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所言不虛
「動手了。」
韓城興奮的直起腰。身體前探。把眼睛貼到玻璃上看著樓下。
旁邊的小黃笑著說:「韓少。你就看著我找的人怎麼把陳哲玩死吧。」
韓城眼睛盯著下面的陳哲。伸手拍拍小黃肩膀:「不會虧待你的。」
樓下的陳哲只看了一眼黑瘦少年手裡的書。就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好像書的封面上有莫名的吸引力。讓他挪不開眼睛。
這黑瘦少年身材矮小。兩頰略微突出。眼窩深陷。不像是中國人。應該是東南亞那一帶出來的。
他嘴裡喃喃自語。像是念經。但是發音奇特繞嘴。聽著總有一股魔力。讓陳哲頭暈腦漲。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反擊或者躲閃。。
壞了。
這是什麼功夫。沒聽秦心說過啊。
陳哲的修行知識大半都是秦心教的。教過的都記得。沒教過的他一概不知道。可秦心自己十八歲。再努力學到的東西也有限。和陳哲在一起幾個月。大部分時間在鬥嘴打架。根本不可能教給陳哲太多東西。
陳哲搖了搖腦袋。想把眼光收回來。根本就做不到。
對方明明氣息微弱。好像連築基的境界都沒到。但就是讓陳哲反抗不了。
黑瘦少年手上的封面。好像是一個宇宙……很迷人。很浩瀚。很宏大。人一看就沉浸到裡面再也出不來。
陳哲的元神被吸出來。向那個宇宙慢慢的飄了過去。黑瘦少年臉上泛起得意的神色。突然張嘴尖叫了一聲。。
這尖叫聲刺耳難聽
對方的聲音像一把刀從陳哲的元神上穿過。
噗。
陳哲一口血吐到對方的臉上。這黑瘦少年根本沒擦。嘴裡的尖叫一直沒停下。
這是江城大學。人應該不少。可誰都沒聽到他的叫聲。
「咳咳咳……小哥。咱們又見面了。」
算命的老頭佝僂著身體。笑眯眯的踢踏著破鞋走過來。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這腳步聲也沒啥特別。只不過跟那黑瘦少年的叫聲格格不入。黑瘦少年叫了幾嗓子。就繼續不下去了。一臉恐懼的看著這老頭……
好機會。
陳哲馬上驚醒。自己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大熱天的在太陽底下出了一身冷汗。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黑瘦少年。
這下輪到那名黑瘦少年噴血暈了過去。
遠處的韓城嚇了一跳:「那個老頭是怎麼回事。你找的人自己暈過去了。」
小黃也不知道為啥啊。他愣了半天:「我也搞不清楚。可能……這也是法術。」
他說得自己都沒底氣。
韓城恨恨的看了一眼陳哲。遠處的陳哲好像感覺到了。也回頭看了他一眼。
離得這麼遠。陳哲卻好像和他面對面一樣。
「他發現我了。」
韓城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一張課桌上:「這個陳哲……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懼意讓他直發抖。
有錢人確實牛逼。可也怕這種有特殊本事的人。萬一惹毛了人家。他就算再牛逼。也不是身邊奇人異士聚焦的國家領導人。人家鐵了心想殺他。根本就沒法跑。
陳哲看著倒地的黑瘦少年。又看了一眼算命老頭:「這是什麼法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這算命老頭知道陳哲發現自己的古怪。其實是在問自己。他嘿嘿一笑:「這個不值一提。只不過是以前一個叫神修門的。專門修鍊精氣神中的神。修為都不高。但是專門攻人元神。不太好對付。后來被修行界好幾個門派打到東南方去了。沒想到還有人學了這種法術。」
原來是這樣。
陳哲皺眉看著算命老頭:「我說你這老騙紙。到底是什麼身份。」
剛一問完。陳哲就覺得腦袋越來越沉。慢慢的什麼也不知道了。眼前只剩下這老頭猥瑣的笑容……
好像是睡了一個挺漫長的覺。只不過睡得不塌實。醒過來時腦袋疼得要命。好像有無數根針在腦袋裡面扎啊扎啊的。
「好難受啊。」
陳哲揉了揉眼睛。費力的打開眼皮。面前是一張俏麗的臉蛋。滿臉焦急關切之色。
竟然是劉雯。她在這裡。
他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好像N天沒喝過水一樣:「這裡是醫院么。」
「是啊。」
劉雯點了點頭。湊過來摸了摸他的腦門。一隻冰涼柔軟的手放在額頭。
劉雯摸摸他的腦門。又摸了摸自己的:「剛才熱得厲害。現在好像退燒了。」
「沒退沒退。我好像還發燒。」陳哲伸手把劉雯的手又拽了過來放在腦門按住:「你再摸摸。好好摸摸。我還是覺得很難受。」
他這麼一說。劉雯當真了。仔細感受了一下。溫度正常。
「不熱啊。」
「可是我覺得渾身很熱。臉上。你摸摸。」
陳哲接著她的手往下挪。劉雯還是搖頭:「也不熱。」
陳哲繼續拉著她的手往下拉:「胸口這裡。好像燙得厲害……不對再往下。下身好像很熱。哦對再往下。再往下……」
劉雯突然抽回了手。臉蛋紅了一下:「你這人一直喜歡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嚇人的。」
「哪裡是玩笑。我是真的很熱。燥熱。要去去火。」
劉雯臉色一沉。眼光緊緊看著陳哲:「你就是喜歡開這種玩笑……弄得我心裡……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找你女朋友去火去。」
我去。她竟然聽到陳哲話里的意思了。
不純潔啊不純潔。
看到劉雯臉上的幽怨。陳哲不自然的笑了笑。掙扎著想坐起來:「我怎麼跑到醫院了。趕緊送出去。住院費很貴吧。」
小氣鬼。
劉雯白了他一眼:「放心。這是在校醫院。張老師已經跟學校申請負擔你的醫藥費了。學校的醫生說你沒事。可能是體虛過度。操勞過度。」
體虛過度。
這是什麼庸醫啊。我的臉色白裡透紅。是最最健康的人好不好。
說到看病。修行人都是半個醫生。陳哲對那個醫生的醫術表示鄙視。估計也查不出自己的病。隨便就編個操勞過度。你看劉雯那眼神。肯定是想歪了。
「那個算命的老頭在哪裡。我有幾句話想問他。」
陳哲頭疼的厲害。用力的捶了幾下腦袋。使勁晃了晃。一動更疼。不動還好些。
劉雯疑惑的看著他:「什麼算命的老頭。你是不是腦子真的燒壞了。是趙芳看你暈在門口才告訴我。我找了幾個人把你抬到校醫室的。」
原來是校醫室啊……
陳哲立刻驚恐的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褲子:「你們送我去醫院途中。有沒有喪盡天良的占我的便宜。」
「什麼便宜。我還以為你快死了。都快急死了……你要死了我以後扣誰的學分去。」劉雯說漏了嘴。臉上又是一紅。
女人一臉紅。肯定想老公。
陳哲遺憾的嘆了口氣:「唉。你為啥不佔我的便宜呢。我暈過去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劉雯輕啐一口。不過看到陳哲醒來放下了心:「你既然醒了。我去找大夫。」
腳步聲細碎。她轉身出了門。
陳哲躺在床上獃獃發愣。想起暈倒之前看到的那個黑瘦少年。還有那個算命的死老頭。肯定是個修行人。而且好像是在幫自己的……
門被推開。劉雯走了過來:「大夫。他醒了。你看看怎麼樣。」
進來的大夫確實身穿白大褂。嘴上還帶著口罩擋得嚴嚴實實的。不過胸口位置的兩個大包已經出賣了她的身份。再一看她眼睛的嫵媚笑意。竟然是蔣小喬。
陳哲無語中。。
怪不得大夫竟然說我操勞過度……
原來是她這個蒙古大夫。都是靠關係進校醫院的。記得她好像上學在加拿大時學的是工商管理。而且學歷還不低……可是她會看病么。
蔣小喬進來后。沖陳哲眨了眨眼睛。嘴角往旁邊焦急的劉雯撇了一下。泛起戲謔的笑容。
醒來就看美女。真是好兆頭。
蔣小喬走過來煞有介事的拿起陳哲的手腕捏了幾把。輕輕的撓了撓陳哲的手心。然後轉頭跟劉雯說:「你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劉雯紅著臉辯解。絲毫沒認出來這是跟陳哲有關係的女人。
蔣小喬搖了搖手噗哧一笑:「不是。我一摸就知道他這幾天晚上都不安生。你們沒少……那個啥吧。你看他的身體脈象虛弱無力。是腎虛的表現。以後不要順著他來。適當的節制一下。」
果真是操勞過度。
劉雯驚訝的看著陳哲。眼中的神色古怪。更多的是生氣和埋怨:「你……你怎麼這樣。」
陳哲欲哭無淚。蔣小喬她冤枉我。
偏偏病人家屬劉雯很相信這個大夫……
陳哲冤枉的辯解:「班長。你誤會了。這個大夫她不是大夫。她是……那個……她冤枉我。」
「人家大夫怎麼可能冤枉你。」劉雯眼睛都紅了。用力在陳哲胸口捶了幾下。
我靠。我是病人吶。
陳哲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可惜身體真沒力氣:「別打。我要暈了。」
「不暈也要把你打暈。我要扣掉你這個學期的學分。讓你天天不好好上課。你……」劉雯心裡難受。還真沒啥理由罵他。
陳哲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真不虛啊。不信你試試……哎哎哎別打。小喬姐。你快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