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天要變
第一次看到有人光著身子在面前站著。周鈺寒如遭雷擊。智商頓時下降了十倍。看到陳哲捂住胸口驚叫。她下意識的說:」你捂錯地方了。」
「哦。多謝。」陳哲把手從胸口挪到了胯下。繼續大叫。
做男人真好。走光也不怕。有雙只手。只捂一小片地方就可以。
而女人就慘多了。同樣是兩隻手。要捂的地方卻大得多。
周鈺寒平時的鎮定和冷淡早已經消失不見。她轉過身去小聲問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屁話。我在洗澡。穿上衣服怎麼洗。」陳哲無奈的說。
這裡確實是浴室。陳哲確實沒耍流氓。周鈺寒怒道:「你沒穿衣服不會喊一聲么。我難道還會特意闖進來。」
「我靠。我沒喊過。」陳哲憤憤的說。女人真不講理。這要是我看了你的果體。你看我就怪我。我看你還得怪我。我要是看到你洗澡不得被人暴打一百年啊。
周鈺寒一想。他確實喊過。但是自己根本就沒相信。
「那又怎麼樣。你平時沒幾句真話。誰會相信。」
陳哲拿了一套衣服馬馬虎虎的穿上走了出來:「你來找我什麼事啊。」
只外面一套衣服。裡面是真空的。
周鈺寒臉又是一紅。眼睛也不再看著陳哲。走到沙發上坐了起來:「你姐姐讓我找你聊聊天。說是你比較會開解人……見到你心情就不會差……」
說到這裡她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心砰砰亂跳。又是羞澀又是憤怒又是無奈。但是心情卻好了許多。
她心裡暗暗想到:淇姐說的還真對。
陳哲現在仍然不知道周家發生的事情。他現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就知道日。
說來也奇怪。現在周圍沒個說話的人。有陳哲在身邊。雖然看著煩。卻比剛才的孤獨感覺強了些。
「找我聊天。」陳哲坐在沙發上。疑惑的問:「聊些什麼。」
周鈺寒冷冷一瞥他:「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陳哲:……
這女人到底是不講理還是不明事理啊。
反正他不想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周鈺寒的冷屁股。即使她是美女……美女也可以考慮。
他的眼睛在周鈺寒屁股上瞄了幾眼。反正形狀不錯。又挺又翹。雖然比沈蓉蓉的那種渾圓飽滿的感覺差了些。卻可以想象彈性一定不錯。
美女一向對色狼的眼神很敏感。
周鈺寒瞪了他一眼。繼續為陳淇竟然有這樣的弟弟而感覺到不值。
最起碼別人看她是偷偷地看。這人竟然直接看……做壞事不知道掩飾一下么。
陳哲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這種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啊。」
他走到窗口。山上的主別墅有一股略顯烏黑的氣息冉冉升起。他走到窗前就覺得一股涼風吹來。身子不自覺的一抖:「怪不得昨天晚上一直覺得有點冷。」
周鈺寒對他的話不甚在意。也沒往心裡去。
「我靠……」
陳哲走回來突然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又是難堪又是想笑又是疼痛的感覺。彎著腰咧著嘴。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傢伙又在搞怪。
周鈺寒眼皮一撩。不耐煩的問:「你那是什麼表情。」
陳哲嘿嘿一笑。彎著腰就往浴室里蹲去:「拉鏈夾到毛了。你說我是什麼表情。」
周鈺寒一愣。卻很快的想到了陳哲話里的意思。她臉色愈加冷淡。輕輕的哼了一聲。臉卻有點發紅。
陳哲衝進浴室的時候。沈蓉蓉從樓上走了上去。
這裡的衣服床褥都有。每天會有專門的傭人來收拾臟衣服來洗。睡衣什麼的也都有。沈蓉蓉穿的就是嶄新的一套睡衣。
對她來說。這套衣服即長且瘦。特別是胸部的扣子都很難扣上。只好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沒系。露出一片迷人的皮膚。周鈺寒艷羨的瞅了幾眼沈蓉蓉。臉上終於綻放了幾分笑容:「睡晚睡得好么。我只怕執行不周怠慢了你。」
沈蓉蓉低下頭去。露出粉紅色的小耳朵來:「很好的。謝謝你。」
她找來一隻杯子。給周鈺寒倒了一杯水。周鈺寒道謝后拿過了杯子。抿了一下。
這個時候陳哲才從浴室走了出來。
沈蓉蓉皺眉看了看窗外主別墅的方向:「那裡怎麼讓人看著不太舒服。」
「怎麼了。」周鈺寒問。
沈蓉蓉瞧了幾眼:「沒什麼。」
陳哲挨著沈蓉蓉坐到沙發上。伸出手輕輕的攬著她:「睡醒了啊。」
「嗯。」沈蓉蓉點了點頭。
周鈺寒看著沈蓉蓉和陳哲親昵的樣子。總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她覺得沈蓉蓉跟了陳哲實在在委屈死了:「你們沒吃午飯吧。打那個電話就有人來送飯了。」
「嗯。我們早飯都沒吃。」陳哲點了點頭。
兩個人打了一個電話。果真有人把午飯送了過來。看到兩人一起吃飯。周鈺寒就想告辭。卻被沈蓉蓉拉住問道:「你也沒吃吧。正好咱們一起。」
周鈺寒點了點頭。
靠。陳哲不滿的瞪了周鈺寒一眼。這個女人想當電燈泡。我和蓉蓉你喂一口我喂一口。多好的事情。這又多出一個外人來。
周鈺寒自然不會管他的想法。兩個女孩兒吃完飯後繼續聊天。感情卻愈發的近了些。
沈蓉蓉就是有這麼一股魅力。無論是誰。是男是女。幾乎都很難討厭她。
她們兩個越聊越是熱絡。感情也更加的好。接下來的幾天沈蓉蓉吃飯的時候都是邀請周鈺寒。周鈺寒開始的時候不好意思。到了后來也就習慣了。不由得讓陳哲感嘆女人的感情真是發展迅速。
周鈺寒這幾天時不時的去醫院看望周若海。有時一整天都呆在那裡。
周若海這幾天的病也不見什麼起色。身體很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就像一個植物人。
她把事情跟沈蓉蓉說了。沈蓉蓉聽后也頗為同情。經常安慰她。可是有些事情光靠安慰是沒用的。要解決才好。
過了半個月後周若海依然是躺在病床上。似乎就要永遠的這麼躺下去。周家的子孫本來開始時覺得老爺子身體健康。可能隨時的會醒過來。
現在看來。周若海似乎真的大病了。很可能躺個一年半載。甚至就這麼躺下去。
這病來得太詭異。周家也不是沒想到辦法。財力雄厚的周家幾乎把這個世界所有著名的腦科醫生都請了過來。各項檢查什麼的做了很多遍。結果都是:老爺子沒病。很健康。
可是至於為什麼現在還不醒過來。醫生們也不知道。
周鈺寒的神見愈見憔悴。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這個世界上。大伯周桐對她不錯。可惜畢竟周桐很忙。不會時時陪著她。周靖就更是這樣了。
唯一一個還在經常在身邊的親人就是周若海了。
這就好像一個在在海上漂浮的遇難者扎了一個木筏子。看著這筏子漸漸的裂開。一根根木頭都被水沖沒了。只剩下最後一根卻也要沉沒。
這天三個人在吃午飯。周鈺寒雖然心思沉痛卻還是保持著祖父教導時的樣子。吃得緩慢而優雅。這裡電話響了。
周鈺寒一下站起來:「我去看看。」
她接起電話。是周忠。
忠叔只說了一句話:「小寒。你來醫院。我就在門口等你過來。」
「叭嗒」
周鈺寒手裡的電話掉到地上。
沈蓉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你爺爺的消息么。」
周鈺寒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周家。只怕要被他們給毀了。」
沈蓉蓉和陳哲都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周氏集團是家庭氏企業。現在在表面上看來。周家子女各管一攤。周若海已經退了休。但是其實他仍然掌握著周氏的命脈。不是他不捨得放權。而是他在為難。
他的幾個兒子個個做生意都不差。大女兒周蘭不喜歡做生意。一直在歐洲定居。周華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獨擋一面的狠人。
個人都是精英。可是其實個個都有缺點。這倒讓周若海猶豫了起來。
當周靖成長起來了他發現了這個長孫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周靖性格沉穩端正。每逢大事有靜氣。比父親周桐都要強不少。周家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老爺子在培養長孫。
周家子女個個不是善茬。有能力也有野心。心中未免就都不平。
憑什麼不是我。我這些年來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家業么。
這不公平。
周家子女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每個都做得不錯。每個都有野心。不過孫悟空再厲害也翻不過如來佛的手掌。有老爺子周若海在。誰都翻不了天。
現在老爺子倒下了。這些天來。周鈺寒冷眼旁觀。她的叔叔伯伯和姑姑。開始的時候還好。這幾天都覺得老爺子恐怕醒不過來。都在全力奔走拉攏家族實權人物。爭取上位。
周靖是老爺子心中的繼承人。不過他沒立遺囑。沒當眾說過。是怕寒了子女的心。
這就相當於老皇帝駕崩了。沒立太子。皇子們蠢蠢欲動了。
周鈺寒雖然不擅權謀。但也知道周家的天要變了。
周忠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周若海的病情有變化。而是這些人要急那個周氏掌門人的位置。要把話擺在明面上了。唯一的結局可能會是大家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最。
最後周家分崩離析。龐大的金融帝國轟然倒塌……
她小聲的說了一句:「爺爺。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