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引導
可越是看著他這樣，人群中生起的慌亂也就越發嚴重，畢竟方晨的話中透露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盡管不是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知道的。
至少，各大世家以及各個勢力中的高層，卻是知曉一二的。
當然，若是尋常時候，他們才不會去管這些的，畢竟他們的目標隻有歸元劍，至於別的什麽東西，還遠輪不到他們來曹新，可現在卻是不同了，因為他們就是當事人啊……
“閉嘴！”
就在人群中的騷亂開始蔓延，知道一些的也開始胡亂猜測了起來的時候，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聲陰冷的低喝，場麵猛然一靜，然後一男一女分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你剛才說，莫安宴要用秘法將你獻祭，還有黑霧蔓延出來是嗎？”
這一男一女正是從一開始就選擇‘置身事外’的重天鳴和西門輕語，而此時開口的西門輕語，似是一點都不相信方晨的話，一臉的厭惡卻又不得不看向方晨的模樣。
而剛才開口喝住眾人的重天鳴，則是微微蹙著眉頭，眸中露出一抹思索，雖然一直盯著方晨，可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看著擠到跟前的兩人，方晨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多加猶豫更沒有什麽表現出什麽來，反正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不錯，當時……”
“放屁！你口口聲聲說是莫安宴算計了你，可莫安宴現在人呢？眾所周知，莫公子乃是九宮門的高徒，天賦異稟悟性也是極高，此番遺跡之行更是直接步入了玄帝境，以他的實力若想殺你，別說你早已經身負重傷了，就是全盛之姿，又何須什麽秘法？！”
西門輕語的厭惡不僅是寫在了臉上，就連方晨的解釋都不聽完就是直接打斷，語氣篤定仿佛她深知莫安宴的為人一般。
見狀，方晨輕笑一聲麵露譏諷，但和之前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西門輕語，目光一直都落在了重天鳴的身上。
但也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仿佛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西門輕語的話一般。
這讓西門輕語頓時火冒三丈，隨即踏出一步剛想動手，卻是被一旁的重天鳴攔住了。
重天鳴冰冷的目光讓西門輕語微微一怔，但不等她反應過來，重天鳴已是扭頭看向了方晨。
“方兄，你可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嗎？”
重天鳴麵無表情，可話出口後卻是給人一股隱隱的凝重，別人或許會不知道這是為何，但方晨卻是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方晨也仍是麵色不變的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聞言，重天鳴深深的看了方晨一眼，片刻之後似是輕歎了一聲，然後再次抬眸道：“既然如此，那方兄繼續吧，不過這後果……我想你應該明白。”
“後果？重公子指的是莫安宴的報複嗎？”方晨唇角微勾，看不出來所以然來。
“這一點就不用重公子擔心了，現在大家身處異常，發生過什麽就是什麽，一切自有定論，我也相信隻要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大家自然會清楚發生了什麽，也絕對不會因為我的話就冤枉了誰。”
似乎是想要從方晨臉上看出些什麽，可良久之後，重天鳴也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重某隻是來做一個見證，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多插手了，各位請便。”
說完之後，重天鳴扭頭就走，再次退到了人群的後麵，仿佛他此來就僅僅隻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一般。
可事實上，方晨卻是清楚重天鳴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些來，但也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就更覺得有必要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了。
盡管很清楚被限製了實力的事情與莫安宴無關，但方晨也沒有全部推到他的身上，隻不過是借此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畢竟，這件事情關乎重大，縱然是他說出來這些人也未必就會信了，但哪怕隻是給他們提個醒，也是很有必要的。
見重天鳴已經在人群後麵站定，又一次擺出了之前那番純粹做見證的姿態，各個勢力的人彼此看了一眼後，目光就又齊齊落在了方晨的身上。
“好了，你繼續說吧，但我們隻聽實話，如若不然，就像重公子所說的那般，後果自負。”
再次開口的仍是姬家為首那人，盡管他們還是時不時的瞟著歸元劍，暗中提防著彼此，但顯然當下實力全失一事對於他們而言才是最為重要的。
畢竟，這可是他們爭奪歸元劍和製衡局麵的最大自信！
“之前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在大殿的時候我身受重傷，剛剛逃到這裏莫安宴就追了上來，那個時候我還勉強有還手之力，再加上有歸元甲的保護才能一路退到這裏。”
無視了他們神色中的倨傲，也沒有回應他們話語中的威脅，方晨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表情淡然平靜。
“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般，歸元甲對於玄氣的消耗很大，以我的修為在快要到達山林與這片原野交界的時候就已經支撐不住了，所以我虛晃一招利用我的靈獸逃到了這裏，可……”
語速不緊不慢，雖然方晨的臉上一直都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但這語氣卻是不難讓人感覺到他對莫安宴的恨意，以及對當時情況的驚恐和現在的慶幸。
當然，他所說的也都是事實，隻不過是將事情發展的順序改變了一下，把與莫安宴交手的地點從山林改成了這裏。
片刻之後，等方晨將事情‘完完整整’講了一遍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也都思索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從方晨的話中尋找出與眼下處境有關聯的地方。
而各大勢力和幾大家族的人，卻是一直都盯著方晨，盡管此時實力全失，可玄帝境該有的氣勢卻是一點都沒耽擱。
畢竟玄帝境的氣勢可並不是那麽好承受的，況且還是這麽多的玄帝境一起去壓迫一個玄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