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真麵目
金黃色的雄獅一從虛空之中躍出,就是化作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直接奔向了天元劍,然後將剛剛從地上彈起的天元劍一爪拍飛出去的同時,又是往前一躍猛然張開獅口咬住,左右猛甩間似乎是感受到了天元劍的掙紮力道減弱,這才是甩給了朝它奔來的蠻山。
“咣!”
早就已經見識過這頭雄獅威力的蠻山沒有絲毫的停頓,見天元劍朝他飛來,就是猛然躍起將重劍舉過頭頂,然後用力斬下,劇烈的斬擊聲中,天元劍瞬間被磕飛出去,然後在平台上來回彈了數下後竟是猶如失去了控製一般,摔向了遠處的人群之中。
看到這一幕,方晨眸光一閃,隨即努力控製著身體回頭看向那個人,這才發現,那個人的身影竟然都已經是有些虛幻了,似乎是已經有些保持不住投影的存在了一般。
看到這,方晨雖然因為他的猜想得到了驗證,並且成功的實施而感到高興,這明顯就是剛才的攻擊確實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殃及到了本體,就像是他受傷或者雷娃受傷,都會牽連到對方一般,畢竟契約可是將兩個人的一切都綁在了一起。
但同時,方晨在看到那個人眸中閃過的異色時,卻是突感不妙,因為就從蠻山剛才的攻擊方向來看,那天元劍無論如何都是會彈向雄獅的,那不知為何,這彈飛的方向竟是一改,彈向了最不可能的方向。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人群之中卻是突然騷動了起來,緊接著,隨著一個人的驚呼聲出口,原本還驚恐躲避著唯恐被殃及的眾人,竟是一窩蜂的湧向了天元劍。
“天元劍!哈哈哈,真是峰回路轉,天助我也!”
“媽的!給我滾開,這是上天賜給老子的機緣!”
“什麽你的他的,誰搶到了就是誰的,大家快搶啊……”
看到眾人此時竟是反應如此之快,方晨雙拳猛然握緊,但這一動卻是牽連到了傷勢,疼的他直打哆嗦,隻不過有戰甲的遮擋,卻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
不等方晨開口,正衝向天元劍的蠻山卻是突然爆喝一聲,然後就是動作不停,揮舞著重劍朝著人群衝去。
“你特麽以為你是誰?等老子拿到了天元劍,有你好看的!”
隻可惜蠻山的實力並不被眾人看在眼裏,這聲怒喝若是從方晨或是那個人和殺戮之靈的口中出來,怕是眾人還會忌憚一二,但此時他們不僅沒有絲毫的忌憚,反倒是還不忘回嘲,以此來發泄著長久以來心中壓抑的憤怒。
“啊!”
就在眾人一哄而上想要搶奪天元劍,蠻山和嚴春秋也是衝入到了人群中的時候,一旁的殺戮之靈卻是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聞言望去,方晨這才發現,剛才被他以以身禦劍攻擊後就是忽略了的殺戮之靈,周身竟然是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就如同是什麽快要破碎了一般,而隨著殺戮之靈的這聲慘叫出口,這波動也是越來越急。
不過眨眼之間,像是承受著巨大痛楚的殺戮之靈已是彎下了要去,下一刻,隻聽見一道輕微的碎裂聲自冥冥之中傳來,像是響在了人的心底一般,然後殺戮之靈整個人竟是轟然破碎。
不會剛才的那一劍將殺戮之靈給殺了吧?
看到這一幕,方晨微微一怔,即便是上一世也算是見識過了不少的東西,卻也沒有見過如這般詭異的情況。
隻不過隨即不等方晨想明白,等殺戮之靈轟然破碎的餘波淡去後,殺戮之靈原本站立的位置,竟然是出現了一個人影,隻不過在灰暗的波動遮掩下,隻是隱隱能夠看出這個人影隻有孩童般大小。
下一刻,幾乎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等餘波散去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抹暗紅,猶如是快要凝固的鮮血一般,哪怕是隔著不近的距離,隻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人感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才是殺戮之靈原本的麵目嗎?
灰暗的餘波散去的刹那,就是一道強烈的氣流以那個孩童模樣的身影為中心猛然擴散了出去,而此時根本就用不上力氣的方晨,哪怕是有戰甲的支撐,也是止不住的被震退了數步,險些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連忙借著歸元劍的支撐站穩了身形後,方晨就是快速收起了歸元劍,然後在尚未散去的勁風中眯著眼睛看了過來。
一個孩童大小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與雷娃一樣,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隻不過雷娃是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藍色,而眼前的這個卻是渾身散發著詭異的黑紅,就如那之前從天元加上擴散出來影響人心智的黑紅色一般。
就在方晨剛剛看清楚這個孩童的身影時,孩童也是直直看向了方晨,隻不過孩童眸中那已是要凝成實質的怒火和恨意,卻是讓方晨瞬間就肯定了,這就是殺戮之靈,而且是他最原本的麵目!
“嗆!”
但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兵刃的顫動聲,不等方晨聞聲望去,眸中就是突然出現了一道光寒,隨即就在他剛剛握緊了歸元劍,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那道光芒就已經是飛到了那個人的身前。
“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到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的戰鬥就會開始。”
等光寒落下,方晨才看清楚,原來是天元劍趁著剛才殺戮之靈弄出的動靜,借著眾人愣神的功夫又是回到了那個人的手中,隻不過緊接著,那個人就又是恢複了原本的平靜,然後盯著防火窗呢一字一句道。
盡管那個人的臉上一片平靜,但其中所隱含著的怒意和虛弱,卻是並不難察覺。
還是留不下他們……
心中暗歎一聲,即便是明知道現在那個人和殺戮之靈都已經是虛弱到了極致,隻要能夠全力攻擊就有很大的可能留下一個,但此時的方晨卻是有心無力。
渾身上下不斷翻滾的疼痛隨時都能將方晨淹沒,如若不是他強忍著再加上戰甲的支撐,恐怕還能站著都已經是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