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不是這個問題
“毀……”
還未說出口，嵐無風便是一愣，他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看著方晨，盡管他之前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可能，但就之前的情況來看，那麽多的攻擊都沒能對那戰甲造成丁點的損傷，他一個玄聖境後期的修為，這……
但下一刻，嵐無風想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臉色猛地一變，“你剛才說……你之前身著的戰甲叫混沌歸元甲？”
意識到了不對的方晨，此時正在想其中的關鍵，並沒有注意到嵐無風臉上的變化，聽到他問，便直接點了點頭已視肯定。
而看到方晨點頭的嵐無風，當即一愣，緊接著連忙問道：“你所說的混沌歸元甲，可與混沌歸元劍有關？”
聽到這話，方晨詫異的抬頭看了嵐無風一眼，世人皆知，天地共主的佩劍名為歸元劍，甚至在聽到器靈親口說之前，就連方晨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沒想到，嵐無風竟是知道！
而且看他的神色，明顯就是很確定的樣子，看來，玄符一脈傳承下來的東西，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
“兩者……應該出自同源。”
雖然到現在還無法完全確定，但就從方晨已經知道的情況來看，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嵐無風的反應嚇了方晨一跳，同時也讓他有些莫名其妙，按理來說，混沌歸元甲已經是方晨所屬了，可看嵐無風這幅模樣，怎麽像是他的東西被毀了一樣？
“混沌歸元劍可是天地共主的佩劍，混沌歸元甲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既然同為混沌歸元，那就應該錯不了，這樣的神物，他一個區區的玄聖境，別說還隻是中期境界了，就算是大圓滿，也絕對沒有毀掉的可能！”
見嵐無風說的極為篤定，就像很是了解一般，方晨當即不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要知道，之前方晨可是親眼看到混沌歸元甲在那老東西的禁錮力量擠壓下變形碎裂的，而在自爆的刹那，為了阻止他，老東西驟然使出全力，這才讓混沌歸元甲毀於一旦。
雖然當時方晨沒有親眼所見，可在混沌歸元甲消失不見卻是事實，況且，混沌歸元甲一經穿上，就無法脫下，至少就方晨對於混沌歸元甲的了解，幾乎沒有別的可能。
再者而言，當時混沌歸元甲已經碎裂，雖說戰甲自身有修複功能，可當時的情況根本沒有給它修複的機會，再加上老東西突然發力，內部又受到了方晨自爆的衝擊，就是被毀的支離破碎，似乎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當時，在方晨重塑肉身之後，他親眼看到整個山頭都在衝擊之下夷為平地，碎裂的戰甲沒了蹤影，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可現在看到嵐無風的神情後，方晨卻又隱隱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就在方晨滿是疑惑，不斷回憶著之前的畫麵時，嵐無風卻是突然一本正經的道：“因為我親眼看到過！”
“你親眼看到過？！”
縱然是想到過無數種的可能，但方晨也沒有料到嵐無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第一個反應是嵐無風在開玩笑，但看到他根本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後，方晨心頭突的一跳，難不成……
“玄符一脈有一種秘法，可以讓別人進入一個人特定的一段回憶中，並且是以當事人的視角真正參與進去……”
見方晨一臉的不敢置信，嵐無風便將曾經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看到過的那副畫麵，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以前，在嵐無風成功做出術符，真正成為了玄符一脈的傳人之後，他的師父便用秘法讓他進入到了那段記憶當中。
也正是那段記憶，讓他親眼目睹了從未想過，或者說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會有那種遠遠超出了想象的強者存在，以及他們的戰鬥。
雖然隻有戰鬥一開始的一小段，但讓嵐無風在震驚之餘，卻是親眼看到了戰鬥一開始，那個白衣男子身上突然出現的戰甲。
盡管到了現在也沒有人明確的告訴過嵐無風，那個白衣男子就是世人口中的天地共主，但僅憑那匆匆一瞥看見的白衣男子手中的劍，與現在方晨手中的歸元劍一模一樣，已是足以證明一切了。
所以這才有了一開始還在遺跡當中的時候，嵐無風哪怕沒有看到方晨的真麵目，卻是可以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救他，完全就是因為這混沌歸元甲，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將之前看到的畫麵簡單卻清楚的描述了一遍後，見方晨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嵐無風當即又是肯定的重複道。
“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記錯，而且，就算那個老雜毛在厲害，我們再低估了他，他也絕對沒有打碎歸元甲的可能！”
“不是這個問題。”
方晨搖了搖頭，他並非是不相信嵐無風，或者是認為時間久了他記錯了，而是想起了當時那老東西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
“你對入魔了解多少？”
想了一下後，方晨還是決定問一下嵐無風，隻不過考慮到嵐無風的眼界應該還隻局限於蒼青大陸，所以也就沒有說的那麽深。
“入魔？”
嵐無風楞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明白方晨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但緊接著，卻是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是可以通過付出某種代價，可以快速獲得力量的一種手段，據說是，這種手段不僅對獲得力量之人極為殘忍，對於旁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
方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其實關於入魔，他了解的也並不多，雖說上一世他也見過入魔的人，可等他有能力去了解的時候，那些人幾乎已經被消滅幹淨。
之後，等步入九天後，再有的就是純正的魔族了，鮮有聽說還會有人使用這種手段。
“你是懷疑，那老雜毛入魔了？”
看到方晨臉上的凝重，嵐無風這才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般，精神一提就連之前隱隱的疲憊都像是被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