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不是方晨
明明人就在眼前，卻察覺不到是什麽鬼？！
滿是疑惑的嵐無風突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個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念頭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素微瀾看似就在眼前，但實際上，還存在於之前的那種類似於折疊空間的地方。
可即便是猜到了會是這樣，可以嵐無風眼下的實力而言，卻是一點驗證的辦法都沒有。
就在嵐無風想著是不是可以通過其他的一手段，來確定這一點的時候，麵前的純紫色光柱卻是又有了變化！
“嗡……”
一陣像是勁風撞在了什麽東西上麵的聲音響起，嵐無風也顧不上再去思索了，連忙扭頭看向純紫色的光柱。
此時，純紫色的光柱突然就像是烈日下的冰塊一般，在之前那股也說不出來是什麽顏色的煙霧襯托下，竟是給人了一種正在慢慢融化的感覺。
而且這種融化也極為的詭異，並非是像尋常的冰塊那般融化成了水，滴落了下去那般，而是慢慢消融著內斂了。
難不成是方晨在裏麵吸收這些東西？！
這是嵐無風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因為隨著純紫色光柱的融化，那說不出什麽顏色的煙霧也愈發的濃烈，可即便如此，卻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得到，這煙霧是在朝著裏麵湧去，並且在不斷的減少。
不過片刻的功夫，純紫色的光柱已是徹底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並不算濃，但依然將方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煙霧。
漸漸的，這種說不出什麽顏色的煙霧也在快速的翻湧間，不斷的減少著，然後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原本還試圖捕捉些什麽的嵐無風，在剛剛散開神識後，就已經放棄了，且不說那煙霧忽遠忽近的，有時候就在眼前，也能感知得到，可有時候卻又似乎離他很遠很遠。
這種極為縹緲的感覺讓嵐無風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在眼睛能夠看到的情況，才隻是試了一下就讓他有種跌進了深淵的感覺，所以就隻能立即收回了感知。
“看來實力察覺太大之下，也就隻剩下了看看的資格了。”
嵐無風口中喃喃一聲，帶著說不出的挫敗感，但唯獨沒有氣餒，反倒是眼前的一幕，還讓他有了以後為之努力的另一個目標。
在這說不出什麽顏色的煙霧麵前，空間已經失去了作用，慢慢的嵐無風卻是突然感覺到，好像連時間也已經失去了作用似的，好像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時序，開始變得混亂了。
剛想試著去驗證一下，可一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嵐無風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等待。
剛才僅是試了那麽一下，產生的感覺就讓嵐無風差點倒在地上，若是現在再來這麽一下……
想想嵐無風都覺得還是算了吧。
在一切都超出了原有的秩序束縛，嵐無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似乎隻是他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又或者其實是他已經打了個盹兒。
嵐無風也說不清楚，隻是當那圍繞著方晨翻湧的煙霧終於開始變淡了之後，他的精神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一有了散去的跡象，一切也就都變得快了，至少嵐無風覺得他是剛提起精神來，就已經能夠透過這已經不知道變淡了多少的煙霧，隱約看到方晨的影子了。
“呼……”
一道極輕的吐息聲響起，嵐無風一愣，卻是第一時間扭頭看向了別處，因為那道吐息聲雖然縹緲，但他能夠肯定，那並不是方晨的聲音。
哪怕隻是一道輕微的吐息聲，以嵐無風感知的敏銳，卻是足以讓他肯定那不是方晨了。
而眼下這大殿中，除了方晨外就隻有素微瀾和他自己了，素微瀾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而他自己又一直連呼吸都在有意的控製著，那不是方晨，就一定是其他人！
可找了一圈之後，卻是並沒有發現還有第四個人存在，而且下意識散開感知之後，嵐無風卻是陡然一愣。
大殿之中確實就如他所肯定的那般，並沒有第四個人存在，隻是在他散開感知的刹那，卻是突然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來不及多想，嵐無風就是立即回過頭來看向了那讓他感覺到奇怪的地方，隻是這一看，嵐無風的臉色就更為難看了。
因為他看向的地方，正是煙霧翻湧的地方，隻是此時煙霧已經盡數消失不見，仿佛隻是在他扭過頭去的刹那，一切就都已經發生了。
此時，方晨正好端端的站在那裏，手中提著歸元劍，盡管還閉著眼睛，可那微微抬起的頭以及臉上那神色，卻是明顯給人一種他正在思索或者適應什麽。
可此時的嵐無風，卻是在瞪大了眼睛後，仿佛是僵在了那裏一般，隻是怔怔的看著方晨，甚至就連身體都有些止不住的哆嗦著。
“呼……”
就在這時，方晨突然又是輕呼了一口氣，那聲音就和剛才的吐息聲一般無二，接著，他微微垂下了頭來，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你是……你不是！你是誰？！”
如果說剛才嵐無風隻是覺得方晨有些不對，氣息也與他所熟悉的不同的話，那麽現在，在對上方晨睜開的雙眼時，他幾乎是在刹那之間就已經確定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方晨！
聞言，睜開了眼睛的‘方晨’才像是剛注意到嵐無風，或者說是，直到這時，他才願意注意到嵐無風！
隻是，在‘方晨’看向嵐無風的那一刹那，明明隻是很尋常的一瞥，甚至沒有半點情緒在裏麵，就如同是一個人走在路上，無意間注意到了路邊的一朵野花一般。
可在這個瞬間，嵐無風卻如同是突遭雷擊一般，身形一晃，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僅是這般隨意的一撇，竟是讓嵐無風狼狽到了如此地步，可‘方晨’卻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緊接著，他便是移開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素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