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血脈不純的皇子,水落石出?
皇室血脈不存,皇上捕風捉影,卻主宰了多少人的命運浮沉。
錦王府,璃王重金請來了薛神醫。薛神醫曾經是宮裏的太醫,醫術精湛,在太醫院可謂是獨占鼇頭。所以深得先皇信任,先皇的身體,一直都是薛神醫在負責調理。
薛神醫邁入古稀之後,便告假還鄉。不日前來帝都走動親友,被璃王得了消息,璃王便以身體不適為由,硬是三顧茅廬將薛神醫給接進府邸。
薛神醫替璃王把脈後,一臉疑惑的望著璃王,王爺明明沒病,卻為何請他來看病?
璃王見他雖然看起來蒼老無比,然而頭腦還不糊塗。便放下心來。
璃王不好意思的縮回手,笑道,“還請薛神醫別見怪。本王請神醫過來,乃是心裏存疑,還望神醫替本王釋惑。”
薛神醫能在宮裏殘酷的競爭法則麵前傲立不倒,得以頤養天年,與他為人處世的中庸之道極為有關。
璃王的要求,薛神醫隻管迎合。
“王爺請講,小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薛神醫道。
璃王對於薛神醫的配合特別滿意,眼底噙笑。目光緊鎖著薛神醫的臉詢問道,“近日宮裏傳來消息,皇上懷疑皇室血脈不純。薛神醫乃宮裏三朝元老,想必最是清楚其中的內情吧?”
薛神醫有些詫異,楞楞的望著璃王。
璃王笑得特別溫和,“薛神醫知道什麽,隻管道來。本王絕不為難你。”
薛神醫聽聞璃王爺是個宅心仁厚的主子,而且性子恬淡,心不在朝。所以對他頗無芥蒂。道,“王爺想必是聽見了什麽風聲才來詢問老朽的吧?”
璃王點頭,“實不相瞞,正是如此,本王才請薛神醫過府一敘,解我心中疑惑。”
薛神醫見他言談溫潤如玉,風雅有禮,歎口氣,道,“王爺既然問到老朽了,老朽便說上兩句。希望王爺心裏有了答案以後,避禍才行。”
璃王臉上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失意之色。
薛神醫娓娓道來,“先皇患有先天不足之症,身體一直不算康健,因此先皇並不醉心於兒女情長,後宮妃嬪鮮少得到他的寵辛,自然所生的子嗣也不多。先皇年紀大了後,經常將百善孝為先掛在嘴邊,先皇說他的子嗣不多,對不住祖宗,日後去了陰曹地府無顏見他們。所以反而是到了晚年後,先皇納了許多妃嬪,夜夜笙歌,可是卻不見妃嬪們的肚子裏有動靜。唯獨你的母妃,竟然懷孕了。先皇高興得不得了,他還對老朽開玩笑說,他老當益壯。”薛神醫陷入了回憶裏,臉上浮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一段他最為輝煌的時光,備受皇帝器重,宮裏誰見了他不問聲好的?
璃王臉色已經陰鬱下來,頓了頓鬱鬱道,“薛神醫,依你看,我父皇當時的身體情況,能生下我嗎?”
薛神醫一愣,道,“先皇那時候的身體,已經是每況日下,非常糟糕。按理說是不太可能生出孩子來的!”
璃王寬袖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掐進肉裏。麵上卻掛著雲淡風輕的表情,笑道,“薛神醫可曾懷疑過,本王就是那血脈不純的皇子?”
薛神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老朽不敢妄斷。”
璃王將薛神醫恭敬的攙扶起來,笑道,“神醫快快請起。”
待薛神醫再次入座後,璃王又問道,“薛神醫,你可知我母妃是因何而故的?”
薛神醫想了想,滿臉褶子的臉上浮出悲憫的神采,“你母妃生下你之後,皇後娘娘便指證你的母妃與人通奸,皇上怒不可遏,下令將你母妃和那位奸夫斬首示眾。還是皇後娘娘為了顧全皇室顏麵,最後將你的母妃和那位奸夫秘密處決了。”
璃王的身子癱在椅子上,他的出生,竟然帶著如此不光彩的色彩。
難怪,父皇沒有將皇位傳給盛世風華的他,而是傳給了平庸無能的當今聖上。
原來他從一出生起,就注定與皇位無緣。
振作了精神,璃王遣人送走薛神醫。而他自己,徹底的癱軟在椅子上。
他的狗頭軍師走進來時,看見他躺在椅子上,兩隻腿掛在空中搖蕩著,說不出來的蕭條。
“王爺!”軍師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稟告道,“前幾日你讓小的去查璃月公子,今兒有消息了。”
璃王雙瞳渙散,有氣無力道,“說!”
狗頭軍師道,“那璃月公子,並非真正的高儷四皇子。”
璃王驚愕非凡,轉頭望著狗頭軍師,“你說的是真的?”
狗頭軍師道,“王爺,小的怎敢說謊?這可是璃月公子親口告訴小的的。”
璃王吃驚非小,雙腿終於落地,正經坐在椅子上,道,“狗頭,你說那璃月公子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本王?”
狗頭軍師謙遜道,“小的不知。”
璃王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好好想想。”
狗頭軍師這才認真凝思細想起來。然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道,“王爺,璃月公子會不會就是那個男生女相的群芳?”
璃王摸著瘦削的下巴,點點頭,“本王也覺他們是一個人。璃月,群芳,這兩個人似乎都是毫無條件的願意為我所用。你說這是為什麽?”
狗頭軍師道,“小的不知。”
璃王白了他一眼,繞是無奈的向他透露了自己的身世之謎,“你當然不知道。本王告訴你吧。皇室裏那個血脈不純的人就是本王。”
狗頭軍師驚駭非凡,“王爺——”
璃王濃鬱的歎口氣,有點自暴自棄到,“你現在知道了吧,那個璃月說不定是我流落在外的兄弟呢?”
璃王眼底泄露出一抹狠光,“我母妃偷人生下的我,太後並沒有處決我的母妃,仁慈的太後定是將她打發出宮了。要不然,我的親弟弟怎麽會找上門來了。哈哈,真是可悲,可笑啊!”
璃王悲憤欲絕,喪心病狂的將案上茶具全部摔在地上,怒道,“本王辛苦一場,原來都是泡影。皇帝的寶座,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了。本王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