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才都是偏執狂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米高狐疑的望望，「維克，什麼事？」
「私人的秘密。」預警機微笑了。他想通了，無論聶天是怎麼作到的，那又有什麼關係？雙方是盟友，而且是那種一起出生入死戰鬥過的盟友，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可信的？聶天越是強，那就越是一個超大的利好消息啊！
「具體的你不用問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聶是一名很偉大而且很厲害的戰士就行了。」
「這一點我想我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米高聳聳肩，「繼續測試。」
接下來的測試沒有什麼進展，聶天大概算是想明白了，小不點變得利害了，出現這樣的事只能說明一樣，也許，不知不覺，小傢伙成熟了一部分能力，又或者說是進階了一次。
二者都有可能。把疑問壓到心底，默默讓小不點斷開聯繫，他要試一下沒有小不點的時候，自己的感受又是個什麼樣子的。
隨著小不點抽身，精神上好像空了一塊似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才恢復過來。重新調整呼吸，把自己想像成一個百戰餘生后的鐵血戰士，這一點不難，鐵血頂級戰士的經歷在腦中徐徐出現，聶天眼神慢慢的越來越冷，幾乎是達到了冰封一樣的程度。
心也變得冰雪一般的冷酷而清靜，然後，聶天開槍了。
一千六百五十碼，十發精製彈，靶子上一共中了五發，散布面近六十公分，比原來成績擴大了近十公分，差了一點。
聶天明白了。有了小不點，在近距離上自己就是神，指那裡打那裡，更重要的是小不點的感知敏銳無比，二百米內連只壁虎都逃不掉，絕對算得上可怕，近距離的加成幾乎是決定性的。
遠距離就不成了。過了一千碼以後，就得全憑真本事，所以小不點離開后成績雖說差點，但相差也不算過於離譜。
「已經很成功了，不用再強求到更高，那不可能。」
預警機默默拍拍米高的肩膀。一千六百碼，對7.62這個口徑已經完全是極限到不可想象，一千六百碼上打出如此成績，說出去絕對會震驚整個步槍界，無論是造槍的還是玩槍的都會感覺不可置信。
「不不，這還不是我想像的極限。遠遠不是。」米高皺眉，臉上有著興奮的亢紅，整個人都帶點神經質道：「不，不是極限！我能感覺到，現在只是子彈確實到了極限，如此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預警機攤開手，「這個距離彈頭已經完全發飄，反正它不可能再按你的心意行動了，再高明的射手也不可能作到更好。」
「你說的對。」米高苦惱的揪起自己的頭髮，
「真是不應該……這樣好的槍管，怎麼可以因為子彈而發揮不出來！不行，實在不可接受，不能接受！」
「嘿，夠了，米高。」預警機沉聲道：「你還想怎麼樣？……一把輕型，不，應該算是輕型武器里都算超輕型的狙擊槍，出現這個成績，已經是奇迹中的奇迹，還能怎麼樣？無論子彈還是槍，都已經是現階段最佳的水平，不可能再好了！」
「不不不，你不明白……」米高固執的搖頭，親手對材料作過的測試讓他怎麼也沒法把眼前的成績放在眼裡，那怕這個成績如果放在一個月前會讓他激動到發瘋也不行。
「問題出在子彈，」米高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頭髮揉得一團亂，苦惱萬分，「子彈是最頂級的手工裝彈，可是仍舊達不到要求……」
「啊，懂了，我明白了，是彈頭！沒有足夠的重量，所以會發飄，再高明的槍手也無能無力！維克，這把槍需要重彈，比正常口徑重上許多的重型彈頭！」
越想越是激動，米高一邊渡步，一邊敞開了想著，「正常形狀的重彈絕對滿足不了要求……摩擦力減少，對了，推動力就不再需要那麼大，火藥倉適當減小……我懂得怎麼作了！」
抓起紙筆，唰唰唰幾筆，在紙上畫出圖形，聶天和預警機湊上來看，米高畫了種樣子顯得很怪的子彈。
米高沒有停，一直寫寫算算，列了一大堆公式，埋頭計算，一時靶場只聽到唰唰筆尖刷過紙張的聲音。
終於米高計算出了一個結果，於是又去修改子彈的外形，好一會道：「這就是現在需要的子彈！多重彈頭重彈！」
聶天看了一下，發現後面裝葯的地方變短了半個彈頭的距離，彈頭也變了，加長了一部分，但彈頭腰部有一條收縮線，看起來就像兩粒彈頭疊加到了一起，腰部收縮線後面的部位藏進彈身中，所以光看外形，那是看不出彈頭部位被加重到了不能相信程度的。
預警機皺起眉頭苦笑，「米高，你又胡鬧了。一種新式子彈得要花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你我的家底……為了一把槍，建上一條子彈生產線，這簡直是荒謬！我想起它的造價都要心驚肉跳！」
「先不談這個！先下單，讓人少量作出一些，驗證通過之後再考慮下一步的事！」米高此時很有科學狂人的那種氣質，壓根不考慮成本，手一揮，「就這麼定了！對了，維克，你那裡還有錢么？先借我點，你知道的，我這裡實在都快到底了。」
預警機無奈，只能寫了一張十萬的支票，「省著點，現在我只有這些。錢都花到小丑魚家裡了，唉……。」
聶天站一邊再也忍不住了：「抱歉，打擾一下——我想問下作這把槍一共用了多少錢？」
「我聽他說過，光下材料費就超過九萬。」預警機苦笑意味更濃，「加上手工，意味著這把槍的身價超過了十五萬美金！就這還是沒有算你的槍管，如果再算上它加到一起……」
聶天聽得直接呆了。暈，這戰鬥力當真是用一捆捆的錢堆積出來的，要知道一把大廠出的名槍出廠價也不過僅僅數千，不到一萬美金而已！
「這個，」聶天盤算了一下，把必須要用的錢留出來，自己能動用的，最高不到四十萬，小不點的需用實在是花錢太狠了，幾天就用掉了三十幾萬，不好意思道：「我現在手頭也沒有多少……這樣，我打三十萬過來，先把槍的錢付了，至於說子彈生產線的事，這件事暫時還是別急了吧，反正普通子彈也能頂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