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章 如此之快
在接受了這並非是讓他叫做師父那人留下來的考驗後，方晨開始著手於分析局勢。
因為一開始的大意，他並沒有太過在乎他所處的環境，再加上有之前那一次的重塑在，在他放鬆了警惕的情況下，又先入為主的以為時間尚且充足，他也有了足以控製一切的可能。
但現在，現實卻是讓方晨深深的體會到了他的無力，而讓他叫做師父那人給他留下的機會，更是直接斷絕了想要速成的可能。
盡管眼下方晨已經為這次的重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也因此而浪費的時間，讓他不得不直麵眼前的麻煩。
就像之前他所意識到的那般，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如果現在，因為眼前的變故而毀了他之前的努力，哪怕僅僅隻是打下的基礎被毀，也已經足以代表這次的失敗了。
因為就之前他打下的基礎而言，所消耗掉的一切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後續所需要的一切，如果這個時候失敗了，即便是他拚盡一切，也難以完成本該能夠做到的程度。
所以，他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路走來，看似有驚無險，可在這個過程中，方晨付出的代價無疑是慘痛的。
而除了方晨之外，其他那些站在他這邊的人，也因此而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甚至是為之付出了生命，如果到了現在，方晨失敗了，那麽所有的努力白費了不說，萬雨璿也就白死了。
如此一來，方晨都沒有辦法去為萬雨璿報仇，甚至是隻能辜負這一切，辜負所有人，然後讓漫漫餘生一直活在悔恨之中。
因為這一次，有讓他叫做師父的那人指點，方晨已經明白了，他遲遲無法真正掌控歸元劍，無法徹底明悟混沌天書的總綱，原因僅僅隻是他的基礎太差，無法與混沌天書產生共鳴！
如果說混沌天書是紙，那麽歸元劍便是筆，而方晨則是墨，三者隻有達到了默契融洽的程度，才可以書寫出想要的東西來。
而身為承載一切的混沌天書，在方晨這裏卻變成了遮擋歸元劍鋒芒的存在，掌握著歸元劍的方晨又無法展現出歸元劍的鋒利，三者之間非但是沒有默契融洽，反倒是還互相牽絆成為了彼此之間的絆腳石。
而這其中最為關鍵的是，明明一切具備，可因為方晨自己的緣故，他無法將其協調，所以才會一直拖到了現在。
盡管指點這一切的那個讓他叫做師父的人並沒有明說，可單單是那一句善用先天混沌之氣，就足以證明這一切了。
現在，方晨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善用先天混沌之氣，更知道了該如何重塑自己，對於混沌天書的總綱也已經有了新的認知，以往難以明悟的在經曆過了這一切之後，也都有了新的認識。
可偏偏，這命運就像是要跟他玩到底似的，不開始的沒有麻煩，剛一開始好不容易有了收獲，麻煩就接踵而至！
隻是到了現在，方晨已經沒有了什麽抱怨之類的情緒，頂多不過是有些無奈罷了，但更最多的還是將心思都放在了想辦法解決麻煩上。
因為這方天地並不大的緣故，又加上現在外力的擠壓，而方晨各方麵的感官也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盡管還遠沒有到達巔峰狀態，但劍意逼近隻要他稍加查探，便能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原本一開始察覺到的劍意，隻是覺得很不凡，在境界上也超過了五階，但具體到了哪種程度，方晨並不好確定，但現在，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最為淩厲的這股劍意，已經明顯超過了五階，甚至是超過了小圓滿的範疇，但距離大圓滿卻還有一段距離，但方晨無法肯定的是，這段距離因為道心和先天混沌之氣的阻擋，再加上他此時的感知還沒有到達巔峰，所以不好判斷這劍意到底是到了那種地步。
而方晨有些意外的是，原本他以為隻有這一股劍意，所以才會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那個讓他叫做師父的人，所留下來的考驗。
可此時，當劍意逼近開始造成威脅的時候，方晨才突然察覺到，這縱橫交錯似是要將他絞殺的對衝劍意，竟然有兩股！
而更為要命的是，其中一股已經快要逼近劍意大圓滿了，另外一股竟然也是到達了五階，偏偏還不是那種剛剛步入五階的，而是也已經到達了五階的巔峰，甚至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突破五階的狀態！
屋漏偏逢連夜雨用在此時，明顯在合適不過了。
可盡管方晨的劍意隻到達了四階巔峰，或許隻是一步之遙便可步入五階，又或許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方晨覺得此時，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反正都是要從頭再來的，而劍意剛好就是他已經從頭打好的根基，如果一切已經無法避免的話，那麽就從劍意開始吧！
“吟！”
想到這，方晨緩緩閉上眼睛，平心靜氣然後緩緩的呼吸了一下，等到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四階劍意頓時彌漫開來，像是宣布主場一般，頓時占據了這片並不算大的天地！
似乎是覺得受到了挑釁一般，原本兩股不斷對衝絞殺著觸砰到的一切的劍意，此時竟像是齊齊將方晨的四階劍意當成了敵人一般，快速絞殺而來。
“鏘！”
明明隻是無形的劍意，可在瘋狂的對拚相互絞殺之間，竟也迸發出了猶如金屬一般的顫鳴聲。
或許是因為四階混元劍意所蘊含的氣勢太過霸道，無形之中竟是刺激的兩股劍意更為凶猛了起來，盡管劍意無形，可在周圍茫茫霧化的玄氣襯托之下，四階混元劍意被絞殺圍攏的趨勢已經在頃刻之間昭然若揭。
“竟然敗的如此之快嗎……”
方晨挑了挑眉，盡管從一開始就沒有忘想四階混元劍意能夠勝過這兩股莫名的龐大的劍意，可他也沒有想到竟會敗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