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會是他吧?
雪茶眼睛頓時亮了,別說,他還真說了一條正道,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她別的本事不敢說,做這些臭美的東西沒人比她更在行!
「你說的對!咱們好好商量商量。」雪茶也興奮起來了。
可吳弦一下子又弱了下去,「不行,開個正經鋪子的成本太高了,咱們沒有這筆銀子。
若是以前我還能去老姑奶奶那裡蹭一點回來,但有了上回的事卻是不行了。不要緊,再想別的招吧!」他怕雪茶失望,還故意安慰她。
雪茶卻異常堅定,「不!就考慮這個。這筆銀子我有,咱們買個小點兒的鋪子足夠了。」
吳弦知道她說的是嫁妝銀子,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以老太君對她的疼愛程度,應該是給了不少。
「那怎麼行?你的銀子留著傍身吧,不行我出去借一借。」
「什麼你的我的?你現在要跟我算賬不成?」雪茶柳眉豎起,她的銀子當然不能亂用,但這種關係到全家將來的大事當然要用,不然留著幹嘛?留著她自己吃肉看著兩兄妹喝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雪茶一時間又恢復成了吳弦熟悉的模樣,不再是夜裡在他懷裡無助的小嬌花,也不是嚶嚶啼哭的小娘子,而是化身成了他無法對其抗爭必須唯命是從的人。
「你出去託人打探鋪面消息,還有我給你列個單子,是我做那些香膏需要的東西,你得幫我找找從哪能便宜進貨,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反正你此刻無事,現在就去吧,對了,帶上點銀子,大方些,求人不怕花銀子。」
直到被雪茶推出去大門外,吳弦還有些蒙蒙的,望著手裡的碎銀子恍如活在夢裡。他記得就在不到一刻鐘之前他還在欣賞他娘子那故作鎮定的容顏,怎麼下一瞬他就被趕出來找鋪子了?
趕走他后,雪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把手裡所有的銀子都倒了出來,當初從榮府帶出來的一共二百五十兩,這其中有老太君給的,府里給的,還有她自己攢下的。
上回從吳弦手裡贏來的銀子有一百多,借給了牛三三十兩,減去這段時間的花用,還有整一百兩。
一共三百五十兩!吳弦做夢也想不到她會這麼有錢。
雪茶心裡算了一下,在不錯的地方買個小門面,再進一批材料,這些銀子足夠了。她有種預感,做脂粉生意一定就是她的生財之路。
到時候家裡有個正經營生,不用凡事先考慮銀子,小敏將來的嫁妝的也有了,再換個大房子……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鋪子欣欣向榮的場面。
吳弦出去跑了一下午,發動了他那些雪茶嘴裡的狐朋狗友,合適的鋪子很快就找到了幾間。不過此事急不得,還要中間人給問妥當了再說,之後等雪茶身子好了親自去選。鮮花等東西的來源吳弦暫時沒有打聽出來。
他在外面請朋友吃完飯回來的,稍稍喝了點兒酒,洗好後進屋發現雪茶還沒睡。
見他回來雪茶趕緊放下了寫寫畫畫的筆,「怎麼回來這麼晚?」她上前幫他掛上外衣。
「鋪子的事有些眉目了,請了幾個哥們兒吃飯。你肚子怎麼樣了?好受些沒?」
「好多了,除了有些發虛,已經不疼了。」
雪茶細細問過了鋪子的情況,就上床躺著了,吳弦也脫了鞋爬了上去。見她依舊躺在屬於她自己的位置上,而他這邊的被子鋪的整整齊齊,以往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今日卻覺得分外刺眼。
他是個渾人,若一直沒有昨晚的事也就罷了,可誰叫它偏偏就發生了呢。剛剛嘗過肉湯滋味的吳弦此時好奇心和激情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見她躺的筆直,他心下一狠!反正他在她眼裡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就再不要臉一些又何妨?
雪茶正閉目醞釀睡意,忽聽旁邊有聲響,睜眼一看,只見吳弦噗通通把被子胡亂一卷丟到了床腳,然後就在她的注視下,無恥地掀開了她的被子,整個人鑽了進來。
把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大言不慚「小爺是人形火爐,給娘子接著捂捂。」
雪茶渾身僵硬,掙了兩下沒掙開,遂放棄。
「你不是嫌人身上臟,不愛和我接觸嗎?還要在床上劃界限什麼的。」
本以為吳弦會無言以對,結果人家大義凜然,又湊近了她一些,「那不是別人嗎?你是我娘子我就要光明正大的碰。等你舒坦了,把兩條被子拆開做成一條大的,以後咱們就這樣睡。」
說的雪茶臉熱不已,這個沒羞沒臊的。
「我才不幹呢,說不定哪天你又該生我氣,罵我滾了。」
「嘿嘿,哪能啊?我保證再也不惹娘子生氣了。」
「信你才怪。」雪茶小聲嘀咕著。
「嗯?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吳弦故作兇惡,抬起半個身體朝她欺了過去。
雪茶直躲他,「幹什麼呀你?好好睡覺!」
「不幹什麼?就是要親你!」說完他就肆無忌憚的低下了頭堵住了她的小小抗議。雖然顧忌著雪茶不舒服,這晚上吳弦還是沒少胡鬧,沾了不少便宜,他這才對話本里描寫的男女之事有了初步的體會,原來是這般新奇有趣,讓人心痒痒急吼吼。
雪茶很早就醒了,虛弱的感覺基本上沒有了,今天該起來做早飯了。一睜開眼睛便覺胸口沉悶,某人的一條胳膊正搭在她的小山上。
他好像特別喜歡那裡,昨晚就……雪茶臉一紅,怕弄醒他,就輕手輕腳的把他的胳膊抬了起來,打算放回它該放的位置去。
卻在提到半路的時候停住了,他胳膊上那塊印子是什麼東西?原來抬胳膊的時候寬鬆的裡衣袖口下滑,吳弦的整個小臂露在了外面。
看上去好像是個牙印,應該有些年頭了,看大小不像是大人咬的。
雪茶忽的想起了什麼,猛地捂住了嘴巴。
天吶!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