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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非得血本無歸

  梅秋雨自己本身實力就不差。再加上兩名得力弟子聯手。就有點棘手。 

  陳哲皺眉思考著對策。 

  二名實力相當修行人聯手。未必就是一加一等於二。如果這兩個聯手的人不熟悉。很可能會相互掣肘。一加一可能會小於二。甚至可能還不如一人單獨出手。 

  但很多同一門派的弟子。為防陡遇強敵。經常有練過二到三人的分進合擊之術。威力就大大增加。再不止是威力倍增那麼簡單了。 

  劍陣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曾經有門派組成的百人劍陣。上下一心。一百人的元嬰期便可以抗衡應劫的大修行人。只不過需要自小便練習劍陣來培養默契。代價太大。 

  「梅秋雨自己不算。那二名弟子修為都在元嬰期上下。需要一擊必殺。不然就容易留下把柄。」陳哲一邊聽著歸仙派幾人說話。一邊暗暗思索。 

  難。很難。 

  陳哲不知道具體梅秋雨的修為有多高。但既然為一派之主。最起碼不會是寒酸的分神期。若是不用偷襲。很難戰勝。 

  旁邊的兩名弟子。陳哲可以對付。不過要麻煩些。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歸仙派的這三個人。分散再分散。陳哲就有七分把握各個擊破了。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哲卻從那個放著的竊聽電話里。聽到了新的情況…… 

  「說。你家裡的那個古董。被你藏到哪裡去了。交出來。不然的話就要了你的命。」聲音是那名叫韋佳的弟子。陳哲耳朵豎了起來。 

  除了歸仙派的那三個人。他們還有第四個人。 

  陳哲默不作聲的把耳朵放在話筒跟前。 

  …… 

  「不說話是么。你們家祖傳的那隻南宋官窯花瓶。是一件厲害法寶。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罷。不過也無妨。藏在哪裡告訴我。……不說。命都沒了。留個破花瓶裝骨灰。」韋佳的聲音繼續響起。 

  梅秋雨自重身份。當然不會親自審問。那個叫桐柏的弟子也沒說話。 

  雖然沒人告訴他。但陳哲通過這幾句話把事情猜了個大概:歸仙派經常搶奪法寶秘笈丹藥。靠這個發展壯大。這次他們又抓到了一個人。想要得到一隻南宋官窯的花瓶。 

  這隻花瓶很可能是一件很有用處的法寶。不然不可能讓他們費這麼大勁。 

  陳哲蹭地站起。把電話放下。他已經想到了調虎離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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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房間里。梅秋雨坐在一隻破舊的椅子上。垂目不語。旁邊站著的是叫桐柏的歸仙派弟子。是他的嫡傳弟子。是心腹。 

  一個衣衫破碎。遍身血痕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 

  「媽的。嘴夠硬。」韋佳在掌門弟子面前。折磨了這個中年男人好一會兒。可惜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得到。這個中年男人很有骨氣。任他怎麼折磨。就是不鬆一口氣。 

  韋佳本想要在掌門梅秋雨面前表現一番的心思落了空。又不能直接把這中年男人殺死。氣得拔出插在對方身上的匕首。 

  匕首拔出。那位中年男人痛哼一聲。就是一股鮮血噴出來。 

  但在場的幾人都是見慣了血惺場面的。絲毫不以為意。閉目養神的梅秋雨這才抬起眼帘:「試過用詢心術了么。」 

  「掌門。他修行過淬鍊心神的法術。詢心術沒用。」韋佳冷哼一聲。對著地上的男人狠踢了幾腳。 

  梅秋雨眼光落在地上死不開口的中年男人身上:「是條漢子。既然他不說。就別說了。帶給棺材吧。」 

  這意思是要殺人了。 

  反正歸仙派搶到的法寶不少。那隻花瓶雖然少見。也不是世上難尋。 

  韋佳點了點頭。拿出插在旁邊的匕首。正要殺了倒著的中年男人。屋裡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梅秋雨眼睛驀是精光爆射:「桐柏。這旅店的電話號碼還有誰知道。」 

  「我告訴了嚴師叔。很可能是他打來的。」桐柏回答。 

  這間旅店雖然簡陋。但室內裝配了可以打市話的電話。話費都是從房錢里扣下的。挺方便。 

  桐柏接了電話:「是哪位。」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是我。那隻南宋的官窯花瓶。不用問那人了。我得到了一個新情報。叫掌門過來商量一下。這次會有大買賣。是絕頂的仙品法寶。」 

  桐柏問了一句:「您是哪位。」 

  「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么。告訴掌門事情緊急。時機只有一瞬間。好了電話里不方便說。面談吧。」對方不耐煩的說。 

  桐柏皺眉道:「宋師兄。你的聲音好像變了。」 

  「是我。這裡的電話線路不好。我聽你的聲音也跟原來不太像。好了掛了。」對方不等他再說話。就已經掛上了電話。 

  梅秋雨和韋佳都是修行人。不用把耳朵貼過去。就已經聽出了個大概。桐柏看著梅秋雨:「掌門。您聽到了么。宋師兄讓咱們過去。說有大買賣。」 

  宋師兄是歸仙派中專門負責消息打探的弟子。為人謹慎穩重。他說有大買賣。肯定就有大買賣是。 

  梅秋雨眼中精光四射:「既然他這麼說了。這買賣絕對不小,韋佳啊。把事情處理了.桐柏。跟我去一趟你嚴師叔那裡商量一下。」 

  梅秋雨動了心。帶上桐柏。兩人出了門。 

  門裡只剩下那韋佳。和那個受傷瀕死的中年男人。 

  歸仙派的這些人不知道。就在旁邊一家公用電話吧里。陳哲眼神閃爍著放下了電話:「這種騙子不說自己名字。讓對方去猜的辦法真是好用。」 

  他就在路邊。看著梅秋雨出了門。微微一笑。眼看梅秋雨走遠…… 

  …… 

  只剩下韋佳獨自在旅店房間里。他惡毒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中年男人。手裡掂著匕首:「不說。哼。讓我在掌門面前丟了臉。看我怎麼折磨你。」 

  他蹲在中年男人旁邊。冷笑著匕首向對方眼睛捅了過去。。 

  他剛一出手。那中年男人突然伸手擋在眼前。這一匕首就刺穿了他的手掌。 

  這中年男人手指緊握。韋佳猝不及防。竟然被對方把匕首奪去了。胸口又挨了一掌。一時之間透不過氣來。委頓在地。 

  這人竟然一直裝死。其實還保存著一絲救命的真元。只等著掌門不在自己一人時再偷襲。 

  韋佳大為後悔。只怪自己太過大意。 

  那中年男人所剩下的真元也不多了。所以韋佳只是一時閉氣。倒不至於會死。 

  那中年男人掙扎著爬了起來。也不再管韋佳。推開門走了出去。嘶啞著喉嚨喊了一聲:「救命……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在旅店門口的老闆娘抬頭一看。看到一個陌生人渾身是血的往她踉踉蹌蹌的走來。魂都快嚇得飛了。 

  不過她一個開店的寡婦。經過這種多年的艱難生活。心志比正常男人還要堅韌許多。定了定神走了過去:「你怎麼了。要我幫我報警么。」 

  她剛問這麼一句。就看到那一截閃亮的劍刃從中年男人胸口透出來…… 

  撲通一聲。這人倒在地上。 

  身後的韋佳。只是被那一掌劈得閉氣一瞬間。馬上就緩過來。提劍追了出來。 

  韋佳看到面前竟然站著老闆娘。愣了一下。把劍尖握緊。慢慢的走了過來。 

  「啊。。」 

  這老闆娘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機。知道對方要殺自己滅口。轉身要跑。 

  韋佳知道這林平縣是天心閣的地盤。天心閣平時待同道比較寬厚。但也絕不對允許有人在這裡胡亂殺害同道。這老闆娘報警沒關係。但這事絕對不能被天心閣知道。 

  所以。滅口。 

  那老闆娘的身體陡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轉身就跑。跑得幾乎是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 

  但是韋佳更快。 

  「想跑。」 

  韋佳並不急著殺人。如貓戲耗子一般。先站到前面。輕輕搖晃著手中利劍。 

  那老闆娘立刻轉身換方向跑。 

  韋佳又攔在他面前。 

  旅店裡的一個客人伸出腦袋大罵:「他媽的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鬼叫什麼。要死啊。」 

  他看到驚惶失措的老闆娘。手持利劍的韋佳。嚇了一跳。 

  但這句客人還算機靈。順手把老闆娘扯到自己屋子。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韋佳陰冷一笑:「覺得躲在門后就安全了。」 

  反正今天已經殺了一人。為了掩蓋。就不在乎再殺二人。歸仙派做事時。類似的殺人滅口做過不知道多少件。 

  殺百人成魔。殺萬人成神。 

  韋佳一腳踢開門板。沖了進去。揮劍就砍。 

  然後被裡面的年輕客人劈手把劍奪過。一腳踢得倒飛出去。又順手擲出奪來韋佳的劍。 

  韋佳在空中還要掙扎轉身。已經被一劍穿心而過。直接釘到了旅店的牆上。死不瞑目。 

  老闆娘嚇得倒在地上。陳哲笑了笑扶起了她:「報警吧。」 

  老闆娘愣愣的看著他。然後傻傻點頭。 

  陳哲把電話遞給她:「越快越好。那人的同夥肯定不敢和警察對著干。」 

  韋佳。是殺眾生道老孟的人之一。 

  陳哲嘆了口氣:「又殺一個。已經賺了。不過得讓對方血本無歸。再也不能翻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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