在武家，見多識廣的武天來說也是一樣，但這就是事實。
若非此事是發生在方晨的身上，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的，隻是這其中有著太多的機緣巧合，以及有器靈這樣曾經伴隨在天地共主身邊的存在，方晨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不過眼前的這些人並不是方晨親密的同伴，自是沒有解釋的必要，再者而言，方晨此舉正是為了刺激武天，以便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以也就更加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而武天在看到方晨聽了他的話後，隻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但武天還是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其實對此，武天心中早就已經是非常的明白了，隻不過或許是出於不甘，亦或是難以置信，所以才會再三的確認。
畢竟從和方晨交手直到結束，一直提防著方晨會使用歸元劍的威力來扭轉戰局的武天，不僅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甚至是除了方晨自身的氣息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其他東西。
雖然這其中有著自己的疏忽大意，和自心底裏對方晨的輕視，但武天還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回想起家族之中的秘史縱觀蒼青大陸古往至今的所有天才，武天隻感覺自己嘴裏發苦，心裏更苦。
“是這歸元劍的緣故嗎？”
不知不覺間武天的臉上已是掛起了一抹苦笑，而至於他周圍的其他人更是神色複雜的打量著方晨，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物一般。
“是。”
將武天的反應收入眼底，方晨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嚴格來說，方晨能夠變強主要是因為混沌天書以及器靈的緣故，而歸元劍除了是一把比較鋒利並且自身帶有空間的劍之外，好像並沒有別的什麽作用，但為了武天心底深處的那抹希冀，他也隻能是不算撒謊的承認了。
因為器靈早就說過，這混沌天書和歸元劍本就是一體的，隻是現在分開了而已，所以從這方麵來說，應該也算是歸元劍的緣故吧。
直直的盯著方晨，想起之前在戰鬥中的時候他說的話，武天不禁慢慢揚起頭來，突然覺得很是好笑。
生在武家，自出生開始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數倍的努力，表麵看來武家行事公平，人人都有機會，可事實上隻有生在武家才能夠知曉這其中究竟有多殘酷！
可是沒有想到，哪怕武天已經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和代價，也仍是難以趕超真正的天才，尤其是如眼前的，還獲得了太古至寶歸元劍的方晨。
如果說一開始武天還認為方晨能夠跨境界挑戰是因為歸元劍的話，那麽通過這場戰鬥之後，他才是突然發覺，什麽時候他竟是變得和那些喜歡道聽途說的人一樣蠢了！
僅是在玄王境的修為就能夠領悟天地法則，這樣的天才是有，但也是極少的，而能在玄王境就領悟天地法則並且將其融匯到招式之中的，除了傳說之中的那幾位之外，武天真正見過的就隻有眼前的方晨一個！
看到武天臉上的苦笑，方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覺得很有必要開導一下他，不然若是武天真的因此而被打擊的消沉了，那方晨做這一切努力豈不是又都泡湯了？
“你之所以輸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強，而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你足夠強，所以你才輸了。”
“方晨！我警告你別太囂張了……”
聽著這像是極為矛盾的話，武天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再次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武烈，緊接著直直看向方晨，沉吟片刻後開口道：“若是我在全盛狀態下，你有幾分把握贏我？”
“不用全盛狀態，就以你之前的情況再來一遍，我都必輸無疑。”
沒有絲毫的猶豫，方晨便是開口說道，說完之後更是直視著武天的雙眼，神情淡然自若。
“哈哈……”
片刻之後，武天再次深深的看了方晨一眼後，竟是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隻是這一次，隨著笑聲的響起他心中原本的陰鬱便是被一掃而空，甚至整個人都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在武家之人極為詭異的眼神中，武天仍是旁若無人的笑著，直到因為笑的動作太大而牽扯到了傷勢，疼的直讓他齜牙咧嘴的時候，笑聲終於是停了。
但緊接著，武天又是作出了一件讓武家幾人更是難以明白的事情，甚至就連蠻山和戟戰陽兩人看向武天和方晨的眼神，都是變得極為怪異了起來。
“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不想恃強淩弱，但卻還是騙著自己做了，也許我以前……真的是錯了。”
像是通過這番大笑得到了發泄一般，武天的神情再次恢複到了一開始的平靜，隨即說著的時候，臉上更是開始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方晨，我們之間不會是敵人，但同樣也難以成為朋友，所以，等出了這遺跡之後再行相遇之時，我定會全力以赴！”
“好。”
雙方皆是極為平靜的盯著彼此，就像是他們之間的談話無關風月，真的隻是尋常聊天的一般。
“他可以壓得了我一時，但絕對壓不了我一世，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為自己招惹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這番話說的不急不緩，但在看到方晨聽完之後，竟是連點反應都沒有，武天不禁瞬間感覺有些意興闌珊，“希望下一次在遇見的時候，你不會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