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戰敗
咚咚咚……
嗡嗡嗡……
一般是琵琶琴聲，一邊是戰鼓的聲音。
兩邊的聲音累加在一起，頓時讓周圍的那些進士們受不了啦！
噗！
這回，根本就沒有等到蘇如是彈到「三而竭」好幾名正在拿著筆要往下寫的進士，頓時就噗的一下噴出了一看精血，然後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蘇姑娘，好厲害啊！」
吳啟達卻是不慌不忙，一邊快速地奮筆疾書，一邊卻是同樣快速的敲擊著鼓槌。
咚咚咚咚……
這一面戰鼓，傳達出來的聲音可不同尋常，從那聲音的渾厚，已經一股經過加成過的思想力量，蘇林就可以斷定這一面鼓絕對是造價非凡，亦或者是直接從幾千年前的戰國傳承下來的？
「沒想到，吳公子也有些本事！」
蘇如是也是十分意外，仔細地凝視了一番眼前的這一面戰鼓，才恍然大悟，幽幽地說道，「竟然拿出來的是戰國夔牛鼓！」
「什麼？竟然是戰國夔牛鼓？」
蘇林聞言，也是驚了。
憑藉蘇林的眼力，只能看出吳啟達的這一面戰鼓十分不俗，但是卻根本無法看出戰鼓的來歷。
但是，蘇如是卻是一語道破，點出了這一面鼓的名稱。
「戰國夔牛鼓？蘇兄，這一面鼓很厲害么？」
徐凌霄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厲害啊！豈止是厲害……是非常之厲害啊！」
蘇林這才想起前不久才在古書上面看過的記載，說道，「戰國時候的兵聖吳起大敗秦軍的典故你聽過吧？吳起靠著五萬立過軍功的士卒，還有三千騎兵，就能大破秦軍的十萬精銳之師！你知道靠的是什麼嗎？」
「不會吧？難不成，靠的就是這一面戰國夔牛鼓？」
聽到蘇林這麼說，徐凌霄自然也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他也知道這一面戰鼓能被蘇如是如此稱讚，讓蘇林也如此驚訝，必然是不可多得的文寶，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有來歷。
「對！就是依靠這一面戰國夔牛鼓，再加上兵聖吳起出奇制勝的兵家謀略！」
對於兵家的謀略，蘇林在州試的時候，便已經深深地領略到了。不管是早期的《六韜》還是後面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都是詭異變化，仰之彌高望之彌堅的那種深奧思想。
而能夠在兵家的思想當中，起到輔助作用的文寶，自然也是大有來頭。
通常一點的，便是刀劍戰車之類的，這些不過是器而已，並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兵家文寶，屬於比較低層次的兵家寶物。
再高一點的，便是兵家的戰鼓和戰旗，可以統領全軍，帶給整個軍隊數萬人甚至是數十萬人力量和士氣的加成。
至於最厲害的兵家文寶，便是戰陣和棋盤了，是真正可以扭轉整個局勢，達到以弱勝強，以少勝多這樣奇迹般的大勝的寶物。
而此時在台上，蘇如是見吳啟達拿出來的是戰國夔牛鼓，便也不敢大意，一邊收割著其他進士的才華，一邊瘋狂地撥動著琵琶來對抗吳啟達的鼓聲。
咚咚咚……
嗡嗡嗡……
這樣的戰鬥，膠著了好一會兒。
吳啟達的筆下，似乎已經寫了好些個字句了。
他已然是成竹在胸，覺得這一次的詩詞必然可以呈現出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蘇如是一次猛地抬手，琵琶琴聲好像是凝聚成為了一根細針，嗖的一下刺入了那戰國夔牛鼓當中。
咚……咚……啪……
緊接著下一刻，吳啟達一鼓槌砸下去，整面戰國夔牛鼓便被砸穿了。
「鼓破了？不……」
吳啟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從家族當中帶出來的戰國夔牛鼓竟然會破了。
頓時，他一口精血便噴在了面前的紙上，琴聲催動之下，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啊！我的詩……」
寫了半天的詩詞，馬上就要完稿了，卻突如其來這麼一下，吳啟達整個人便氣湧上頭，智竅頃刻之間便失守，剛才的那些才華和思想，全部都被蘇如是的琵琶琴聲給收割了……
至此，這第二輪的所有儒士，也都紛紛失守，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寫出一首完整的詩詞來。
「各位公子，承讓了！」
再一次斗琴成功的蘇如是，微微一笑，甚至連輕紗都慢慢地給掀了開來，露出了她裡面那不可方物的絕世容顏來。
「呀！蘇姑娘的容顏實在是……太美了……」
「國色天香！真不負國色天香之名啊！」
……
這一番露出真容來，就更是讓在場的儒士們讚嘆不已了。
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儒士，大多數都是博覽群花，什麼漂亮出塵的女子沒有見過？
但是，真正看到蘇如是那大紅袍之下的嬌美容顏，所有人都會為之驚艷的。
哪怕是早就已經見識過蘇如是真容的蘇林，也被這一抹柔弱給震撼到了。
「果然不愧是彼岸花一出，世道就要大亂啊！」
蘇林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紅顏禍水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會錯，如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蘇如是的真實身份是彼岸花妖的話，恐怕現在也會忍不住為之心動吧！
「慚愧……」
搖了搖頭，台上的吳啟達，收拾好破鼓，灰溜溜地走了回來，但是腦海當中還是一直回蕩著蘇如是的身影。
「吳兄！」
看到吳啟達灰溜溜地回來了，蘇林便起身走了過去。
「蘇兄，讓你看笑話了。」
乾笑了一聲，化解了尷尬，吳啟達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說道。
「吳兄，想必……你手上的這一面戰國夔牛鼓，並非是當初兵聖吳起手中的那一面吧？」
蘇林倒是單刀直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剛才看到鼓破的時候，蘇林便已經有些懷疑了，現在看到吳啟達面露難色，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蘇兄果然是慧眼如炬啊！不瞞你說，這一面夔牛鼓，的確不是戰國時期先祖吳起聖人的那一面。是我族中的長輩後來仿製的，也只是大儒文寶而已……」
說到這裡，吳啟達有些不甘心地說道，「今日若不是因為這一面夔牛鼓當初就曾經破過一次，豈會那麼容易就被蘇姑娘給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