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不斷奮進!
……
小敏瘋狂搖頭, 「不喜歡不喜歡!小敏最喜歡嫂子。不過慧姐確實對我們兄妹很好的,你沒嫁過來之前,她總來我家, 還經常買這買那的, 她和我哥很玩的來。不過我覺得我哥不喜歡她, 他還是喜歡你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小敏強烈的求生欲讓雪茶鬱悶的心情好了一些, 因為實在太滑稽了, 把這孩子嚇的都開始胡說了。
「這樣嗎?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哥的。」
「嫂子, 我還小, 我說不好。我就知道她確實對我哥很好,不過我哥老說她是哥們兒。嫂子你千萬別因為她生氣!」
「放心吧, 我沒什麼可生氣的。」看來若不是她從中橫插一腳,董慧慧對這破爛吳家有意呢。
只不過,現在吳家的當家女人是她雪茶, 從此別的女人半點機會也沒有了!
好在吳弦這傢伙感情還沒開竅, 不然就麻煩了。現在她只要想辦法收攏他的心, 就萬事大吉了。
董慧慧帶來了不少東西, 都是吳弦和小敏能用的上的, 其中有一副象牙骰子一看就是專門為投吳弦所好弄來的。
雪茶給臉上塗著淡淡的香膏, 餘光看見他還在愛不釋手的擺弄著那副骰子。
「怎麼?又想去試試手氣啊?」
吳弦聽了一驚,連膝蓋都覺得痛了起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二回發的是什麼誓,天打雷劈啊!
他趕緊收起了骰子, 「哪能呢?我就看看而已, 這就收起來, 再也不看行了吧?」
「威風鏢局在哪條街上?」
「在永樂街上,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憑白無故收了人家的禮怎麼行呢?咱們得回上一份,多少是個心意。不能讓人覺得咱們吳家人愛貪人便宜,你說對不對?」她言笑晏晏,細細的擦著手。
吳弦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又琢磨不出什麼來,董慧慧一向大手大腳,對誰都挺大方,他還真沒想過正經回禮的事兒,總覺得那樣一來一往的顯的太見外了。
可雪茶說的也沒錯,畢竟他也沒想過占朋友們的便宜。當然以前偶爾去老太君那裡打秋風另算,畢竟榮家家大業大,他去請安老太君心裡也樂呵。
「你說的對,那你去送還是我去送?」
「當然我去送,你一個大男人,還是成了親的。去了像什麼樣子?好說不好聽。」
「嗯嗯,娘子此言有理。」
雪茶對著銅鏡淡淡一笑,幸好自己男人缺心少肺,省了她許多麻煩。
第二天,雪茶準備好了回禮,難得的為自己上了個妝,塗胭脂、抿口紅、描柳眉,找出了以前在榮府時候穿的綢緞衣裙,珠釵、耳墜、手鐲樣樣不落。
看的吳弦和小敏都呆住了。
吳弦不禁回想起了洞房花燭夜掀蓋頭那驚鴻一瞥,這和那天的漂亮程度有的一比啊!只是沒那天那麼濃罷了。心跳莫名的加速,不知怎的,二夫人的話忽然在他耳旁迴響,『你要讓她少出門,女孩子這麼漂亮出門可不安全。』
「娘子,你不就是去送個禮嗎?至於化的這麼……隆重嗎?雖然天下太平,外面還是有歹人的。」
「沒事兒,我等下帶小敏一起去。」
吳弦還是覺得不妥,上前嗖的拔下了她的搖搖晃晃的朱釵,順手拿起她的帕子就往她嘴上擦,「不行,這樣出門太危險,不擦掉我不讓你出去。」
雪茶被他弄疼了,一把把他推開,「你有話好好說,急個什麼?」對著銅鏡端詳了一番,把口紅重新塗好。
吳弦見她臉色不好,不敢再惹她,只得目送她和小敏出門,他也該去書鋪上工去了。
雪茶心中酸楚,她也想她老人家了,自五歲起,她從沒離開過老太君這麼長時間。成親之後本該和吳弦回去看看的,但之前老太君特意交代了,說她們小夫妻成親之後事多,府里也亂,讓她不急著回去。
「那老太君怎麼說?」
玉竹學起了老太君,「她老人家說啊,哼!我就是個偏心眼!」
雪茶忍著眼底酸澀,「玉竹,你回去和老太君說,我親手給她做副護膝,過兩天就回去看她。」
買了上好的棉花和綢布,雪茶回家就開始趕工,吳弦看她心情不好,就問了一句,「想什麼呢?又不高興了?」
「明天你上街買點東西,後天咱們去榮府給老太君請安。」
吳弦對此沒什麼異議,「好啊!榮府里的美人兒們恐怕也該想我了。」
對此,雪茶理都沒理他,加急趕工,很快把一副舒適精緻的護膝做好了。她親手寫了一張伴手禮清單,給了吳弦足夠的銀子,讓他上街買回來。
仔細檢查沒有什麼紕漏之後,雪茶就和他一起去榮府看老太君去了。
以往雪茶在府里是丫鬟,如今她的身份變了,榮府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都要叫吳弦一聲表少爺,而她就是少夫人了。進了榮府之後他們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自打那天聽玉竹說起,就一直在盼著他們過來,如今見到雪茶好端端的,老人家高興的不得了,拉著雪茶的手問個沒完。
雪茶和吳弦不管她問什麼,一律都回答好。老太君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很是和睦,也就放心了。
雪茶把護膝拿了出來,親自給她戴上,尺寸竟絲毫不差,花樣紋理十分合老太君的心意,把她歡喜的不行,直接賞了雪茶好幾樣東西。蟬衣忍不住調笑她,多來幾次恐怕要把老太君的箱子掏空了。
廚下得了吩咐,為了款待表少爺夫婦,特地做了一桌子好菜。
內宅婦人無聊,二夫人和三夫人本來在一處說話呢,聽下人說這兩人上門了,不免好奇這兩人婚後什麼樣,特別是二夫人,尤其想看看雪茶成了粗鄙民婦是什麼樣子。
然而現實叫她失望了,她和三夫人巴巴的去了老太君那裡,卻見到了一個比往常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的雪茶,從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鳳凰變成雞的愁苦。
「老太君,兒媳婦就這要怪您的不是了,侄子和侄媳婦頭一次上門,也不讓我們見見面,我這早就準備好了見面禮,都不知道往哪送好了!」
幾句話逗的老太君直彎腰,「快看看這母潑猴,我不過是想圖份清靜罷了,倒編排起我來了。」
三夫人也說,「雪茶回來了,想必老太君叫人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吧?您可不能太偏心小輩,忘了我們啊。」
這個家裡,大老爺在京城做大官,大夫人一心撲在大少爺身上,無心俗事。因此二老爺雖然只是個六品通判,二夫人在這個家的地位卻舉足輕重。
而三老爺只不過是個秀才,加上性格原因,三夫人大多時候都扮演著牆頭草的角色。
「瞧瞧,瞧瞧!又來了一個!那好!你們兩個都留下,中午好好陪我吃頓飯!」
吃飯的時候,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這還是雪茶頭一次能和夫人們坐在同一張飯桌上,頗有些不習慣。
蟬衣親手給她夾了一道離她較遠的菜,還促狹的拉了拉她的衣角,雪茶悄悄的與她交換了個眼色,臭丫頭,等我吃完飯再找你算賬。
這小小的互動看在二夫人眼裡,此時她眼裡的雪茶貌美如花,靈氣四溢,充滿了年輕的活力,與她這上了霜的老茄子不可同日而語,想起二老爺這幾天一直歇在了妾氏房裡,心裡越發的不平衡起來。
二夫人難得笑的如此親和,「雪茶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就沒一處不好看的地方。吳弦,你可得讓她少出門,女孩子長的這麼漂亮可不安全,我這可是好心提醒。」
雪茶麵上沒變化,心裡卻冷了下來。不知吳弦心裡是怎麼想的。
二夫人話音剛落就聽吳弦說道:「多謝二伯母提醒,不過您是多慮了。您不知道大街上安全的很,要是真有個別不長眼的,直接捆了送到官府了事,反正還有咱家二伯父在呢,您說是吧?」
二夫人臉色凝滯了一瞬,這小子到底聽沒聽懂啊?大街上很安全,那不就是反過來說她榮家大宅不安全了?小兔崽子,憑他的那二兩重的腦子,應該是無心之語吧。
雪茶心裡暗爽,見老太君似是胃口不佳,關切的問道:「菜不和您的胃口嗎?」
老太君搖搖頭,「不是,你們年輕人多吃,人上了年紀就是這樣的,不礙的,餓了自然就知道吃了。」
聽了這話雪茶心裡難受,「老太君,您想吃什麼?雪茶親自去給您做。」
老太君眼前一亮,「別說,我還真惦記你做的杏仁豆腐呢,誰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
雪茶放下了碗筷,「正好我吃飽了,這就去小廚房給您做去,家裡有冰,做這個不費什麼功夫。」
「那敢情好,老身今天有口福了。」
對於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雪茶早已輕車熟路。小廚房使用的頻率不高,但因是老太君院里的,每天食材都備的很充足,且花樣繁多,不新鮮的食材會及時換出去。
雪茶很快找到了放杏仁的地方,洗乾淨放進了小小的石磨里,邊加水邊一圈圈的磨了起來。
她磨的很用心很專註,一心為向老太君表孝心。
突然,有人在後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強烈的陌生男性氣息衝進了鼻子里!雪茶瞬間花容失色,扭頭一看,正是一臉得逞的二少爺。
「二少爺!你想幹嘛?快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
二少爺在她耳邊低笑,「喊啊,叫大家都來看看咱們現在這副樣子。你這狠心的丫頭,以為嫁人了日子就清靜了?爺這心裡可一天都沒忘了你。成親怎麼樣?嘗過男人滋味了吧?想來吳弦那小子也不怎麼樣,不如跟了爺,爺不嫌棄你嫁過人,你這身上可真香,來,讓爺先親一個。」
「來人……」雪茶剛一要叫,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他整個人則使勁往她臉上湊。
雪茶大急,使出渾身力氣掙扎,奈何女人的氣力實在太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
老太君這裡很快就撤下了飯桌,吳弦陪幾位喝著茶,心想雪茶這是做什麼豆腐去了,怎麼半天了還不回來?思及這榮府的種種齷蹉,心裡有些不放心。
「老姑奶奶,二位伯母,我出去方便一下。」
得了准許,吳弦快步出去,直奔小廚房,越靠近心就越不安寧,到最後他是跑著過去的。
剛一到門口,就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榮二少那個天殺的竟然強摟著雪茶,欲行不軌。
他順手抄起門口一個柴火棍,怕招來別人,就沒大嚷。一個箭步竄上去,抓住了二少爺的髮髻,一把把他慣到地上,連個愣神兒的時間都沒給他,用柴火棍連打了他十多下還覺得不解恨。
吳弦索性扔了柴火棍,猛地騎坐到他身上,老拳出擊,直往他身上招呼,連臉上也挨了幾下。
雪茶原本以為這輩子就要毀了,未想到突然得救,攥著衣領急喘著粗氣,真恨不得吳弦就此把那惡棍打死才好。
但他這般衝動的情況下,她一定要保持理智,榮家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她看吳弦還要打,上前欲拉他的胳膊,拉不動,他已經完全打紅眼了。
雪茶只好哭著跪在他身邊,用身子抱住了他,她驚怕委屈的哭聲在耳邊,吳弦這才鬆了手,饒了二少爺一命。
吳弦擁著雪茶起身,二少爺嚇的渾身發抖,噗的一歪脖子,吐出了一口血,還帶著一顆臼齒。
他搖搖晃晃的往起站,恨恨的看著對面兩人。
吳弦紅著眼,壓著聲音說道:「打你一頓算輕的!我就夠不是東西了,沒想到你他娘的竟連豬狗都不如!」
二少爺恢復了力氣,邊往外跑邊指著他罵罵咧咧,「吳弦!你小子,你她娘的等著!有種你就別跑!」
老太君正和兩個兒媳婦喝茶說笑,就見一個滿身塵土,蓬頭垢面的傢伙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
二夫人噌的站了起來,這不是她的寶貝兒子嗎?這是怎麼了?看他眼眶烏青,嘴角還帶著血,誰敢把他打成這樣?在整個永平也找不出幾個膽子這麼大的。
「老太君!娘!」二少爺張口就開始哭,二夫人趕緊上前查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兒子!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娘絕對不會放過他!」
二少爺跑了之後,雪茶害怕的看著吳弦,「現在要怎麼辦?他絕對會倒打一耙。」
「怕什麼?有我在呢,就實話實說!人是我打的,擰不過他們的話大不了打回我一頓罷了!」
「還是別硬碰硬,老太君該……」該傷心了。
吳弦一直覺得她是個厲害的人,看她這個時候居然軟了下來,頓時怒其不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別人?重來一次我還揍他個滿地找牙,別的能忍,這種事我忍不了。走!見老太君去,有什麼沖我來!」
小敏嚇的趕緊繞過他,跑到床邊,靠在了雪茶身上,「嫂子,你快管管他啊,他罵我。」
雪茶也被吳弦的劇烈反應下了一跳,那點突然被撞破的小尷尬一下子全嚇沒了。
「別理他,小敏,董慧慧回家了嗎?」
「嗯,我和二狗子一路在後面跟著她,親眼看見她買了一罈子酒和一隻燒雞進了家門,我看她沒什麼反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真希望今天的一場大戰能讓董慧慧徹底醒悟,不要再胡鬧了。她從未把她當成真正的對手,因為她知道吳弦就是個獃頭鵝,心裡是沒有董慧慧的。這樣鬧下去只會讓她更傷心,也敗壞了名聲。而且,對於吳弦,她半分也不會相讓。
也許董慧慧對吳弦也不見得就是情,雪茶想,如果是自己真的深愛上一個人,不會只打一架就灰溜溜的走的,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會放棄的。
小敏突然看到了床上的開著的首飾盒,大呼一聲,「哇!好漂亮的項鏈,是嫂子的嗎?」
「嗯。」
「太好看了!是嫂子的嫁妝嗎?」小敏把項鏈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雪茶還沒說什麼,吳弦趕緊過來從她手裡把項鏈抽走了,「這是你嫂子的東西,不許要!」
小敏一下子委屈的的不得了,抖著哭音控訴他,「誰要啦?你憑什麼冤枉我?」
眼看著就要抹眼淚,雪茶趕緊把項鏈奪過來,交給小敏,「你哥就那德行,小敏乖,別和他一般見識,你喜歡就拿去戴吧,別戴出門就行。」
小敏還沒說什麼,吳弦又把項鏈給搶走了,幼稚的拉過雪茶的小細胳膊,粗魯的把項鏈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是給你的!不許摘!不許給別人!」
「哥~你不是我哥!」小敏這回真哭了,被他給氣的。
「哭什麼哭?都這麼喜歡哭,家裡乾脆改龍王廟算了。你的在這裡,拿去吧。和你嫂子一人一個,臭丫頭,本來想等你生辰那天再給你的。」
吳弦從抽屜里掏出個小兔模樣的玉墜子遞給小敏,玉質還不錯,顯然也要花不少銀子,這是吳弦早在幾個月前就買下,準備送給屬兔的妹妹的。
小敏見了玉墜,立馬破涕為笑,喜歡的不得了,「哥!你真好。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嫂子,快幫我也戴上。」
雪茶把玉墜給她戴上,吳弦看著眼前這兩朵笑的燦爛的姐妹花,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哎……最後的私房錢也花光了,以後要靠什麼養她們啊?
絕對不能花媳婦的錢,也絕不能讓她們挨餓吃苦,然而除了找樂子在行外,他也找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本事了。
吳弦聽了雪茶的話,下午就出門把碼頭的苦力活辭了,把欠李光的銀子也都還上了。
夜裡,雪茶翻了個身,驚覺吳弦還沒睡。他正睜著眼睛盯著棚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睡不著嗎?」
「嗯。」
「想什麼呢?又想哪個美人姐姐啦?」雪茶打趣道。
「沒有,有你一個美人在側就夠要我命的了。雪茶,不管最開始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想讓你過苦日子,我也不想給娘子買條項鏈還要煞費苦心,我想賺錢,賺很多的錢。」
雪茶撐起了身子,長發披散在肩上,柔柔的看著他。他還是有長進的,最起碼他心裡有了擔子,知道自己要扛起的不僅是麻袋包,更是這個家。
董慧慧罵她罵的對也不對,她的確想把他當靠山,但絕不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奴隸,他是個男子漢,就要有自己的擔當,因為她看的出來,吳弦雖然愛玩樂不求進取,但他的心氣兒在,只要他懂事了,總有一天會不甘心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更不會像董慧慧所說,甘於在女人的饋贈下過活一生。
「相公,今天下午你出去之後,其實我也仔細想了這件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想委屈我,其實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咱們兩個都是花錢大手大腳之人,平日的開銷就比你賺回來的多。小敏一天天長大,還有以後……」
雪茶沒說出口的是,以後兩人有了孩子,就更捉襟見肘了。而且,她心裡一直藏著個念頭,她想讓吳弦繼續念書考功名,只是現在不是張口的好時機,更沒有這個條件,讀書絕對是個燒錢的事業。
吳弦嘆了口氣,「是啊,你說的對極了,可我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到什麼好法子,凡是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恐怕都會再把那把劍□□。」
「去你的!」雪茶笑著推了他一下,「怎麼還提那個?」
「好好,不提不提。」
雙雙沉默。
過了一會兒,吳弦忽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娘子,你脖子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他的目光亮的嚇人,雪茶心裡一動,有些意會到了他的心思,其實那不過就是一道淺淺的血痕,只是破了個皮罷了,估計過個三五天也就消了。
她把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輕易的越過了中間那條界限。
「在脖子上我又看不到,相公,要不然你幫我瞧瞧吧?」她雖然問著但人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睡前不知道她又在身上抹了什麼香,反正絲絲縷縷爭先恐後的往吳弦的鼻子里鑽,順著腔道一直鑽進了心裡,麻酥酥鼓脹脹。
他緊張的揉了下鼻子,「好、好啊,我來看看。」
夜色昏暗,幸好中旬的皎潔的月光散入窗紙,投射在床上,讓一切變的夢幻又曖昧至極,叫人把那該看的分明的地方看不清,不該看清的地方卻看的一清二楚。
她挺翹的瓊鼻、好看的櫻唇雪膚,含水帶羞的眸光,還有她單薄裡衣下起伏的小山,都再清晰不過。
吳弦的心劇烈跳動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了她脖子上的傷處,只是他並沒有檢查傷口,而是一把攬過了她的脖子,小心而又慎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時不會有煞風景的腸胃不適,不會有小敏的突然闖入,只有一張床,兩個人。
她是他的娘子,他想吻她,是天經地義的。
這次他比上次膽大的多,心情也截然不同,在朦朧黑夜的掩護下,讓他敢對雪茶放肆許多。他漸漸不再滿足雙唇的研磨,手竟悄悄的從她的腰間探了進去,甫一接觸到她緞子般光滑柔嫩的肌膚,吳弦就徹底失控了。
雪茶即使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到了真章的時候仍舊覺得難以招架,他的手原來可以這麼不老實。
「呃唔~」
一聲嚶嚀,吳弦及時抓住機會,探了進去,勾起了她靈舌,或激狂或溫柔的攪纏吸允著。此時吳弦滿腦子都是雪茶,她的人她的身子,他的娘子,都是他的……
除此之外稍微分了絲神,他居然想的是……
原來雪茶不僅人美,就連口水也是香甜的。
雪茶被動的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漸漸褪去了些緊張,也把自己投入到這場初次的纏綿中,直到滿臉潮紅快喘不上氣了吳弦才放開她。
沒容她歇一會兒,他猛地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直直的看著微喘的她,似確認過眼神統一了心意。他又低頭在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