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歸元甲受損
歸元甲竟然被刺破了?
看著那道饒是被鮮血覆蓋,卻又依然清晰的劍痕,方晨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但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釋的理由。
自他得到歸元甲開始,就一步步驗證了絕對防禦這四個字,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方晨自己太弱的話,有這歸元甲在,他便可以無視一切攻擊。
至少在眼下的這個遺跡中,方晨是有這個自信的。
可現在,歸元甲竟然破了,而且還是被那個他一直為之不齒,縱然是踏入了玄帝境卻也不配做他對手的莫安宴刺破了!
一股深深的屈辱從方晨的心中湧起,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歸元甲在他的手中,被羞辱了。
“方晨,那個……”
耳邊傳來嵐無風那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擔憂,方晨慢慢抬頭看向他,而後又慢慢低了下去。
“我剛才是昏迷了嗎?”
即便是白雲蒼狗讓人難以接受,可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的方晨,也同樣明白眼下並不是念及這些的時候,至少處境並沒有給他這個資格。
“是。”嵐無風想要安慰方晨,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昏迷了多久?”
方晨聲音依舊低沉,低著頭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嵐無風顯得有些慌亂,但卻始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黑豹伏在一旁,一雙明亮的眸子不時的打量著方晨,滿是擔憂之色但卻比嵐無風要鎮定的多。
“沒有多久,事實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昏迷的,在我們來到這裏後沒多久你就醒了。”
說到這,嵐無風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再次開口了,“你的傷……我無法查看,但之前你的氣息很亂,這裏……應該暫時安全,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療傷,其他的以後再說也不遲。”
目光一直落在方晨的臉上,可在麵甲的遮擋下,嵐無風也看不出什麽來,但幾番猶豫之後,他心中一橫便一口氣將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以後再說……嗯。”
方晨低喃了些什麽,片刻之後緩緩抬頭看向嵐無風,輕聲應了一下,然後轉眼看向周圍。
這裏草木稀疏地勢連綿,視線相對開闊但也有極限,不遠處便是拔地而起的山峰,一座接著一座綿長而又悠遠,另一側,似乎有隱隱的流水聲傳來,一切顯得極為靜謐。
該確定的安全想必嵐無風和黑豹都已經確定過了,方晨想看看他知道這裏是哪裏不,可等掃視了一周之後,他卻是發現他對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但下一刻,他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麵浪費時間了,上一世雖然他走過了遺跡的絕大多數部分,但也不是每一處都去過的,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正常。
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收回目光後方晨便開始查看起自己的傷勢,之前他昏迷過去嵐無風雖然很擔心,可因為有戰甲在,他也做不了什麽,所以一切隻能靠方晨自己。
情況很糟糕啊!
隻是大概查看了一下,方晨的眉頭便漸漸蹙緊,之前還沒好利索的傷勢再次遭到了動蕩,而莫安宴的那一劍,直接洞穿了他胸前的戰甲不說,劍尖更是刺進了他的胸口。
不過幸運的是,劍尖也僅僅隻是刺入到了他的胸口,距離心髒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
雖說附近的血肉全部都被劍氣弄的一塌糊塗,但好在並沒有蔓延到心髒處,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隻是這一次,他又實力盡失了,不過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他體內的玄氣肯定是被傳送符抽走了。
快速恢複了玄氣又迅速失去,這反複之間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身體各處疼痛無比不說,就連經脈中的那股脹痛感,到現在也都沒有盡數褪去。
等將傷勢查看一遍之後,方晨的注意力就又落在了胸前戰甲的那道劍痕上,隻是下一刻,他便強行收回了注意力,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歸元甲他得到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之前遭受了那麽多的攻擊都沒事,可偏偏卻是被莫安宴刺穿了。
方晨猜想這並非是偶然,而很有可能是因為當時所處的那種環境。
那片原野,似乎是有什麽難以想象的東西在壓製著一切,當時方晨並沒有過多的去留意,但現在想起來,似乎在原野之上……就連天地法則都像是被排擠了出去一般。
尤其是連歸元劍這樣的太古神物,都被壓製的與一柄平常的劍無異,而器靈更是到了現在都沒有露麵,這其中未必就沒有關聯。
至於這混沌歸元甲,方晨料想應該與歸元劍出自同源,就算不是也必然是有莫大的聯係。
而比起歸元劍,這歸元甲似乎多少還有些不如,但不管是因為沒有恢複還是因為其中的器靈沒有成長,在歸元劍都被壓製成那樣的情況下,歸元甲必然也無法保持該有的樣子。
再加上當時他借助符篆恢複玄氣的時候,為了確保足以催動傳送符又刻意避開了歸元甲,在沒有得到絲毫玄氣的情況下,歸元甲與尋常的盔甲已是無疑。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實力幾乎沒有受損的莫安宴全力刺中,想來……似乎這被刺穿也在情理之中。
想起之前子闕曾說過,無論是歸元劍還是歸元甲都蘊含著巨大的秘密,饒是他和天地共主都沒有了解多少,方晨猜想,或許能夠成為太古神物,這歸元甲也應該有不凡之處才對。
細細整理了一翻思緒後,方晨決定先調息傷勢,等自己的情況不礙事之後就全力恢複玄氣,看看這歸元甲在恢複了玄氣之後,到底會不會如他猜想的那般,不負太古神物之名!
心中有了決定後,方晨緩緩呼了一口長氣,讓自己平複下來後抬眸看向一旁的嵐無風,而此時的嵐無風也正看著他,雖然整個人已經平靜了許多,但眸底深處的那抹擔憂還是極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