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他吃醋了
羽千夜瞧著蒼陌離開營帳,口中暗道:“這個蒼陌,要本尊的血做什麽?”
“你的血可是神魔之血,記得你的離魂之症就是以你的血為引,融合六拐子清單上的材料,方救了你性命。”雁夙零調轉頭望過來,說道。
“哦,記起來了,那次在離城,因為強行突破冥想期,結果本尊妄動虛無,導致出現離魂之症,那一次病倒可把我坑醉了。”羽千夜說道著,不由撇了下嘴角,最後想到在離海監獄內,雁夙零說出的話,她心下一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既然你都說病發嚴重,還不覺醒,反倒是笑了起來,真是不知悔改。”雁夙零抬手敲了下羽千夜的額頭,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哎呀!”羽千夜本還沉浸在回憶中,忽然被人這麽一敲,她不免一聲嬌喝:“雁夙零,本尊的頭金貴著呢,敲壞了你賠得起麽?”
“本王怎麽不知道你這腦袋金貴,來,給本王瞧瞧,你這腦袋是鍍了金,還是鍍了銀,價值幾何?”雁夙零不免一笑,調侃一番。
“雁夙零,你這是見著雁夙禹大難不死,就拿本尊開刷麽!?”雁夙零的話惹來羽千夜一記白眼:“好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想必你也因為雁夙禹的事情餓了一天的肚子,你還是快去吃些東西,由我來照顧雁夙禹吧。”
“你不與本王一同進餐?”雁夙零問道。
“嗯,小白在午間送來獸皮之後,就找武朔辦點事,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估摸著該被一些事情困住了吧,既然這樣,也就隻有本尊最方便照顧雁夙禹。”羽千夜想了想,解釋道。
“既然你都這麽決定,本王也就不走了。”雁夙零說道著,一攤袖袍,一屁股坐在了獸皮上:“稍後本王就讓人吧膳食送來營帳,本王與你一同用餐。”
“……”至從離海監獄一別之後,她甚是期待與他相處,但是在心底深處總覺得有些怪異。羽千夜偏頭望向雁夙零,眯眼笑道:“好啊,能與雁雲國賢王用餐,那是小女之榮幸。”
“這‘小女’二字被你說出來,本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雁夙零取笑道。
“那些大家閨秀不都是這麽稱呼的麽,若是你這番話被那些大家閨秀聽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心碎了。”羽千夜故作哀狀,道。
“在雁雲國,也沒有哪家的閨秀,像你這般說話大咧,行為豪放,十足的假小子。”雁夙零道。
“你說我是假小子,好啊,既然你這麽覺得,現在你大可以去找那個巫家二小姐,我相信她現在一定還在沂洛軍營等你回去呢。”羽千夜心中一澀,說道。
“我們說的事與巫芙蓉有什麽關係?”雁夙零不明所以,道:“巫芙蓉早被墨殤帶出沂洛軍營,本王又能在哪裏去找她?”
“我都隻說是巫家二小姐,你還把人家的名字記那麽清楚。”回想起在巫家莊,若非因為雁夙零的緣故,她何必去受巫芙蓉的多番挑釁,也因此受了不少巫家莊人的臉色,這一下子,羽千夜倒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巫伯父的女兒,本王記得她的名字也是正常,你怎麽還無理取鬧起來?”雁夙零越想越不對勁,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看到她欲掀開雁夙禹的衣衫:“羽千夜,你掀開雁夙禹的衣衫幹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
“該到雁夙禹換藥的時間,不給他脫了這身衣服,怎麽換藥?”羽千夜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也甭在旁邊看著,快些來幫忙。”她說道著,一手攤開這身外衣,使得雁夙禹這一身結實的肌肉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她正驚訝著這身強壯的體魄,雙眼卻被一雙大手蒙住:“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羞,出去,換藥的事情,本王來。”
“呃?”羽千夜欲要掙紮,那雙大手反而蒙得更緊,她一嚅嘴角,道:“好吧,本尊出去便是,順道看看有什麽吃的。”她狠狠把這大手一扯,悶哼一聲,跑出了營帳。
留在營帳內的雁夙零瞧著羽千夜的背影漸漸走遠,微微一聲歎息,這才慢條斯理地給昏迷中的雁夙禹換著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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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羽千夜正為包紮一事,與雁夙零生著悶氣,就連楊白多次叫喚都渾然不覺:
“小夜,臉色這麽難看,你生病了嗎?”
“沒病。”
“那是雁夙禹的事?蒼陌軍醫妙手,雁夙禹大難不死,就甭擔心了。”
“沒擔心。”
“那你幹嘛一個人呆在這裏?”楊白頓了頓,又道:“你和賢王吵架呢?”
“這個混蛋……你少提他!”羽千夜踹了幾腳地上的石頭,蹙著眉頭望著楊白:“賢王?你們對他還真是挺恭敬的呀。”
“你都說少提他,怎麽又自己提出來呢?”楊白取笑道:“說來聽聽吧,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和賢王吵架呢?”
“本尊大量,怎麽可能和他吵架,不過就是給雁夙禹換藥,被他趕出來了唄。”羽千夜說著,鼻子裏再噴幾口小火。
“換藥本就是大夫們做的事,本來就無需你來插手,更何況你一女子,若給一男人換藥,若傳出去,那可是有損名節之事啦,賢王這麽做可是在保護你的名節。”楊白一聽,鄭重其事地說道。
“現在戰亂頻發,軍營士兵時有死傷,我們雖是女流,卻也是雁雲國的兵,難道見著自己的同伴受傷,還得顧及著男女授受不親,不予施救麽!?”羽千夜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軍營內也有軍醫營,受傷士兵找軍醫便可。”
“若是武朔重傷昏迷,軍醫卻在遠在千裏的我軍營帳,你會看著武朔受傷昏迷,卻不施救麽?”
“武朔是我最愛之人,自然是拚了性命,都必須救他,但是雁夙禹非你摯愛,你一味以同情的方式貼身照顧他,賢王不吃醋才怪。”楊白瞧著羽千夜這一根筋的木魚腦袋,禁不住搖頭翻起了白眼。
“雁夙零……吃醋……!?”眨巴一下眼睛,羽千夜有些愣住。
“以往你性子木訥,無論武朔如何對你愛護有加,你都平淡如手足的對應著,現在好了,你聰明了,長本事了,還有賢王當靠山,你卻不知賢王的喜怒,小夜,你對賢王如此不走心,就不怕他突然有一天厭倦了,跑了嗎?”楊白著實看不下去,好言勸道,卻見羽千夜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頓了頓,又道:“算了,算了,反正不管是以前木訥的小夜,還是如今繼承神魔之血的小夜,看待感情這種事都是一個脾性!”
楊白懊惱地欲要轉身就走。
“等等,小白,你要去哪?找武朔嗎?”羽千夜突然叫住了楊白。
“武朔在六拐子手下忙得不可開交,我哪裏有時間找他,還不是給你與賢王送膳食。”
羽千夜這才發現楊白手上端著的食物,一時恍然大悟。
楊白又道:“既然你在這裏,賢王的膳食就由你端進去了,我還得忙著其他的事情。”
一盤膳食被羽千夜接下,楊白幾句叮囑之後,轉身朝著另一營帳走去,就在她進去之時,剛好瞧見宋家兄弟一臉頹喪地走了出來。
“雁夙零……真的在吃醋嗎……!?”
羽千夜低喃幾聲,踏步把手中膳食送進了營帳。
此刻昏迷中的雁夙禹早已換好傷藥,雁夙零坐在獸皮上,默默看著手中的藍皮書卷,她記得這種藍皮書卷,畢竟他曾在青峭鄉拿這種書籍忽悠過他,也因此她與妖族烏天狗訂立了主仆契約,後來烏天狗自發修煉時空大法,她不願打擾,也不知道它現在境況如何?
“雁夙零,該用膳了。”羽千夜說道著,把膳食放在雁夙零的身旁。
雁夙零把藍皮書卷收好,換了個姿勢,默默吃著膳食。羽千夜見雁夙零用膳,也默默吃了起來,二人默不作聲,總感覺營帳內的空氣也隨之流動得很慢。
“雁夙零?”
“什麽事?”
“……你在吃醋嗎?”羽千夜夾了一口獸肉。
“……”雁夙零瞧了羽千夜一眼:“嗯,我在吃醋。”
如此實誠的回答,讓羽千夜一時不知所措。
雁夙零頓了頓,再道:“如果可以,本王真想把你禁錮在王府內,隻可惜那樣的你,卻不是真實的你。”
“雁夙零,謝謝。”許是打一開始見麵,他在她麵前就是一個無所不能之人,卻沒想到在情感上,他能如此實誠,羽千夜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以後我注意了便是!但是,你也給我少和巫芙蓉來往!”
“本王和巫芙蓉——羽千夜,你吃醋呢!?”雁夙零說道著,給羽千夜夾了一塊獸肉。
“吃醋!?本尊怎麽可能吃這種醋!?吃飯,吃飯,稍後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二人爭論不休。
就在這時,卻見蒼陌一身疲憊的闖了進來:
“羽千夜,說好的神魔之血呢,怎麽還不給我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