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顧總還是運氣不好
船長點了點頭,沒有阻攔顧雲澤,雖然顧雲澤現在還在病中,但是這艘游輪畢竟屬於顧雲澤,真正當家做主的也是顧雲澤,船長自然沒有什麼理由阻攔。
豪華游輪上的人好不容易碰見同類,而且還是一艘這麼大的鋼鐵游輪,自然都興奮的不得了,不過顧雲澤這艘豪華游輪上的人大部分都非富即貴,還都是一個圈子裡玩著的,當然不可能在彼此面前做出失禮的動作。
所以船上的人雖然興奮,但是並沒有出現大家蜂擁著踩上踏板,湧入到對方游輪去的情況。
顧雲澤也安排了人通知了自己游輪上的乘客,讓大家先安靜一番,等著他們上去洽談。
游輪上的客人們自然非常理解顧雲澤,畢竟在海上流浪了這麼多天,雖然剛開始就地取材吃海鮮吃的很新奇,但是這段時間下來誰都有點受不了,自然是希望趕緊聯繫上外界離開的,所以也就沒人打擾顧雲澤。
於是顧雲澤、船長還有陸晟也就踏上了踏板。
結果顧雲澤一側臉,發現源一也緊緊地跟在他身邊,源一身旁還跟著安晴,顧雲澤見狀有些無奈地道:「依依先回船上去好不好?」
源一隻是安靜地看著顧雲澤,對於顧雲澤的話沒有半分回應。
旁邊的陸晟打趣笑道:「雲澤啊,你是別想把依依攆走了,她可是十分擔心你,打定了主意要一步不離地盯著你,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趕走她。」
顧雲澤沒有如陸晟所願同源一糾纏,而是無奈道:「好吧,依依想跟著叔叔就跟著吧,只是待會叔叔和這艘船上的叔叔說話的時候,依依不要出聲打擾。」
源一點了點頭。
顧雲澤也就收回了視線,走到了對方的船上。
源一確實是不放心顧雲澤的安危,這才跟著顧雲澤一起上來的,可以說這段時間源一都是這麼盯著顧雲澤的,雖然顧雲澤說過自己沒事,可是這樣虛弱的顧雲澤還是讓源一擔心對方會被哪個同族打敗殺掉。
一行人來到了這艘鋼鐵游輪上,一個金髮灰眸輪廓深邃的高個白種男人走了過來,這男人身上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背心,腳下是黑色軍靴,看上去硬朗帥氣,走起路來好像帶了風。
顧雲澤打量了對方兩眼,伸出手面上含笑地用英文打了聲招呼。
那個白種男人愣了一下,握住了顧雲澤的手,笑了笑同樣用英文回了一句:「會說英文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費心再找翻譯了,我是這艘船的船長阿德羅。」
「阿德羅船長你好,我叫顧澤。」顧雲澤頜首,臉上也帶了點笑:「能在茫茫大海碰到你們的船真是緣分。」
「你們東方人說話真有意思,你是華國人?」阿德羅船長笑了笑,引著顧雲澤等人朝船里走去。
顧雲澤身邊跟著的人都聽得懂英文,否則真不知道顧雲澤和阿德羅到底在說什麼,至於源一,人類的語種區別對她來說不是障礙,她可不是靠著普通的學習來學會人類語言的。
「船長真是好眼力。」顧雲澤不著痕迹地誇讚道,他上下打量著阿德羅的這艘鋼鐵巨船:「阿德羅船長停在這兒也是為了享受海上風景的嗎?」
阿德羅船長哈哈笑了起來:「顧你可真會說話,哪有人會跑到麥德羅海享受海上風景的,我們只是恰好停在這裡,瞧見你們船上的人拚命朝我們揮手打招呼,這才轉過去看看情況的。」
「哦,真是讓阿德羅你見笑了。」顧雲澤這麼說著,臉上卻沒有半分羞愧見笑的意思,而是一副侃侃而談的儒雅模樣:「我們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海上冒險者,乘著游輪四處撒歡,瞧見有趣的事情都忍不住停下來看看,是我船上的乘客們冷不丁瞧見這兒停著一艘鋼鐵巨輪,所以對這艘鋼鐵巨輪產生了興趣,吆喝著催促我過來瞧瞧,不知道有沒有給阿德羅你帶來困擾。」
「哪裡哪裡,你們這樣浪漫的旅行者夢想才是讓我欽佩驚訝的,老實說我以前也想過要在海上流浪航行,只是後來諸事纏身才沒有機會出來遊玩,不像你們這樣把夢想活成了現實。」
「那我們和船長還真是有緣啊,冒昧問一句,不知道阿德羅船長您將船停在這兒是有什麼事要做嗎,如果是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顧雲澤客氣地道。
「嗨,說什麼巨輪船長的,其實我們就是只是漁民而已,船停在這裡是等著漁汛時期捕魚的,兄弟們一年的收成就靠這幾天了。」阿德羅笑眯眯地謙遜道。
「那可真是厲害,前兩天我們船上的成員想要學漁民捕魚,結果什麼都沒有捕撈到,趕明兒我可得跟阿德羅你好好學一學捕魚的技巧,若是以後有了興緻可以自己動手捕魚,也不失一番趣味啊。」
「原來你也對捕魚有興趣,如果顧你想捕魚的話,我可以安排人來教你。」阿德羅一副與顧雲澤相談甚歡的模樣,他引著顧雲澤幾人走進了船艙中。
同顧雲澤那邊的豪華游輪一樣,阿德羅這艘鋼鐵巨輪的船艙之中也有許多設備和客房,能夠住得下很多人。
只不過與顧雲澤的豪華游輪相比,阿德羅的鋼鐵巨輪看上去更加簡潔冷淡風一些,似乎一切都是為了更方便工作,也許正如阿德羅所說的那樣吧,這真的是一艘捕魚船。
阿德羅領著顧雲澤等人去了船艙餐廳,船艙里來回走動的也有不少人,這些人似乎對顧雲澤等人十分好奇,阿德羅領著人進來的時候,路過的人都會回頭看顧雲澤一行幾眼,尤其是落在安晴身上的目光最多,看的安晴臉色都有些發黑。
顧雲澤陪著阿德羅聊天,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不少,一副越說越融洽,相見恨晚的模樣,顧雲澤從頭到尾都沒有透漏出豪華游輪的遭遇,好在他見識豐富腦子靈活,所以一路聊下來居然沒有出現多少紕漏。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傍晚,阿德羅吩咐船上的工作人員準備晚飯,並且熱情邀請豪華游輪上的人也過來一起狂歡。
「用顧你的話來說,就是相見也是一種緣分,不如請你船上的那些冒險家們過來,和我的船員們一起吃個熱鬧吧。」
「阿德羅船長你太客氣了,我們一行人留下來吃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畢竟都是在海上生活,吃喝用度運送起來都不方便,如果您再這樣客氣我們就不好意思留下來吃飯了。」顧雲澤不動聲色地拒絕了阿德羅的邀請。
阿德羅臉上似乎有一絲遺憾,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他也沒有強求:「那好吧。」
一行人坐在阿德羅領著他們坐到的席位上,這兒的船艙餐廳有一些仿照舊式船的風格,木製的做舊裝潢讓人頗有種回到舊時代的風格。
見顧雲澤一行人打量船艙內部,阿德羅笑道:「我很喜歡加勒比海盜電影,是傑克船長的影迷,所以就請裝修師傅把這裡裝修成了加勒比海盜風格,算是圓自己小時候的夢吧。」
「很漂亮。」
顧雲澤稱讚道。
很快船上的廚師把酒菜都端了上來,阿德羅這邊也來了兩個高壯的男人作為陪客,一個是臉上帶著傷疤的黑人,一個是瘦瘦小小細長眼睛的黃皮膚人。
顧雲澤打量了阿德羅身邊的人兩眼,笑著道:「阿德羅船長是服務於哪家國際漁業公司嗎,我瞧著船上來往的各色膚色的人都有,而且您的船上好像沒有女人,是有什麼忌諱嗎?」
「也不是什麼國際漁業公司,其實就是我自己組織的一家小公司,我是打算把公司做大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阿德羅伸手為幾人酒杯中倒了白蘭地,聽到顧雲澤的問話他呵呵笑了起來:「沒有女人其實就是我們跑漁船上的忌諱,以前船員們出海都是不準女人上船的,是因為大家覺得女人會在海上招來海妖,現在是沒有這麼嚴格了,不過捕魚船多少還是忌諱著的。」
顧雲澤側臉看了安晴和源一一眼,有些抱歉地道:「我不知道捕魚船有這種規矩,抱歉了,要不然我讓兩位姑娘先回船上去。」
旁邊的安晴一聽心裡有些不太痛快了,頓時輕哼了一聲,心中暗罵一聲臭鬼佬。
阿德羅自然也注意到了安晴的表情,他給安晴倒了一杯酒,解釋道:「我不是在說這位兩位小姐,像這種忌諱的事情多數都是傳說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忌諱這些的了。」
顧雲澤鬆了口氣朝阿德羅道:「沒有給阿德羅你帶來麻煩就好。」
「哪裡,不會的。」
夜幕降臨船艙里也變得熱鬧起來,除了阿德羅這一桌以外,其他的船員也陸陸續續地回到餐廳吃飯,餐廳里都是熱熱鬧鬧的喝酒說話聲音,只不過顧雲澤他們所在的這一桌專門隔開了,只能隱約聽到其他人的聲音,並不會被別人打擾到,其他人也聽不到這一桌說話。
顧雲澤同阿德羅閑聊著天,阿德羅也一副被顧雲澤的話吸引到的樣子,時不時隨著顧雲澤的話問一些問題,聽過之後還連連讚歎,表示改天自己也要尋個機會去看看逛逛。
阿德羅與顧雲澤邊吃邊聊,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很久了,兩艘游輪也在海上慢悠悠地漂著。
聊著吃著,有人走到了阿德羅身邊,同阿德羅低聲說了句什麼,阿德羅笑眯眯地起身道:「顧,抱歉,我船上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們先吃著。」
顧雲澤點頭表示隨意。
等到阿德羅帶著身邊的人離開了飯桌后,一直沉默著吃飯的其他人這才追問起顧雲澤來。
安晴是最先問的,其實她也知道不該隨便插話,可是實在是同這些鬼佬呆在一起呆夠了,剛剛對方的那一句話已經讓安晴心裡不舒服到現在,而且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有些不願意在這艘船上多呆:「顧總,剛剛您為什麼不和那位阿德羅船長說實話,讓他們把我們引到正確航線上去或者替我們聯絡外界?」
船長倒是最先反應過來,他皺著眉看向顧雲澤:「這艘船上的人不對勁?」
陸晟咋舌道:「該不會被我說中了,我們在海上漂啊漂啊的,真的遇上了一艘恐怖游輪?」想了想陸晟面色一變道:「那我們的豪華游輪會不會有事啊,會不會我們在這裡吃了飯回去,豪華游輪上的人都不見了?」
沒人搭理貧嘴的陸晟,顧雲澤把玩著手中的銅質高腳杯,皺著眉道:「阿德羅這艘船上的船員不對勁,不,應該說這艘船都不對,所以一上來我才沒有同阿德羅說實話,而是想辦法同阿德羅斡旋,不讓阿德羅發現我們的真實情況,因為我覺得如果在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貿然說出我們的情況,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
幾個人立刻看向顧雲澤,船長蹙眉道:「怎麼說?」
顧雲澤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因為耗費精力同阿德羅斡旋的緣故,他的臉頰燒起了淡淡的紅,眼神也不像往常那般清明,讓他看上去好像是在燃燒自己精力似得。
誰都知道顧雲澤現在的狀況應該趕緊回去休息,但是這樣未知的情況下,不管是顧雲澤還是其他人都絕對沒有心情去休息。
「剛上船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阿德羅這艘船上沒有女人……」
因為內心的焦躁不安,安晴忍不住插話道:「不是因為行船忌諱嗎?」此時安晴寧願阿德羅說的是真的,寧願顧雲澤的推測是想多了。
顧雲澤只是看了安晴一眼,就繼續淡淡地道:「不止是沒有女人,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這艘船上還沒有老者弱者嗎,整艘船上全是青壯年,來自世界各地的青壯年。」
「也許是那些人都在其他地方工作,阿德羅不是說了他是捕魚船,在捕魚船上工作更傾向於留下青壯年吧。」船長喃喃地道,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船長心裡也是隱約不安。
顧雲澤笑了一聲,他這聲笑有些涼薄玩味:「如果你們非要這樣覺得那就這樣安慰自己吧。」說完了這句話後顧雲澤接著道:「除了整船的青壯年以外,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行事方式,他們行事乾脆利索進退有據,尤其是阿德羅和他身邊的幾個人,行走之間帶著肅殺之氣……」
顧雲澤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這不像是普通的公司能訓練出來的職工,我曾經有幸在經過訓練的部隊中呆過,雖然阿德羅他們的行為說話方式不像是軍人,可是他們身上某些味道同部隊中的人有些類似。」
顧雲澤說到這裡,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變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阿德羅他們引著顧雲澤幾人上船說話就有些意味不明了,而且現在兩艘船離的這麼近,如果發生些什麼沒有一個人能躲開。
陸晟卻突然道:「雲澤,如果真是如你分析的這樣,阿德羅他們不是好人,那為什麼我們上來的時候他們還要對我們這麼客氣,我覺得憑他們這一船青壯年勞動力,再加上我們對他們沒有防備,他們對付我們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顧雲澤也皺起眉,實際上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沉吟了一下顧雲澤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我覺得剛才阿德羅像是一直在套我的話,像是不知道確定我們的情況,所以在判斷著什麼,我一直同他斡旋沒有說實話,也正是因為這個。」
就在眾人聽了顧雲澤的話面面相覷的時候,一直安靜的源一說話了,她那雙黑黝黝的眸子瞧著依舊叫人心裡發顫,然而這時從源一口中說出來的話,更讓人心底發冷,她說:「哭聲就是從這艘船上傳出來的,就在我們腳下。」
源一的話說的沒頭沒腦,船長安晴都不解地看向源一,而陸晟和顧雲澤卻想起了什麼似得臉色猛地一變。
顧雲澤盯著源一,急急問道:「依依,你說的哭聲是那天你聽到的孩子的哭聲嗎?」
源一遲疑了一下糾正道:「是幼崽。」
「好,是幼崽。」顧雲澤不與源一爭辯,他又重複了一遍:「依依,你確定嗎,那天你聽到的哭喊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源一點了點頭:「我們上船它就又哭了,哭的很響很吵,它一直在喊媽媽。」
實際上在兩艘船靠近的時候,源一還沒有聽見哭聲,也許是那個一直在哭的誰睡著了又或者怎麼了,所以源一也沒有意識到他們上的這艘船就是那天她聽到的哭聲來源。
而他們上船后,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被吵醒了,就一直在哭,吵的源一腦袋嗡嗡響,源一很想過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幼崽,可是她現在跟著顧雲澤不方便隨意離開。
聽到源一的話,所有人都覺得悚然一驚,陸晟更是驚愕地道:「你是說這艘船上關著孩子,這可真是……」
這下子不用顧雲澤再怎麼分析了,誰都覺得阿德羅的這艘船不像是什麼好船了。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打算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做的時候,阿德羅帶著人匆匆趕過來了。
走過來的阿德羅臉上仍然帶著笑,可是他的眼神卻有些古怪,顧雲澤剛剛對上阿德羅的眼神,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然而不等顧雲澤再說什麼,阿德羅就儀態翩翩地微笑了起來:「顧,怎麼樣,你們都吃好了嗎?」
顧雲澤微笑回應:「謝謝阿德羅你的款待,我們吃的很好,嗯,只是就這樣吃了你們的我也有些歉意,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拿一些回禮作為感謝吧。」
阿德羅煙灰色的眸子眯了眯,雖然他臉上仍然掛著笑,可是這笑容卻給人一種彷彿被眼睛毒蛇盯上的錯覺。
就見阿德羅笑的頗為古怪和意味深長:「回禮和感謝就不必了,顧,我想我知道我該得到什麼樣的回禮和感謝。」
接著不等顧雲澤幾人說話,阿德羅揮了揮手,他身後一下子湧上來數十名年輕力壯的男人,這些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阿德羅身邊,腰間鼓囊囊地不知道裝著什麼,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顧雲澤幾人。
那個跟在阿德羅身邊的黃皮膚瘦小男子傾身道:「船長,對方的船我們已經控制住了。」
阿德羅點了點頭,朝著顧雲澤禮貌微笑道:「顧,就要請你們暫時在我們船上歇息了,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船上的秩序,不要隨意亂跑。」
顧雲澤一副驚愕的模樣,板著臉沉聲問道:「阿德羅船長這是什麼意思,請問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嗎,好端端的為何要這樣對我們,你們難道就不怕被警察知道?」
「警察?」阿德羅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顧雲澤說了什麼搞笑的話的模樣,他手下的船員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顧,如果我們害怕警察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麥德羅海了,你……還真是天真呀,你這個人其實還挺風趣的,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留你陪我聊天,可惜……」
顧雲澤皺起眉:「阿德羅船長,如果有什麼要求請你說清楚,我不希望我們莫名其妙淪為仇敵,如果是我船上的人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我可以替他們道歉,但是我想應該還不到讓你們限制人身自由的時候吧。」
阿德羅笑夠了,他的表情驀地沉了下來,此時眾人才察覺到之前顧雲澤說的話有多准,阿德羅身上的確有一股兇悍的味道,他沉下臉之後,整個人顯得凶戾逼人,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聽你說這些有趣的話也到此為止了,把他們帶下去休息,那艘船一併拖著。」
阿德羅手下的船員領命,按照阿德羅的吩咐行動去了,顧雲澤幾人只好隨著那群人來到了阿德羅給他們安排的房間,等到顧雲澤幾人進了房間后,跟著顧雲澤等人的人啪地一聲關掉了房門,端著槍守在了房門門口。