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超級無敵巨毒蚊子
最終,吳弦還是沒敢那樣做,她剛才氣的要死,要是自己這個時候偷親被發現,會被她想法子折磨死吧。
早晨雪茶醒來的時候,他也跟著醒了,瞥見她上唇微腫,他十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雪茶,你嘴上還疼嗎?」
雪茶三兩下收起了臟衣服,綳著小臉扭身就出去了。
早飯的氣氛有些怪異,至少小敏這樣覺得。只見那兩個人誰也不理誰,跟比賽誰吃飯吃的香一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且她還發現哥哥老是偷看嫂子。
「嫂子?你們吵架了嗎?」
雪茶給她夾了一筷子蘿蔔絲炒肉,「小孩子別問那麼多,我們沒吵架。」
「那你們今天怎麼都不說話?」
「大清早沒什麼可說的。」
「嫂子,你嘴唇怎麼腫了一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吳弦一口粥差點噴出來,雪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嗯,是被蚊子咬了,而且是一隻超級無敵劇毒蚊子。」
「哇!好可怕!不過嫂子你別怕,我待會兒出去給你買一把艾草回來,熏熏屋子就沒蚊子了。」
「小敏真乖,記得多買幾把回來,我要把蚊子一口氣全滅掉。」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哥,你去上工啊?你吃飽啦?」
吳弦落荒而逃,全滅掉,他惹不起。
快中午了,吳弦正低頭代人寫信,想著寫完這封就收工,忽然聽見頭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想不到你還是個大才子呢?」
恰好收了最後一筆,吳弦抬頭一看,正是董慧慧,「你怎麼來這了?」
董慧慧拿起他剛寫的東西假模假樣的看了起來,「好些天不見了,想找你玩兒了。」
吳弦抽回了她手裡的信,「哪有好些天,你前幾天不是剛去過我家嗎?」
董慧慧楞了下,以前她和吳弦也這麼對話過,原來不覺得什麼,但如今聽了吳弦這話卻覺得刺耳了,無心之語往往最能暴露出真實的內心。
「得月樓下午斗蟈蟈的場子,想不想去?門票五十錢,斗贏了的可得二兩銀子呢。」
「當真?我怎麼沒聽說這個好消息?」玩蟈蟈的人有好幾個地方可去,其中得月樓是最上檔次的,只是前段時間酒樓修繕停了一段時間。
「我怎麼知道?你恐怕是被你那俏娘子管傻了吧?」董慧慧話里拈著酸。
「呵呵,八成是。」
看吳弦竟然不反駁,反倒是應承下來了,董慧慧嗤笑道,「瞧你那點出息,走吧,我陪你回家取蟈蟈。」
早晨吳弦一臉窘迫的走後,雪茶的氣就基本上消了。他本來就有些怕自己,加上他有潔癖,在他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時候就逼他,他不情願也能理解。雖然故意把她磕疼是過份了些,但她也沒必要為這等小事耿耿於懷。
何況磕她一口也相當於碰她了,相信天長日久,一定會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的。
不過這件事讓她不禁琢磨起來,自己對吳弦的管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求成了,也太嚴厲了。好像的確有一些,那以後她就儘可能對他溫柔些,至於其他的就循序漸進吧。
她剛反省完,就聽見外面有人進院了,而且是兩個人。
「慧慧你等會兒,我進去和我娘子說一聲,吃口飯就出來。」
「那你快去吧,我在院子里等你。」
雪茶正要把一根細樹枝填進灶坑裡,手突的一頓,然後雙手合力,將樹枝掰成了兩截。
吳弦一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飯香,「娘子,做什麼好吃的了?快給我盛一碗,我馬上吃完就出去。」
雪茶依舊坐著小板凳添材,輕微挑了一下灶火,灶火就紅彤彤的旺了起來。
「去哪兒啊?」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波瀾。
吳弦以為她還生著氣呢,走到她旁邊,小聲哄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娘子大人大量就別生氣了。」
雪茶綳著臉起身掀開鍋蓋,給他盛了一碗菜,「吃吧,你不是還帶回來一個人嗎?就讓人家自己在外面等著?」
「你說董慧慧啊?沒事兒,我幾口就吃完了,下午我們要去一個場子斗蟈蟈,勝了有賞金。」
心裡惦記著下午的樂子,吃的果然快,吳弦三兩口就扒完了一碗飯,「那我走了啊!可能要晚點回來。」
雪茶脫下了圍裙,「我送你出門。」
吳弦見她居然主動送自己,他要出去玩兒她也沒說什麼,就以為她已經不生氣了,笑的很是單純無害,「好啊!難得娘子相送。」
夫妻二人前腳接後腳出了門,見此,坐在外面長凳上等人的董慧慧臉頓時垮了一下。
雪茶笑盈盈的上前,「慧慧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你看好不容易來一回連杯水都沒喝到。」
切!誰稀罕喝你一口水?女畫皮,假的要命,既然真這麼歡迎她,怎麼早不出來叫她,偏偏送人的時候說這話?分明就是專門給吳弦這傻小子聽的。
好,既然她裝假,她也裝,誰不會似的?「嫂子實在太客氣了,上次的你送給我家的點心很好吃,我爹叫我記得你的好,好好照顧吳弦呢!」
吳弦隨便一揮手,「嘿!小爺需要你照顧?這幾條街小爺橫著走!」
然而兩個女人誰都不買他的賬,幾息對視之間已激起了火花無數。
「嫂子,那我就帶他走了啊,下午的斗蟈蟈實在缺席不得。你剛嫁過來,不知道吳弦的事多著呢,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雪茶眼睛微眯,笑容不減半分,「慧慧真是好心,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畢竟是夫妻,他的那些事我很快就會知道的,畢竟我已經知道他不少事了,是不是啊相公?」
雪茶嬌羞的向吳弦拋了個媚眼,還故意咬了下上唇的紅腫之處,看的吳弦頓時血液逆流心臟,心裡麻蘇蘇的。
董慧慧差點破功,她還以為她嘴上那一塊是蚊子咬的,原來竟是……
再一看吳弦羞窘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再豪放,也畢竟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又羞又氣,故意用大聲掩飾自己的慌張,「吳弦,帶上將軍,該走了!」說完就不顧吳弦頭也不回的走了。
吳弦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出不對味兒,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娘子?」
雪茶笑看著他,「傻站著幹什麼?快去呀!你不是盼著這場斗蟈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